红姬泣血的眸子死死盯着苍寻离去的方向,痛苦得快要背过气了。p;她而今,被废一身武功,挑断了一根脚筋,根本无法再与主子相伴,这一生,都无法与最爱的人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两个保卫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起她的双臂,准备拖往后院。懒
就这时,红姬看到了苏瑾璃,她黯然的目光忽然一亮,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开了两名保卫,疯婆子一样冲了过来,嗷嗷怪叫着。
苏瑾璃眼明手快地躲开,而红姬,不堪冲击,栽倒在地。
“苏瑾璃!我恨你,是你害得昕成了现在这个模样!都是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红姬一面哭,一面指着她叫。
“啪!”苏瑾璃上前,在她泪脸上甩了一掌,满脸阴沉。
红姬止住了哭声,痛得捂住半边脸。
“红姬,在这里看到你,我很意外。”苏瑾璃冷冷开口,“可是我不会同情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挑拨我和离昕,他怎么会杀了我爹?!如果他不杀我爹,他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苏瑾璃说到来气处,又是狠狠一掌扇在她脸上,“难道不是你害得离昕变成这样吗?红姬,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想亲手杀了你!”
听了这话,红姬无力地软倒在地,仰起脸,痴痴呆呆地看着她,喃喃重复道:“是我?是我?”虫
苏瑾璃握紧双拳,指节泛青,她真想,一剑将红姬刺死!可她终究忍住了,转身出了飞红楼。
红姬依旧喃喃着。
苏瑾璃出了飞红楼,灯海茫茫,再也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大口呼吸了几口冷空气,把对红姬的郁郁不快尽数吐了出去!韩王安排她在飞红楼,瞧她这样子,既接不了客,又要受人的欺凌,也算是对她的一个惩罚了吧!
这一夜,她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见着修落雁,她把事情都说了,修落雁一面惊诧于苍寻如何会知道穿越这回事,一面无限感概。
而用过早膳,皇上全将修落雁召去了正厅,说是给苍寻见礼。
苏瑾璃也跟在身后,心里忐忑不安,不知今天会见到苍寻吗?
大殿上,响起了宫人的传报声,“苍将军到!”
苏瑾璃与修落雁无声地对视了一眼,随着殿里其他人等,将眼神投向了殿门处。
背着阳光,苍寻徐徐走了进来,身姿如旧,一头银白如雪的长发束在了脑后,令他整个人飘逸如仙,只是面容,却如老了十岁般,暗沉无光。
“啊!”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苏瑾璃闭上了眼,不忍再看。
“苍将军,您的头发――”皇上也掩不住好奇,惊讶地问。
苍寻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敢不回答修月国皇上的话,苍寻绝对是第一个。
皇上也没有多追究这个问题,只是不停地扫视他的白发,问道:“将军准备何时动身?”
苍寻微一迟疑,答道:“明天早上。”
“明天?这么快!”皇上又是一惊,不是说他要在修月多呆几天吗?
“是的,明天就走。”苍寻向一旁座位上看了下,正看到修景弘,当即一笑,“三皇子,敢问下,三王妃人呢?”
苏瑾璃的心跳了一下,怎么?离昕他居然又犯病了?不由抬头看了一眼苍寻,她的理智,一点点倒塌……只有他是苍寻时,才会在提到她时有这样的眼神,只有他是苍寻时,他才会唤自己三王妃。
果然,他的病又犯了!苏瑾璃心痛如割,难道,是昨天的事刺激太大了吗?他的病,竟然又犯了……
修景弘拧眉不语,一旁的韩王,垂下眼睫,掩起一双凤眸内的精光。
而皇上,询问了苍寻有无成家后,独将苍寻留了下来。
小鹿分界线
当夜,修落雁的心情非常不好。她没想到,苍寻定的时间竟如此之快,便在第二天!
苏瑾璃坐在桌边,一手拿了杯热茶,一手将个小药包把玩。
“雁儿,这药是不能服了。”她说道,“今儿皇上将苍寻留下来,定是与他谈嘉云的婚事,代嫁这法子走不通了,我们只得用第二个办法。”
修落雁默不作声地在镜前驻足,看着镜里姣好的面容,叹了口气,又将眼光转向黑沉沉的窗外,幽幽道:“找人易容吗?”
“嗯。”苏瑾璃深吸一口气,将药包放下,“人已经找好了,今天半夜便会过来。”
“好。”修落雁口里答着,心思却已飘远,看着窗外无边的黑暗,她的心头总有什么放不下。
明天,就是她远嫁苍梧的日子了,修落雁苦笑,他终究是不再出现了吗?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吗?
修落雁无声地站着,思绪纷涌,她该怪他吗?他从来都没说过喜欢自己,只是自己感觉而已,是她自作多情了!又怎么会期待他会像南嚣尘对苏瑾璃那样对待自己?
如果他是,当初就不会离开。
第二日,三更天时皇宫里便忙开了,五更天修落雁起床时,便有几个婆子进来为她梳洗。
苏瑾璃不再穿着侍卫服,而是打扮成了一个宫女模样,与另外一个宫女站在一起。
修落雁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花镜前,由几人为她披嫁衣,戴凤冠,洗脸画脸。
直到吉时已至,她才上了花轿,红地毯昨晚便已铺好,从皇宫内院直铺到东门处。
皇上、皇后、荣贵妃、韩王、修景弘等人领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