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来得太快,原本林浅是在那天晚上得到了桑晓晓的允许,可以与身边的两个得宠丫鬟去玲珑镇上玩耍买些吃食,林浅也是心知肚明,桑晓晓之所以将他们打发出去完全是因为她心中那倾慕的男子萧南来信说今夜会在望江楼等她。便是得知了这个消息林浅才在和那些丫鬟们走到一半的时候说自己的钱袋落在府中了,要回去拿,平时那些丫鬟本来也就和林浅不是很亲近,玩耍这样的事情有没有这个家伙跟着也无所谓的心态便也只是挥了挥手,就在林浅回到府中的时候,事情便已经发生了,看大门的福爷爷已经倒在血泊中,林浅的心中微微一动,这个老爷爷,平时对他真心的好,有好玩的总是第一个给他,不为别的,就因为林浅也时常帮着福爷爷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虽然当杀手那么长时间,她的良心却没有被仇恨所蒙蔽,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告诫自己的唯一一件事情。
得知那些人已经对桑府动手,林浅抿了抿嘴唇。一个闪身便已经将自己隐藏了起来,一路过去,虽不能说是尸横遍野却也是惨不忍睹,平日里在她身边进进出出的那些鲜活的人命。如今躺在冰冷的地方毫无生气。林浅的眼中微微的闪过一道光芒,今时今日这般田地,桑任,你可曾想过,就在当日接受了皇帝的委托辞官离去之时便已经注定了,今天不管是谁派的人手。他们对那份东西,势在必得,而她,对那份东西,也同样势在必得。
靠近桑任书房的时候,大量的黑衣人纠缠在一起,林浅躲在不远处将自己隐藏在一个死角,不容易被人发现,两批黑衣人看得出来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论哪一个林浅都不是对手,唯一能做的,便是静观其变。坐等时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林浅这个角度看过去,书房的门虽然紧闭,但那已经被打斗留下来残破的窗户看过去,便能看见桑任坐在他平日里办公的地方,表情严肃。他的身旁也同样站着十来个黑衣人,个顶个的好手。皱了皱眉头,这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桑任守在那个地方不愿意离开,在桑任手上的那份东西收的住还好,如果收不住的话,一旦被那些黑衣人拿走,靠她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可能拿回来。怎么办才好?
就在林浅苦恼的差点将自己的头发从脑袋上一根一根拔下来之际,只见一个黑影从她不远处的那处假山背后冒了出来,林浅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那个家伙的背影好像在哪儿见过。眯着眼睛看着那抹背影。脑子里貌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是了,她就说桑任怎么会从那么乖乖的坐在那儿等死呢,原来不过是个替身,而真正的桑任如今正在山洞那个方向。那么,那份东西是否是在桑任的手上呢?
桑任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的护送下快速的逃离,林浅靠了过去,正想要靠近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明显察觉到了林浅。猛然一个回头。身后除了风吹的声音什么都没有,皱了皱眉头,他们被人跟踪了?
“你们先走。”
黑衣人对着另外一个黑衣人如是说道,绝对不能让人尾随了去。此刻的林浅趴在假山洞中,眼看着那黑衣人一点一点的靠过来。她的摸样虽然是六岁,虽然穿着这个桑府的丫鬟服,可是问题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对方对决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孩子而放过她,为了以防万一,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将自己完全贴着假山缝隙,外面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黑衣人不得已躲进了假山洞不出声,假山洞中黑暗冰冷,林浅轻微的呼吸着,这里相对于外面显得太过安静了,哪怕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在距离林浅不远处的黑衣人就会发现,林浅的两只手只能轻轻的扶着假山壁,尽量将自己缩在黑暗中,只是这一摸,手指触及到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衣人在确定外头没人里头也没有人的情况下几个翻身便已消失地无影无踪。林浅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后便扒拉着假山壁上触及到的东西摸索一番,轻轻的一按,有什么东西像是从假山地下裂开了,林浅的视线已经适应了这黑暗,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能确定那地下有东西,蹲下身子拔出匕首试探性的伸入,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将手探入,摸到的,是一份柔顺的布料。
奇怪,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被人买着这么一个东西,且还是在有机关的情况下,要知道这个时代制造一个机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放在墙壁上的一些专门放贵重东西的暗门,也并非容易的事情,那么那份东西,一定比较重要,将东西取出放入自己胸口。等到安全的地方在打开来看看。
等林浅再次出去的时候,整个桑府已经弥漫在火焰中,今时今地的情景与一直深埋在林浅回忆中的情景重叠,当年,她的家,也是被火焰焚烧殆尽。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印染上熊熊的火焰,只是呆愣了一会儿林浅便转身离开,整个桑府除去已经逃离的桑任,留下来的下人几乎都已经死绝了。再也不愿意停留的林浅运气轻功,几个轻点便已经来到后院,从这后院的一处墙除去,便是一个茂密的大树,只要脱离这里,便能安全了,只是那份东西,她没有拿到手,这回回去,不知道又该受到怎么样的处罚了第二份任务,有没有完成,该死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呜呜呜。。”
就在经过后院的一间杂物房的时候,听见了哭声,确切的说也不能算是哭声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