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随即便感觉到,黄裳抓在他胸襟处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就此放开,而是扭头看到走了的婉儿。他手中的蜡烛在一阵摇晃后终于没有熄灭,亮光足以让婉儿看清屋内的情况。
“爹爹。”婉儿奔到黄裳面前后,本来直扑而入的动作硬生生停了下来,借着明亮的烛光,她分明看到了爹爹和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尴尬。爹爹不是只会读的文人么,就算没有内力了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擒拿住的!这,到底是回事啊。[www]
“黄伯伯,误会了,我刚才只是和您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血瞳说着走到婉儿身边,“这位纯阳乃是武当派的侠士,为人最是正直不过了,平时对婉儿也是极好的。婉儿,你说对!”
婉儿听到后似乎有些明白了,几步走到皇上跟前,伸手便去掰黄裳的手,“爹爹,你快把放开,若是没有他,我怕是再也见不到您了。”只是那双熟悉的大手就如同钢铁一般,任凭她然后努力都是纹丝不动。
黄裳回头凝视了李煜一眼,谁知一看之下却是面上一惊,手中也是自然松了开来。“奇怪,真是奇怪。”口中喃喃自语起来,视线一直在李煜脸上梭巡,如欣赏一件玩物一般。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罢!”血瞳在一旁建议道。
婉儿在见到李煜没有大碍后,已是泪眼婆娑地扑入了黄裳的怀中。“爹爹,婉儿终于见到你了。”言辞凄切,如泣如诉。她本来只是普通官家的,从小学的便是诗礼仪。在父亲突然失踪家里没有支柱后,母亲又接着离世,回到杭城的她更是举目无亲。这一段经历,对她来说便如刻骨铭心一般,其中的苦楚虽然没有轻易表现出来,但在见了的至亲后,还是一股脑儿地诶宣泄了出来。
黄裳倒是没有太过激动,在轻轻拍打婉儿肩背的时候,他的手掌中隐隐泛起一阵白光,稍纵即逝。不一会儿,婉儿的情绪已是稳定了许多。
血瞳伸手拉住李煜,先让黄裳带着婉儿上去,这才一脸淡笑地看着李煜,摇曳的烛光中,她脸上的线条被柔化了许多,可爱的容颜中多了一丝妩媚。“你不将刚才的事告诉婉儿,我便说一个秘密给你听,样,纯阳大侠?”她故意将脑袋凑到李煜耳边轻声说道,一副担心被别人听见的样子。其实,即使武功再厉害,终究是敌不过的本心的。黄裳的武功就算再厉害,现在已是将心神大多放在了婉儿身上,哪还有兴趣还偷听他们的话呢?
“你愿意说便说,这些事情我本就没想说与别人。”李煜说着将手中的蜡烛放在地上,接着又捡来了一些籍木块堆在蜡烛周围。藏室的那个大洞迟早会被,不如放把火将这密室烧开,也就省去了诸多麻烦!
血瞳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边将身边的籍往那边扒拉一边说道,“你江湖上最厉害的武功是哪一种吗?”。却是问了一个问题。
江湖上的武学种类繁多,对于那些绝世武功孰高孰低的论断从来不曾间断过。江湖上一般也就对武学简单进行了一下分类,基础的适合入门的,普通的适合练手的,高级的用于过度的,绝学的用来追求的,等等。只是要清楚说出那一种武学最厉害,这便有些强人所难了。
“武功高低不在于秘籍好坏,用得对便厉害。”李煜从另外一个角度回答道。
血瞳倒是全不在意他的回答继续问道,“若是给你一个选择,由张三丰或者张翠山来教你太极拳,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分明是在明知故问了,先撇开张三丰和张翠山本身修为以及身份等因素不谈,单单只是从张三丰便是太极拳的创始人来说,选择已是再明显不过了。一念及此,李煜顿时有些明白血瞳想说的秘密是了,而且也清楚了之前她的那番做法的因由。
“哈,看你样子应该是猜到了,和聪明人就是方便。婉儿他们还在上面等我们呢,快些上去!”血瞳说着将手中一本《太上感应篇》丢了。
李煜点了点头,起身便朝绳索处行去,不再回头去看那摇曳的蜡烛一眼。可惜了这里的藏,但就道家典籍而已,天下恐怕没有比这里更全的了。正在他思虑之间,手上忽然一软,转瞬间眼前已是陷入了黑暗之中。等他反应时,已是站在了洞口处,一丝火红的光亮从洞口下溢出,渐渐清楚了起来。
“快走,这里等一会便要热闹起来了。”血瞳将绳索震成粉末后,当先便往屋外走去。洞口处的亮光已是越来越明显,丝丝缕缕的青烟正从洞口中往外飘出。
黄裳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洞口下面,他前后迥异的态度足以说明了许多事情,只是他不说,这里没人能推断得出来。“走!”他喃喃自语着牵起婉儿的手跟了上去。推开的房门外,那片片雪花竟是如此的熟悉,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艺局已是渐渐远去,行走在大雪之中的李煜,隐隐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只是停下脚步想仔细倾听时,得到的却只是呼啸而过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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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我来。”黄裳在婉儿的服侍下稍微整理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不说,杂乱的头发也是被梳理一番后扎了起来,干净的面容现在看来便如一位温文儒雅的文士一般。
李煜不明所以地看了婉儿一眼,那丫头也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她已是感觉到爹爹与以前已是大不一样,就连血瞳在他老人家面前也是规矩了许多。经过这段的接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