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吗?你以为我会骗你?你以为我希望小叶死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救活她。可是那时已来不及了,小叶不会水,你应该知道。”
……
“哥哥,快看!连天月是不是输了?他的手在发抖。还有,他的眼睛好像有泪光在闪动。”穆颜忽然拉了拉穆阳,急切地叫道。
“是呀,不知道那个少年说了什么。”穆阳皱眉道。
“小夜……真的死了吗?”天月的心里忽然一阵巨痛,喃喃开口道。
他看得出,隐沦确实没有撒谎,他也看得出,隐沦对小夜的感情绝不亚于自己。
那么是阿湮在骗他了?他握剑的手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眼睛也灼痛难耐。
就在他失神的一刹那,只听背后有人大叫:“连大哥,小心!”声音未落,隐沦的剑已然斩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挥起了手中的短剑,黑色的剑光暴涨,生生格住了斩到脖颈处的青剑。“呛”的一声火花四溅,如流星般。
双剑相交的一刹那,他听到了隐沦的冷笑:“小叶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她不是你最爱的妹妹吗?你不是要守护她一生吗?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陪她?”
手上的力气一分分地流失,握着的短剑缓缓下垂,已然格不住隐沦的剑了。他看到那双暗蓝色的双眸中闪动着仇恨和暴戾交织的情绪,那样邪异和冰冷的气息,鬼魅般令人不寒而栗。
“小夜没有死,连大哥,小夜真的没有死。”他的身后,浮湮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让他在瞬间抽出了被死死压制着的短剑,身子向后急速地飘去。就在离擂台边缘还有一尺之时,他的足尖在护栏上一点,折身向回飘荡。
“连天月必败,颜儿你信吗?”穆阳侧过头对身边的妹妹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信,哥哥我不喜欢那个阴森的少帮主,不想他赢。”少女不满地嘟囔。
“连天月心神恍惚,爱护大病初愈,体力有些不足。而且他下手不够狠,每次都无法痛下杀手。我想,他们应该认识,而连天月一直在给对方手下留情。”穆阳认真地分析着。
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凄婉的惊呼,穆颜急忙抬起了头,只听一大片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连天月真的输了呀!”穆阳喃喃道。
隐沦手中的剑从天月胸前划过,黑衣当即染血。
虽然他急力后退,躲过了必杀的一招,但仍然输了,因为他已经落下了擂台。隐沦似乎想要将他格杀于当场,下手毫不留情,第二剑急速斩落。
就在他挥剑的一瞬间,另一只手臂被人抓住了,耳畔传来一个苍老而飘渺的声音:“施主既已得胜,何须再下杀手?善哉!善哉!”
“连大哥!”浮湮奔过去叫道。
天月稳住了身形,低声安慰她,“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他的手按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苍白的手上染着殷虹的血,非常刺目。
“真的没事?怎么流这么多血?”浮湮惊诧道。飞天门随行的人也赶了过来,争相询问。
“没事,下午是牵机派和玉蝶宫的继承人决斗,我们无须再来了。”天月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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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宫主,牵机派的燕落帆要见您。”一名紫衣少女轻轻走进来,低声禀告。
临窗而立的少女挥了挥手,“不见,说我不认识他。”紫衣少女恭敬地退下了。
“少宫主,牵机派出战的应该就是燕落帆。”她身后侍立着的一名面色沉静的女子轻轻说道。
“是吗?橘梦,你说我和燕落帆谁会赢?”若水转过了身。此刻她的脸上没有戴面纱。
“少宫主,您有绝技在身,加之宫主这几个月教您的一些功夫,自然是很厉害。只是,燕落帆成名已久,恐怕不易对付。”橘梦如实说出了自己所担心的。
“你错了,橘梦,我会赢。你信不信?”若水勾起了嘴角,淡淡地笑道。
“这个?属下不明白。”橘梦有些迷惑。“莫非少宫主认识燕落帆?”
若水点了点头,冷漠的眼中多了一分暖意。“他和我的一位故人有些渊源,曾经帮过我很多。只是后来……”她不再说了,橘梦也不敢问。
“可是少宫主为何尚有忧虑?”橘梦望着她眼底的一抹忧色,不解的问。
若水皱了皱眉,“到时燕落帆自不会对我下手,可我也很为难呀!怎么偏偏就这么遇上了呀!他到底还是认出我了。”
“少宫主,宫主说过,成败无所谓,所以您无须忧心。”橘梦想宽慰她。
“我知道,我也不在乎的,但那对东越很重要,燕落帆若是输了,肯定会有人与他为难。”若水还是无法释怀,有些忧心忡忡。
“可是燕落帆也是个识大体的人,他应该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吧!所以少宫主是否……”橘梦想了想脱口道。
“话虽如此,但是那个人有时挺死心眼。当初他送我离开东越时心里有愧疚,问我有什么心愿。我就是开玩笑,为了打消他心里的愧疚,只说若是以后相遇非得交手,他就得让着我,不许胜我。他当即就在江边对天盟誓了。”若水淡淡地说,她的目光幽深,看不出是悲是喜。
“这个人挺重情义的嘛!”橘梦忍不住赞道。
“他那个人是挺重情义,但更多的是虚情假义,而且他书生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