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是。”
“那还能有谁。”田虎拍案而起。
田言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很简单,是蚩尤堂。”
“嗯?阿言,你为何如此肯定?小小蚩尤堂,敢抢夺荧惑之石,同时得罪烈山神农两堂?他们不想活了吗?”田虎又惊又怒。
“正因为他们想活,所以他们才假扮秦军,才费了这么多周折。”田言道:“其实目前想得到荧惑之石的,除了我们农家,没有别人,包括秦军,都未必想得到。
荧惑之石的押运力量,根本就不是秦军的真实力量,一个影密卫也没出现,那就说明章邯的重心另有目标,他不过是想利用荧惑之石,来引起我们农家动手,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而已。
所以,秦军可以排除,既不是我烈山堂,又不是神农堂,那还能有谁?之前我就说过,以吕雉的脾性,在荧惑之石即将运出东郡时,却将蚩尤堂力量大规模撤出东郡,绝对是反常行为。”
“岂有此理。”田虎猛地一拍桌子:“蚩尤堂这群黄口小儿,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抢我田虎的东西,我定将杨东和吕雉,碎尸万段。”
“二叔不必动怒,更不要发火,因为杨东和吕雉,并没有在太岁头上动图,他们抢的是神农堂的东西,现在该动怒的,应该是朱家。”田言微笑道。
“阿言,你什么意思?”田虎回头问道。
田言站起来,紧了紧貂绒衣领:“蚩尤堂布置得还算周密,但是我们现在无凭无据,对蚩尤堂动手,师出无名。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着急,因为自然有人帮我们动手,我们大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谁会动手?”田虎问道。
“神农堂。”田言道:“二叔还记得当初我给二叔说的,拉拢蚩尤堂的计策吗?就是要等神农堂对杨东动手,我们再去帮杨东,如此一来,蚩尤堂就只能与我们同一战线。
而现在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形势,神农堂被虎口拔牙,一定忍不下这口气,他们一定会先对蚩尤堂动手。
但是蚩尤堂的行为,我们和朱家都能料到,神农堂十万弟子,大部分却都难以说服,因为我们无凭无据。
神农堂贸然对蚩尤堂动手,蚩尤堂绝不会承认他们有荧惑之石,因为他们不敢,要不然,他们夺一个荧惑之石,也不会如此偷偷摸摸。
神农堂抓不到蚩尤堂劫夺荧惑之石的证据,就是师出无名,到时候我们可就是替天行道,到时候神农堂和蚩尤堂两败俱伤,二叔再带人出现,不但打击了神农堂,荧惑之石,不也是二叔的囊中之物吗?”
“对啊。”田虎恍然大悟:“阿言,还是你想得周到,来人。”
田虎素来雷厉风行,立即与田仲一起去召集烈山,共工,魁隗三堂弟子去了。
“姐姐,你上次不是说,杨东不像野心之徒吗?”田虎走后,房间里只剩下田赐和田言两人。
“这世上没什么是绝对的,我说过的话,也未必是真的,但是……”田言想到那天测试杨东的情景:“我现在也不相信这是杨东动的手,应该是吕雉。”
“难道她敢瞒着他们堂主做事?”田赐皱眉道。
“如果杨东不愿拿荧惑之石,以吕雉的性格,未必做不出来这等事。”田言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远山,神色惆怅。
“其实,我们都不过是棋子,被更厉害的人推到棋局上,等待我们的,都是未知的命运。”
田赐没听懂田言的话,只有田言知道,荧惑之石,只是一个诱饵,一个让十万农家弟子杀得头破血流的诱饵,放下这个诱饵的人,在等待一个结果。
现在蚩尤堂也卷了进来,农家十万弟子,终于全部上了棋局,就是不知道这盘棋,谁会被舍弃,谁会被逼到墙角。
田言唯一知道的是,这盘棋,农家不可能是赢家。
……
一处幽深的山谷,从外望进去,好像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丛林幽深,三条狼结伴而行,但是路过一片灌木丛时,却绕开了,好像怕什么一般。
灌木丛里面隐藏着一个洞口,如果有人扒开草木进入洞内,就会发现洞内光景和外面大不一样,金光四射,整个山洞被打得一片金黄。
杨东,千晓婷,云瑶在神树下疗伤,晓梦的身体靠在神树树干上,全身都被金色光芒笼罩,雪白的脸颊染上金黄的颜色,格外憔悴。
过了一会后,杨东和千晓婷,云瑶陆续睁开眼睛,杨东到了晓梦旁边,再次为晓梦把脉。
“杨东,晓梦姐姐怎么样了?”云瑶焦虑地问道。
杨东摇摇头:“晓梦身上的伤都基本好了,就是脑域受创太重,神树的光芒对脑域作用有限,而现在,几乎没什么用了。”
神树是疗伤的圣物,但是神识域不同于身体的内外伤,神树有一些作用,但是晓梦受伤这么重,光靠神树,是不可能治好的。
可是作为医仙的弟子,杨东同样不知道该怎么用医术去治疗神识域。
“那怎么办?”云瑶急了。杨东可是说过,如果晓梦脑域的伤无法治疗,要么失忆要么傻,还有可能死亡的。
“我去找下我师父,她……或许有办法。”杨东道。
“对,对,你师父端木蓉是医仙,天下没有她治不好的病,她一定能行的。”云瑶连忙道。
杨东心底叹了口气,他知道其实端木蓉能治晓梦的希望同样渺茫,虽然论世俗医术,杨东远远比不上端木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