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再过一个小时,太阳将从云层之后初露峥嵘,这是凡人的引导之光,也是血族的灭顶之灾。
好吧,对大部分的血族而言很糟糕。
无策四肢摊开,仰躺在世界公园的草坪上,衣服裂开,鞋子撑破,模样有些狼狈,但却带着微笑,不停倾诉着刚刚体会到的快乐。
就像初尝**的处·男一样,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
我说:“如此一来,无策兄弟你的难言之隐,定然烟消云散,今后面对那些勾人妖精,定能重振雄风,金·枪·不倒了。”
无策一下子又愁眉苦脸,他说:“一码归一码吧,跳楼这事儿和那档子事儿完全两码事儿。”
我笑道:“无策兄弟,便如我方才所说的那样,对你而言,凡事皆要顺其自然,莫要勉力而为,欲行又止,战战兢兢,前怕狼后怕虎。”
他长叹一声,说:“我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顿了顿,诚恳的说:“谢谢你,面具先生。”
我说:“你又何必谢我?不过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无策兄弟暗中相帮,疏通曲隈,助在下一臂之力。”
他听我说的诚挚,不由的坐了起来,大声说:“你只管说吧,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得到的话,一定。。。。”
我露出笑容,这笑容似乎有些诡异,他一见之下,顿时缄默不语。
我说:“对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我见令堂独守空闺,寂寞难耐,定然有难言之隐。只要你帮忙牵线搭桥,让我和她有缘相会,再续前缘。”
听了这话,萨佛林气的手脚发抖,无策也好不到哪儿去。
萨佛林怒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那老太婆的又胖又丑,你居然还看得上?你这口味。。。。不行啦,你们先聊,我要去吐一会儿了。”
无策颤抖着说:“面具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的声音如同说着梦话,我说:“风烛残年辉芒在,老树盘根杆不歪。无策兄弟,我见你这副猥琐模样,知道你父亲定然对家庭颇不上心,在下虽然不才,倒可以替他分担一些操劳。。。”说罢再度笑了起来。
无策似乎感到毛骨悚然,哀嚎着翻身爬起,匆忙对我说:“面具先生,我先回去了。有事咱们以后再聊,再见,再次谢谢你。”
他慌张的过了头,以至于忘了问我他身体的变化是怎么回事。我点点头说:“若咱们从瑞典凯旋而归,在下定然登门拜访,与令堂好好聊聊。”
他一下子窜了出去,转眼不见踪影,身法之快,令人惊叹。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缓缓点头,心中风起云涌,千丝万缕的回忆如同蛛网般凝结起来,形成整洁有序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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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面具擅长潜入和侦查,同时也是一位出色的化学和生物学专家。
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但她在茫茫人海之中,准确找到了无策,认为他具备移植魔神之血的条件,这并不能让他获得墨慈那灭绝天使般的力量,但却至少能让他的ròu_tǐ接近魔神的成就。
那是十三位元祖凝结心血制造的躯体。
她是如何获得魔神之血的?我不敢继续窥探她的记忆,我猜测她曾经潜入维治科勒学院,并瞒着艾诺亚采集了合适的血样。
现代的凡人们掌握了接近诸神的科技,那被称为克隆的技术,他们可以通过小小的细胞,提取其中的dna,将其培育成一模一样的个体。虽然他们无法复制血族的魔血,也无法重现魔神的躯体,但对绿面具并非凡人,别人无法做到的事,对她而言,恐怕并非如此艰难。
她取出了墨慈的血液样本,并将其培植成注射的试剂,这试剂非常珍贵,她必须定位合适的人选,确保他能够承受这剧烈的基因突变。
她认为无策似乎是完美的人选。
她潜入了开罗的黑色骄阳科研所,等待无策来这儿旅游的时候,将墨慈的血液注入他体内。她让一切看起来就像是黑色骄阳实验失败而导致的意外,彻底掩盖了自己在其中的痕迹。
调查的势力会认为:无策仅仅是黑血屠夫试验中失败的案例,因而不会大张旗鼓的追捕,至少比不上墨慈可能受到的待遇。
无策为什么会去开罗旅游呢?我不相信那是一次偶然,我至少可以想到一百种方式,让他乖乖步入陷阱。
事实上,我为什么要挑选克莱蒙多的委托?我为什么要调查北辰教授的案子?我为什么要接手捕捉无策的任务?这些恐怕也并非偶然。
如果我探究我的意识深处,我也许会发现某种难以捉摸的迹象,它在指引着我,一步步的接近我所期盼的局面。
这想法让我浑身颤栗,仿佛被幽灵附体般不自在。我顷刻间驱散了这荒谬的想法,如同将脑袋埋入黄沙中的鸵鸟般懵懂而无知。
萨佛林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当然,反过来也一样。也许白面具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他本人已经失踪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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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通了轻蝉大人的电话,她的声音有些疲倦,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伤心和失望,她说:“快点滚回来,我担心死了你知道吗?”
我啜泣道:“在下平安无事,方才与无策兄弟呆在一块儿,光明磊落,日月可昭,天地可表,绝没有在外胡作非为,还望轻蝉大人原谅在下的荒唐举动。”
她笑了起来,说:“即使你在街上裸·奔被逮到局子里去,我也懒得管你啦。不过我昨晚替你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