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残忍屠戮让这群胆怯的如同羔羊般的凡人吓丢了魂,我见到这样的景象,差点儿忍耐不住心中涌起的嘲弄与蔑视。他们畏惧死亡,见到鲜血会浑身发颤,我怜悯你们呀,这群卑微而有瑕疵的同胞,世道险恶,若非上苍的庇佑,你们又如何能够存活至今呢?
无策对我说:“你别躲在我背后,这儿没什么可怕的。”
也许盲目之人都会误解我的举动,将其视为退缩与怯懦,但这正是区分智者与愚者的分水岭,我的勇气是无需证明的真理。
正在我脑中不停瞎琢磨的时候,海尔辛问道:“海德教授,很惊讶能在这儿见到你。”他那一大票随从也走了上来,纷纷与教授握手,看来海德教授在天主教廷颇有威望,甚至他公然雇佣血族充当保镖一事,这些圣徒也装作没瞧见一样。
海德教授指着两位随从说:“这位是魁京的浅螳,这位是拉瓦诺斯的游鲤。”他用的是英文单词,但我将其翻译成了中文格式,以便更为恰当的称呼他们。我无法确定他们的真实实力,但这两位无疑都是相当难缠的血族。
海尔辛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她问:“他们并非教廷与卡玛利拉协议中的血族。”
海尔辛友好的说:“母亲,卡玛利拉的协议可以扩充,但人的品行却很难改变,他们刚刚救了这些乘客的命。”
他们啰里啰嗦的介绍了一大堆,海尔辛想要引荐我和无策,但海德教授却有些着急的说:“诸位,我理解你们所有人遭受的厄运,也接收到了你们发出的求救信号,但我必须将不幸的消息告诉你们,那些救援的船只可不敢靠近这个海域,因为这些猖獗的强盗像索马里的海上游群那样贪婪,甚至更为恶劣。”
海尔辛奇道:“他们会攻击救援船只?”
“事实上,他们已经这么干了,他们甚至想把救援船也劫持了。所幸他们没能得逞。所以,虽然我不情愿带来噩耗,但你们无法跟随他们返回故乡。要么你们随我上潜艇,我将你们带往朝晖,要么只能留在这儿,成为这些恶党的俘虏。相信我,你们不会愿意遭受后者的下场。”
我悄悄问海尔辛:“这老头脑子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海尔辛答道:“他可是共济会最坚定的成员,品行高尚,也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富豪,他能有什么阴谋?”
“我不知道,比如变·态杀人狂之类的嗜好....”
海尔辛哈哈大笑,说:“再比如说偷偷侵·犯某个疑神疑鬼的血族猎人。”我低声惊呼,用畏惧的目光望着老头。海尔辛说道:“我骗你的,他正常得很。”
随后海尔辛向众人说明了情况,我又稍稍编了个说辞,谎称海德教授是国际刑警的行动总指挥,他身后两位厉害的怪人是高级特工。于是众人放下心来,带着雀跃而又紧张的心情,乖乖随着浅螳与游鲤返回了潜艇。
海德指着那些被游鲤弄晕的朝晖军人说:“这些是朝晖政府军的败类,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将在此处决这些杀人犯。我可以担保,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值得哪怕最轻微的同情。”
海尔辛点点头,说:“我们无权超越俗世的法律,但既然这儿不存在仲裁机构,我们当主持我们的正义。”他手掌往下一压,一道蜿蜒的闪电飞驰而过,这些昏迷的士兵浑身巨震,就这样在睡梦中直接死去,我猜他们毫无痛苦,甚至毫无知觉。
海德教授赞叹道:“你的神力比一年之前更加出色了,海尔辛,简直进步神速。”
我们跟着海德走向白色的大潜艇,来到近处,这座艺术品般精雕细琢的海中巨兽更令人叹为观止,它表面并非钢铁铸造,而似乎是用一种坚固的陶瓷烧成,但闪耀着悦目的蓝色夜灯,它造型像是一条鲨鱼,如此流畅而灵动,充分显露出建造者的用心与一丝不苟。
海德教授启动力场,将我们三人与他一起笼罩起来,飘入潜艇顶部的一个敞开的舱门。
潜艇内部十分宽敞,甲板处灯火通明,驾驶室的门始终关着,我们无法进入,但从室外开去,它就像是顶级科研机构的会议室般气派。
教授领着我们来到居住区,这儿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仿佛一座讲究的特色宾馆,透过房间内与走廊上的大舷窗,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艇外的景色,我可以想象它下潜至深海时那美轮美奂的场景,那一定像是进入了大型水族馆般惊人。
我朝两侧房间内扫视,注意到那些游客已经安顿下来,纷纷喜不自胜的议论个不停,脸上都露出花一样的笑容。这群贪图享乐的凡人,你们就只有这样卑微的追求吗?你们如此容易被物质**,我几乎又想要无情的批判你们了....
教授对我说:“面具先生,我这儿有一间总统套房可供你居住,如果你不介意独居,又能忍受空旷的房间的话....”
我温柔的拥抱着他,低声说:“谢谢你,父亲。”
海德教授惊恐的说:“你叫我什么来着?”
我深情凝视着他,柔声道:“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父亲,今夜我属于你......”
要不是海尔辛与无策同时给我一拳,海德教授恐怕会让他的保镖把我扔出潜艇。
等安排妥当,无策似乎觉得背脊发凉,他猛然回头,见到宋月小姐正微笑着走向他,她从正面搂住他的腰,下·身与他紧紧相贴,她说:“你和我住一间房间,无策,你可以对我做任何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