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瞅瞅,见这委托的正文写道:“委托人:岭东正南生物科技研究院的胡显院长。
该委托要求我们去调查一个处在朝晖与本国边界处的神秘区域,该区域的村民农夫经常见到怪异的景象,根据某些传说,他们经常见到一大团蓖麻藤结成的球团,足足有十米多高,在丛林中仿佛有意识般的滚动。还有些时候,他们见到大约有一米长的怪异爬虫——就像是屎壳郎或者甲壳虫那样——在地面爬过。或者,他们听到头顶传来令人头晕的嗡嗡声,发现有某种漂浮的巨型水母缓缓飞过头顶。
这些怪异的传言并不可靠,因为至今没有图像传来,但胡显院长有着深厚的军事背景,而正南生物科技研究院又是本国最尖端的生物技术研究机构,因而这一委托变得十分迫切而重要。这一委托同时被派往数个民间组织,但至今没有任何收获,更可疑的是——那些不远万里赶去的调查人员全都失去了联系——包括一些官方的军事行动队。
我侵入了敏感的网络,查阅了一些隐瞒的消息,发现在三十年前,那片区域曾经坠落过一个空间站的逃生舱。该逃生舱隶属于俄罗斯,经过协商与密谋,已经被该国回收。也许这两件事有所关联,但这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本委托的赏金为一千万本币。”
我眼前星光飞舞,觉得口干舌燥,大声惨叫道:“一千万本币?我能拿百分之九十五?”这么一来,一套大房子的全款也算凑足一半了,这该死的房价,贵的有些令人肉痛。
挚友先生笑着说:“当然,我们签的合约不就是这样的么?不过这钱可得拿性命来搏,你没看见这委托里面写着:连军方的特种部队都在这片区域失去了踪迹吗?”
我这才想明白,小心翼翼的回头,颤声问:“在下如果前去,生还的几率有几成?”
挚友先生尴尬的笑了起来,他说:“这任务咱们暂且不提,以免出师不利,咱们继续挑挑,还有什么你中意的委托么?一开始心可别太黑,咱们得慢慢来。”
我心中大喊冤枉,刚刚的任务明明是你指给我看的,怎么反过来说我黑心?‘无奈之下,我暂时将这委托扔在一边,继续翻看其余内容。
这其中大约有一百多个委托,我看的眼花缭乱,发现有的是调查妻子与研究所所长的**私密,有的是暗杀某个以权谋私的学院院长,有的是偷窃某个封闭的手机原型和发布会细节,有的则是制止一桩极端危险的恐怖活动。
我惴惴不安的伸出手,指着最角落里的委托,他嗯了一声,笑着说:“这位委托人可了不起,她是冠时代总裁兼董事长的宝贝女儿,但既然这案子拖到现在,只怕也不简单。你看看我写了些什么?”
我念道:“委托人:北都大学的研究生刘衣小姐——同时也是冠时代董事长的千金,一位不折不扣的富家小姐。
本委托的内容为:刘衣小姐认为他的研究生导师——久居本国下洋的英国教授克莱蒙多·沃夫先生——刻意刁难,剽窃了她关于东欧古文明远黑山语言的研究成果。刘衣小姐动用一切手段,对这位导师的行为进行了调查和举证,却没有收获任何成果。
她认为其中存在着黑幕,即使以她父亲雄厚的财力和人脉也无法解决。而她自己蒙受了屈辱,决定以激烈的手段解决整件事情,她希望受委托之人闯入克莱蒙多·沃夫在下洋琉璃盏大街的豪宅,杀死克莱蒙多·沃夫先生府上所有女人。从而令其感受到没齿难忘的恐惧。”
我看到这儿,觉得心惊肉跳,不由的大喊道:“在下不知此女子心头有多大怨气,为何不找克莱蒙多先生本人撒气?而且这委托。。。。其实是犯罪吧。”
挚友先生叹息说:“这些委托都有各自隐秘的渠道,大部分都不合法,但在我们本国,甚至在世界各地,这样的地下委托数不胜数。你继续看吧,这委托也非常有意思。”
我继续念道:“克莱蒙多·沃夫先生出生于1985年的十月,至今约四十岁年纪,他是2018年伦敦核打击的幸存者之一,在恐怖事件蔓延之前侥幸逃离了伦敦。
曾经先后有九人接受过委托,其中包括血族猎人白宣与霍铛,但他们从此失踪,既没有与刘衣小姐联系,也没有再次露面。
本次委托悬赏三百万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