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是不上台面,又不是没见过人事的小孩儿,在紧要关头,怎能如此害羞?
而刘衣小姐所有的保镖顷刻间用手枪瞄准我的脑袋,神情恼怒,似乎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我叹了口气,他们如此不信任我,神情如此轻视,简直有些侮辱我的人格。我这样想着,伸手按了按我巍峨耸立的小兄弟,它十分倔强,不为所动。我凝聚心神,暗中念道:“佛声山远,悠扬鸣长,清晨花香,飘然芬芳。”
它缓缓垂下头去,这难以降服的巨龙,这桀骜不群的猛兽,终于还是服软了。
刘衣小姐笑了起来,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对挡在身前的保镖说:“他没有恶意,这又不是他携带的武器,而是lovely的gift。你们那么凶巴巴的做什么?看把他吓得?”
她领着我,推开人群,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中走进了电梯。在电梯中,她贴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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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简直奢华的宛若天堂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推开便是阳台,阳台上栽满着繁花绿叶,可以一目了然的望见皇甫江的江水和船只。
其余摆设也极尽华贵之能事——地板上铺设着黑色的瓷砖,一个电子的大火炉卧在大厅中央,隔着薄薄的玻璃,燃烧着熊熊烈焰。四处摆放着各异的雕像、陶瓷花瓶和名贵的家具,天花板上的吊灯不停变幻眼色,让这夜晚显得颇为迷幻。
刘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褪去外套,露出苗条的身材,纤细的大腿微微并拢,却又露出一丝破绽,让我可以窥见其中隐秘。
我想:她这动作已经做过许多次了,这叫做欲擒故纵,欲扬先抑的妙计。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在人的心目中就越是美好,她遮遮掩掩,反而更催生了旁人的欲·望。
但我能够完全理性的思考,有如旁观者,有如主宰世人的上帝,我能够在顷刻间知悉幻想与现实的差距,我因而心神清澈,可以不为所动。
我完美的勾勒出她美好的躯体,痴痴的笑了起来。
她轻声喘息,说:“你想要得到我吗?honey。”
我喃喃说:‘我不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她笑了起来,说:“越是这样,你们就越管不住自己,因为你们尝过那样美妙的taan总想尝尝鲜,不是吗?”
她总是在言语中夹杂着洋文,这让我顷刻间产生了厌恶,于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我说:“刘衣小姐,在下心中有一个模糊想法,不知小姐是否有兴趣倾听一番?”
她双腿展开,复又交叠在一块儿,紧身的包臀短裙不停变幻尺寸,一会儿太紧,一会儿又太松。
她说:“你知道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说:“那本关于远黑山的著作,其实完全出自克莱蒙多先生之手,对吗?”
她眨眨眼,坐直身子,宛若伸展躯体的猫,笑着说:“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我有一位朋友,他调查了那些为你作证的语言学教授,他们没有一个是远黑山语言的专家,事实上,从全球范围来说,真正研究远黑山语言并且有所成就的人,只有克莱蒙多教授一人,这是冷门中的冷门,从来没有引起过任何关注。”
她点点头,说:“继续。”
“那些教授分散在各个研究院和大学,而这些机构全部是由你的父亲——也是就是刘乌先生赞助的,不是吗?你这番做作,大声喧哗,完全便是无理取闹,借助舆论向此人施压。”
她笑得十分欢畅,用手撑住下巴,说:“你说我吃饱了撑的吗?如果我真的诬陷他,为什么要找人杀他的情·妇?”
我说:“最开始的污蔑起到了效果,他的名声已经被败坏,有人说他刁难女学生,以发生关系为条件来招收学生。但这并不是你的目的,你所要做的,只不过是想让他现身而已。”
刘衣呼吸急促起来,并没有回答。
我又说:“他离开伦敦之后,在悉尼大学的土著语言研究院暂住,你和你的父亲通过北都大学的名义将他邀请到下洋,经过短暂的会面,他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们无法找到他的下落,因而只能用这样的手段将他逼出来。他是个注重名誉的人,绝不会对这样的诋毁无动于衷,于是,你们达到了初步的目的。”
她呆了片刻,平静的说:“你可真会联想,面具先生,你弄得我现在毫无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