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分身这边的动静也让老头停下了看书的动作，只见他从柜台中站起，瞪着一双大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圣灵分身，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那个，前辈，有问题么？”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
“修行中人，无论是神，魔，妖，佛，人，鬼……只要生活在这世上，就必然会产生因果，功德为零算是罕见的了，即便是某些看起来无恶不作的妖魔之流，但因为立场不同，也不是对天地没有功德的。”
“这还罢了，看见那两个零了么，上面那零代表的是功德，下面的则是业力，相比较功德，想不产生业力更是难上加难，只要你杀了生，又或者间接杀生，哪怕是踩死一只蚂蚁，也会产生相应的业力，只不过多少而已。”
“业力为零，即便是那些秃驴也做不到的啊，除非，你被红莲业火煅烧过？”
“也不对，红莲业火那是什么存在，岂是你这头小虎崽子能撑过去的？”
想了半天，那老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嘟哝一句：“莫非这小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之前一直都没与尘世接触过？”
“咳咳！前辈，那个书怎么样？” 见老头一幅神思不属的模样，圣灵分身也不由得试探着道。
差点让这老头猜中了，这具躯体还真是从石头蹦出来的，至于业力为零估计又牵扯到了另一番缘由了。
“有趣，很有趣，书有趣，人更有趣。”
老头看上去对《射雕英雄传》很满意，蓦地，他又叹了一口气：“要是有那什么《降龙十八掌》又或者《九阴真经》就更好了，很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功法了。”
但老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话本是要流传世间的。主要记录的是剧情，是不会涉及到任何具体的功法武技的，能写出与功法相关的能力已是相当不容易了。
事实上，《射雕英雄传》在泄露功法上亦是少有的大胆了。不仅详细记录了其中的武学理念，更是透露了少部分功法的总纲内容。
不知道还好，可就是这样，让他知道了，才叫人心痒难耐。
“嘿嘿。前辈，《降龙十八掌》我没有，不过，《九阴真经》倒是有一份！”
圣灵分身没有藏私的意思，或许在本体当年弱小时，《九阴真经》还得捂着些，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九阴真经》还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如果不是手上没有合适的功法，说不定他早就替换了。
当然。他也还没大方到将功法随意送人的地步，这也是对这杂货铺的老头而言的，对方估计也就是兴趣居多，寻常这个级别的功法就是摆在他面前，可能看一眼都嫌多。
“真的？”
闻言，这老头却是闪烁出了两束精芒，看上去很是心动。
当下，圣灵分身也没犹豫，从空间装备中拿出《九阴真经》，直接就递了过去。
接过《九阴真经》之后。老头立刻就快速地翻阅了起来，然而，老头的表现却让圣灵分身很是惊讶。
如果说，一开始老头的表情是和风细雨的话。那么，此刻老头的神色则是乌云密布，难看得像是吃了狗屎一样。
“这也叫《九阴真经》？”
不等圣灵分身回答，老头又对着柜台狠狠拍了一下：“狗屎！”
“这……”
“呼呼！”
只见老头背着双手，在店面里走来走去，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是很不爽。
之前，他对《九阴真经》报了很大的希望，毕竟，九阴真经总纲那句取自老子《道德经》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的确是精妙无比，哪怕是他也跳不出刺，直以为是什么神功宝典，故而也很是期待下文。
然而，真实的《九阴真经》却像是跟他开了个玩笑，那几门武功倒还罢了，以他的眼光来看，那内功心法简直是粗糙到了极点，说它是天阶低级功法都抬高了，简直白瞎了那么好的名字！
老头的心理就像是在网上找书的读者，找到一本现书名很不错，简介更是精彩，点开一看，内容却是狗血到了极点，那种巨大的反差自然是让人难受的不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射雕世界本就不是什么高级的世界，按照此世十方天地，三千大世界，十万中千世界，亿万小千世界，恒河沙数微尘世界五个级别来计算，射雕世界只能算是小千世界，甚至要不是经过林虎的修改，说它是小千世界都比较勉强。
在射雕世界中，真人都近乎是无敌般的存在了，《九阴真经》说它是绝世功法倒也不算错。
当然，这所谓的绝世功法，放在那种能够纵横诸天万界的大神通之士眼中，自然是不够看的。
正当圣灵分身想着该如何回答时，接下来，那老头却说了一句让他瞠目结舌的话。
“自古以来，能以‘经’字为后缀的功法，必然是直指大道的无上功法，这《九阴真经》显然不合格，既然如此，我何不再自创一篇？”
说着，只见这身材瘦小，脸色枯黄黯淡的老头忽然神色大动，眼眸中似有日月流转，一睁一闭间，昼夜颠倒，身上自然地流露出一种玄奥的道的气息。
杂货铺内倒还好，外界的通天坊市却惊呼不止，能来这里的都不是常人，可在这黑夜，白昼之间的转换，那不经意间夹杂的蛮横无比的威压却让一些一项自视甚高的魔头天妖一流的凶神也惊骇不已。
什么叫大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