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滚倒,姜新圩自然就马上起身,弯腰迅捷地冲向黑暗的草丛。
等待敌人起身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这里几十米远了:敌人失去了他的踪影。
“包围他!抓活的!这里就他一个人!”一个敌人虚张声势地喊道。
“你被我们包围了!投降吧!”另一个有样学样,也用起了计谋,“只要你投降,我们保证不杀你!”
“只要你投降,我们就给你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一个家伙则开始了利诱和威胁,“我们是火圣军!我们已经占领了整个苏亚丹国!你们现在走投无路了!出来投降吧!”
姜新圩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真的是叛军?难道他们真的成功了?怎么可能,这才多长的时间?以前他们攻打一个恩曼图市都用了好几年,现在怎么突然成功?
虽然他心里不想相信,可想到白天通信中断的事情,又不得不信:即使他们没有夺取全国,至少已经越过了恩曼图市占领了飞机场。
想到敌人占领了飞机场,自己这群人就算灭掉了眼前这些人也难以乘飞机回去,姜新圩的心一下凉了半截,而且他还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刚刚获得胜利的叛军怎么会这么快就派人来找自己这伙人的麻烦,难道他们真的是针对这些王子来的?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勒索钱财还是纯粹为了消灭而给全世界一个下马威?
姜新圩一边思考着,一边透过草丛的缝隙和远处传来的微弱光线注意着敌人的动静。
虽然敌人嘴里喊得凶,但敌人的行动并不积极,也许他们觉得自己人多,只要慢慢合围就行,用不着自己去当傻乎乎的出头鸟。
敌人的迟缓自然给了姜新圩喘息的时间,也给了他更多观察和判断敌人位置和实力的时间。同时,他给自己的手枪和猎枪更换了弹匣、装上了子弹。
就在姜新圩思考如何行动的时候,他听到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在大声发布着一连串的命令。只不过下令的那个黑人说的估计都是本地土语,虽然里面也夹杂了一些英语,但姜新圩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能从他的手势和其他人的行动中大概猜出是要将姜新圩包围起来再歼灭的意思。
随着这个黑人的命令下达,几个叛军开始从草丛里站起来,磨磨蹭蹭弓着腰前进着。但他们并没有直接冲向姜新圩刚才射击所呆的位置,而是以这个位置为圆心,他们从不同的方向进行包围。那些斜着走向远方一点的叛军知道自己危险小,所以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开始了小跑。
一直关注着敌人动静的姜新圩见此不由冷笑了一下。他举枪朝其中一个敌人按下了扳机。这次他依然连续开了两次枪。
击毙了这个倒霉蛋之后,再将枪口对准另一个正在滚倒的叛军,又是两枪,再次这个叛军击毙。
这不是敌人反应迟钝,实在是姜新圩开枪的动作太快,四颗子弹全部射出,居然只花了一点五秒,正在跑步的叛军都来不及扑倒藏好。
将两个人被击毙后,剩下的叛军再次卧倒在地,长久不敢抬头。
敌人不动,姜新圩自然就不会客气,只见他从草丛里一跃而起,躬着腰朝瞧准的方向猛跑,他以不规则的s形路线拼命狂奔。
他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叛军的注意,有人隐约看到了他的身影,有人隐约听到了他跑到的声音,于是,他们朝他开枪了。
听到身后横飞的子弹发出的尖啸声,姜新圩继续跑着,没有任何停顿,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暗夜里,只要拉开一点点距离,自己就多了与敌人斡旋的时间,自己就会多一份保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历代祖宗保佑,姜新圩感觉自己的运气真是不错,一口气跑了一百多米,身形完全淹没在黑暗中后,子弹连他的衣服都没有粘到,除了喘气,其他一切都是好好的。
他躲在一堆一人多高的杂草丛后,稍微平息着自己的喘气,然后朝与来路转向大约九十度的方向慢慢潜去。
是的,他现在不能逃离,只能再次设法向敌人靠近,并趁机再消灭一些敌人。他相信只要这么一步步削弱下去,叛军迟早会被自己给消灭掉,甚至不用等到天明。
虽然敌人比马连涛预计的多,毕竟当时并不是所有叛军都向越野车开枪,马连涛自然不可能估计到那些没有开枪的,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姜新圩判断出这里的敌人人数也就是三十来人,一个排的人数,而被他杀了十来个之后,剩下的敌人也就是二十来人。只要他时不时出击一下,再消灭几个最多十个,敌人就会崩溃。
不说是这种低素质的叛军,就是正规军,在消灭一半以上的力量后也一样会崩溃。至少现在叛军的动作就被原来小心了许多,很多叛军再也不敢大喊大叫,明显可以看出,不少人已经心生恐惧,有的干脆将身体埋在草丛里当起了鸵鸟,以至于姜新圩越来越觉得安全。
他弯腰跑了一段距离,看到一个敌人也在弯腰朝另一个方向潜行,他立即朝对方开了枪。这次因为距离近,姜新圩只开了一枪,借助远处射来的一点点微光,他看到了敌人的脑袋被子弹射出了黑色的液体,也闻到了一股腥臭。
被打中的敌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他没有躲闪,而是几乎冲上去,一把冲到敌人的尸体边,趴在尸体上拿过对方的ak47步枪,也从对方腰间搜罗了两个压满了子弹的弹匣。
也不管ak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