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回龙跃渊40夜战
寒子两手一分,那些蜡烛忽然分了开去,呼的分别向三个烛架飞去,同时听到寒子朗声笑道:“原来是夏侯堡的两位前辈高人,小子此班门弄斧,令两位前辈见笑了。”
在他的话音声中,那些蜡烛突然在将到烛架之时从中间断了开来,一支变成两支,随即看到寒子双手在空中一收,便听得“笃笃笃……”一阵响声过后,五十四支蜡烛变成了一百零八支分成三组六排落到三个烛架上,排得整整齐齐。
与此同时,只见他并指如刀,低叱声中,在空中连划数下,“卟卟卟……”一阵低呜声响过,分离出来的别一半蜡烛亦被点亮了起来。
三个架子,一百零八支蜡烛,在夜色中闪烁着红色的火舌,如同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一般在架子上擘然而立,暗喻夏侯家族不屈不挠的精神。
本来有些暗淡的斋堂二楼一下子被照得亮如白昼。虽在寒风雨夜里,但这凭添出来的五十四根蜡烛却也让众人感到增了几分暖意。
“好!让我们看看小友还有什么本事没有使将出来。”屋顶黑暗处突然呼地飞出了两根黑黝黝的木头,一根来自东北,一根来自西北。
寒夜里,斋堂一二楼的蜡烛在争相燃烧着,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斋堂外寒风吹来,掠过一根又一根蜡烛,火苗歪斜处,一阵“咈咈”之声传来,风过之后,火苗再次站直,发出了“卟卟”之声。
这两根木头来的突兀,便如同黑夜中早已在那里等着寒子一般。木头旋转着破空而来,在空中卷起了强大的气流,站在二楼的众人均被这两股强大的气流吹拂得衣衫猎猎作响。这两股气流,相比于那斋堂外的寒风,却不知要强上了多少倍。
众人相顾骇然,从这强劲无匹的气流,便可想而知那横空击来的两根木头之威。他们自然听到寒子刚才的话,听他说是夏侯堡的两位前辈高人,但是他们未见其人,而寒子自然也没有看到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两人是夏侯堡的高人?若不是,面对如此强敌,全场之人只怕没有一个人敢说接得下来。
不过见这两方袭来之人似乎并无恶意,只是想试探一下寒子的武功。
只有夏侯鸿峰脸色淡定,他常自向两位家中长辈请益,听那声音虽然十分低沉,但是他还是听得出那是夏侯堡硕果仅存的两位长者中上代家主夏侯辰沛的声音。见众人全神贯注的戒备着,便微笑道:“是老堡主。”他们以前称为堡主,但是夏侯鸿峰这一代堡主,因为时代不同了,便以家族为单位,将堡主一称呼改为家主。
夏侯家的这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注意力便到了寒子和那两根木头之上。
其实这些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夏侯鸿峰那一句四个字一话刚一落,那卷着强大气流的木头便已到了寒子身体上方两米之内。
寒子突然哈哈大笑道:“两位前辈拆了斋堂上的木梁,莫非是夏侯堡以后不在此吃斋了?”笑声中,只见他突然纵跃而起,身体缓缓上升,在空中一左一右托住了那两根木头,呼呼两响,这两根卷席着无比强劲气流的木头被他托停在空中。
这些还不是众人感到最为佩服的,最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两根卷席着强大气流的木头被寒子跃起的两手一托,按说以力学的原理来看,至少要向下降下一些之后才停,因为寒子脚踏的是虚空。
然却不然,寒子跃起之后,双手一托之下,那两根木头的下击之势不但止住,更为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两根木头竟然象是本来停在那里一般,在寒子的一推之下,立即快速的按原路返回。
那速度比刚才的下落之势更快上数倍。令人奇怪的是,没有想象的强大的气流产生,只是无声无息地,向上飞去。
那情景就象是在看一个没有声音的电影,那画面飞快的变化着,却是一点声音没有。
寒子随即朗笑道:“晚辈替两位前辈修一下斋堂。”
将两根木头托上之后,他竟然不下降,左脚虚空一蹬,身体不可思议的向东北方向的屋顶窜去。
黑暗中,众人也看不到上面的情形,只听得西北方向上空同时响起一声低喝,片刻之后,黑暗的斋堂屋顶上内力翻涌,连在底下的夏侯家众人都能感受得到。
噼噼啪啪声中,只听见寒子的声音传出:“多谢两位前辈承让。”
紧接着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友功力已臻化境,倒是对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手下留情了。”
众人一听便知上面切磋已然分出高下,看来竟是寒子比这夏侯堡两位硕果仅存的绝世高手还要高出一筹,心中均不禁骇然。
夏侯东荣面带微笑。夏侯鸿峰等人则是面面相觑,相顾骇然,心想:“这小子的武功是如何练出来的?便是给他打从娘胎练起,也不过十七八年,竟然能够击败两个已有百年功力的夏侯堡两位前辈高手。
两位夏侯家族第三代的弟子则是一脸不可置信之样,他们心中此时自是不敢再不服气,便是刚才寒子那一手虚空摄物之功,便是给他们再练一百年亦不可能做到。两人对望一眼,均自垂下了头去。心中作何想法,看来也只有他们自知。
只有小雅一人笑颜如花,两只小手想拍掌却又不敢,想要大声叫好却又怕被长辈责骂,只有眼中流露出来的无尽欢喜和崇拜才能真实的表达出她内心的想法。
她为心爱的他感到骄傲,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