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叫姚胖子想想办法。
姚胖子说,办法应该有,只是他一时有些想不出来。
我翻了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我想了想,说:“它们不是怕火吗?要不我们用这几根蜡烛开道,说不定借此可以冲出去。”
我认为这是目前我们唯一的办法,姚胖子却摇了摇头。说:“这估计行不通。想让他们给我们让路,你得拿着蜡烛朝它们身上晃,一下两下倒问题不大,晃多了不小心把蜡烛弄灭了。那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再说,现在杂物室的门关着,待会儿我们把门一打开,外面的风往里面一吹,这蜡烛说不定也得熄灭,到时候我们也跑不掉。”
姚胖子的话虽然有一些道理,但我觉得还是过于小心谨慎了。不过,我也没继续坚持,毕竟我认为于正不可能让我们这么顺利地从这儿走出去。
因此,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倒不是坐以待毙,而是寄希望于时间一久,说不定新罗鬼兵能把这儿的鬼魂一扫而空,帮我们扫清障碍。
可是。不久之后。我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杂物室里的鬼魂源源不断,感觉根本就没有减少的迹象。而且我猜想,即便我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能请来新罗鬼兵。可这鬼兵毕竟来自阴间地狱,不可能在这儿一直停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了。
没想到,这一点居然还真被我猜中了。
虽然之前新罗鬼兵的身影差点被杂物室里的鬼魂淹没了,但是这会儿我倒是轻易能够看见它。尽管它似乎也被围住了,但是它手中的一把矛就像神兵利器一般左冲右突,周围的鬼魂片刻间死伤无数。不过,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我看到新罗鬼兵的身影在慢慢变淡,换句话说,从我的视觉角度来看它整个身体正在由实质变得有些透明。
看到这儿,我心里暗叫不好。新罗鬼兵可是我最大的依仗,它一旦消失,我们可就完全没有任何希望了。
但是我这会儿也只有心里着急的份,想不出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我眼前消失,回到阴间地狱去。
果然,没过几分钟,我感觉身体微微一颤,就再也看不到新罗鬼兵的身影了。
这一下子,我们就更陷入绝境了。姚胖子之前被凑得不轻,彭英的状况更差,似乎连站都站不稳,而我,看上去相对要好一些,但其实是外强中干,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三个人状况都很差。
这时候我们所有招式也用尽了,别说这么多鬼魂,就算是于正一个人,想要对付我们,甚至是想让我们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绝望,也有些无奈,没想到竟然会死在一个同行的手上,这是我万万没意料到的。
既然死局已定,我紧绷的神经倒是慢慢有些松弛下来了,对身旁的姚胖子一时开起了玩笑,说:“胖子,不管待会儿我们会怎么死,看来今晚我们注定会死在一块儿了,黄泉路上倒也有伴儿。”
姚胖子一听完就说:“你还别那么早下定论,就算你想去黄泉路也没那么容易,你别忘了于正是干什么的。”
我一想,也对。于正是通鬼师,有的是办法,把我们的鬼魂继续留在人间,说不定还要把我们变成厉鬼,被他利用,想转世投胎都难。
想到这儿,我暗叹自己运气也太差了点,之前遇到过一个心理阴暗的养鬼人,这么快又遇到一个。
我正想着,于正就立即出现了。这倒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新罗鬼兵一消失,他就应该会出现。说到底,我认为他还是有些忌惮新罗鬼兵的。而且,我和姚胖子手上都拿着蜡烛,那些鬼魂一时不敢靠近,场面陷入了僵局,他也不可能跟我们一直干耗着,等到天亮。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出现的同时,满杂物室的鬼魂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这让我大吃一惊。
难道说,他是想自个儿一个人收拾我们?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不过,这也并没有让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毕竟我们之前毫发无损尚且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伤兵满营,那就更不用说了。
姚胖子自然也看到了于正,只是他不知道那些鬼魂不见了,手还把蜡烛捏的紧紧的,我只好提醒他,让他清楚目前的形势。
姚胖子听完我的提醒,把蜡烛又随手放回了灵台,并抬眼瞧着于正说:“前辈,既然同是江上的人,何必置人于死地呢?”
于正诡异的一笑,说:“确实,现在江人门丁凋零,人是越来越少了,很多都断了传承,如何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何必置你们于死地,只是你们非要坏我的事。”
姚胖子说:“你就不怕我们长辈寻仇吗?”
于正又嘿嘿一笑,说:“寻仇?我倒是怕。但是只要把你们都留在这儿,你们长辈又怎么会知道呢?”
姚胖子听完之后也笑了,笑得很反常,也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于正也显得有些惊讶,说:“你笑什么?”
姚胖子说:“我笑你孤陋寡闻,你不知道江上有一种术法吗?”
于正问:“什么术法?”
姚胖子说:“别以为你今晚把我们都杀死在这儿就没人知道。江上有一种术法叫,心灵相通。只要我使用此术法,心念一动,我爷爷就会知道这儿发生的事儿。我可是他的唯一传人,只要我死了,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替我报仇的。”
他这话一说,我就有些疑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