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客厅地上这个只有半米见方的纸盒子,我的内心立即充满了万般恐惧。
没想到,我一直提心吊胆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我第一时间就想把这个纸盒从家里扔出去,心里这么想,也马上付之以行动,从地上抱起纸盒就想往家外面冲。
但是,还没往外走几步路就一下子被我妈给喊住了,她说:“你干嘛呢?”
这一喊,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实话实说:“我去把它扔了。”
我妈听我这么说,脸上有些惊讶,说:“扔了干嘛?这盒子看上去挺结实的,我正好可以拿来装东西,给我吧。”说完,伸手还想从我手上接过去。
我被我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我把纸盒往我身后一收,说:“妈,这盒子不能给你,我还是自己留着吧。”说完,也不管我妈怎么想,拿着盒子就往自己房间跑。
我妈被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的目送着我跑回了房间。
我回到房间之后,把门一关,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才想起手上还正捧着一颗重磅炸弹,立马砰地一下被我扔了在地上。
看着地上这个有些黑乎乎的纸盒,我有些胆战心惊,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或者说,到时候趁我妈出门偷偷的把它扔掉。
我一屁股坐在床沿,脑袋瓜子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失魂落魄,那人非但认出了我,而且还盯上了我。我光棍一条倒也罢,问题是家里还有我爸妈,难道要我拖家带口让他们搬走吗?
这办法我觉得有些不太靠谱,我爸妈肯定不同意。就算这事儿我明着跟他们说,他们也不见得会完全相信,更别说是搬走了。这房子他们少说也住了十几二十年了,感情不比我这个亲身儿子浅,哪会说搬走就搬走?再说,搬出去住哪儿?
这事儿我要是跟他们一说,最多就是让他们提高警惕而已。
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儿让我十分头疼,但是一时又想不出任何办法。唯一称得上办法的就是把那人给找出来,然后绳之于法,但目前这事儿只能够脑子里想想,这种亡命之徒哪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我给找到啊?
过了好半响,我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件事情来。这人既然会养小鬼,而工厂工地又闹小鬼,两者结合起来一联系,我立马心中有的答案。那工厂工地的事儿,十有八九也是他做的。
想到这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住我对门儿那人现在虽然找不到,可是工厂工地那件事儿现在还摆在那儿,如果自己能够从那件事上顺藤摸瓜抓出元凶,说不定就能把人给找出来。
不过,那件事儿虽然目前看似有一些线索,但是具体如何应对,我有些疑无对策,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想来想去,我只能又想到了姚胖子。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每当遇到困境的时候,总是想着让他给我出谋划策,他隐隐已经成为了我的半个军师,不知道这种依赖感对我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把脖子伸出房间,往客厅偷偷瞄了一眼。看见我妈大下午的居然还在客厅里坐着,悠闲地看着电视,而且手上还不停的剥着瓜子,顿时让我感觉十分懊恼。
我回身看了看那个纸盒,最终把它放到了床底下。然后,我把房间门一锁,急着出去找姚胖子。
厅的时候,我妈可能泡沫剧看得正起劲,也没搭理我,我如临大赦的走出了家门。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姚胖子正好在那无所事事,见我进来还让我坐。我见他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就没急着坐,而是把他叫出了办公室,到了外面走廊上。
姚胖子有些莫名其妙,见我有些神神秘秘的,就问:“有什么事儿还得来外面说?”
我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就先把那个纸盒子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他听完之后眼睛瞪得老大,也被吓了一跳,语气惊恐的说:“你怎么能把那个纸盒留在家里呢?”
我有些唯唯诺诺的说:“这事儿要是跟我妈直说,我妈能信吗?说不定我这么一说,她更想打开纸盒看个究竟呢。”
姚胖子摇着头说:“完了,完了。”
我吃惊的问:“什么完了?”
他说:“你完了。那人就是想让你把纸盒留在家里,现在目的终于达到了。”
我有些不以为然的说:“没那么玄乎吧?不就是一个纸盒吗?”
他说:“别看只是一个纸盒,万一里面给你装个小鬼的本体呢?还不把你弄个家破人亡啊?”
我说:“不可能。那纸盒我用手掂量过,分量没那么重,里面装的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小孩。”
姚胖子见我这么说,也没话说了。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反正我认为那纸盒里就算装的不是小鬼的本体,也肯定好不到哪去,你肯定要尽快处理掉。”
姚胖子这话我深有同感,同意着点了点头。
姚胖子见话说完,我也没心急着走,就有些疑惑的问:“怎么?还有其他事儿?”
他这么一问,我立马把我爸那件事儿自己所探听到的消息,再加上自己的猜测倾囊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这些事儿脸上神色就更加凝重了,想了想说:“我认为你猜的一点都没错。我也认同工厂放小鬼那人和我们遇到的那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那工厂的厂长心居然会这么丧心病狂,为了这笔钱,请来养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