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沁微眯着眼睛,将蚕丝被拉到了鼻息以上,心始终都跳得好快!
灯烛的莹莹之火在景沁的眼前晃动着,他是要干什么?
过了片刻之后,自己的手被他拿来出来,有丝丝的凉意深入了她的手中,感觉非常舒服,自己的手上还被他涂上了什么东西,有些辛辣,景沁是在忍受不了了,便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他的目光正放在景沁的手背上,抬眸问道景沁
景沁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皇上这是要干嘛?匀”
“你的手破了,给你包扎,番红花是止血止痛的药物,朕给你敷上!”他说道,口气似是温柔极了的。
景沁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刚才紧张的心这才放下了,原来他是要做这个工作,亏得景沁吓怕了掇!
轩辕澈却是微微一笑,“你在怕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臣妾已经睡着了,皇上进了房间,吓了臣妾一跳!”她说道。
她害怕的是什么,他如何不知?包括她刚才一直不曾睡着,他也知道,因为方才自己一拿她的手,她便瑟缩了一下子,睡着的人哪有这种警觉?
轩辕澈很仔细地在用酒精给景沁擦拭着伤口,景沁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擦伤了,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是如何注意到的。
“皇上,臣妾的手,自己都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方才石头上有血迹,所以朕便知晓了!”他说道。
景沁这才想起来,刚才她去了外面,那里砂岩遍地,定然是她太过沉痛,把手放在砂岩上,所以弄成这样了,可是因为天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轩辕澈一直在给她涂手,她则一直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他,他不是如轩辕玦那般的双眼皮,是单眼皮,不过眼睛却是不小的,长鬓入眉梢,在俊朗不羁外又有些略略的忧伤,景沁不知道他的忧伤从何而来,不过,那种忧伤却是存在着的,是别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的忧伤,景沁心道:身为帝王,有何忧伤呢?方才他对自己还是那样残暴的性子,为何此刻便不是他了呢?这般温柔,让景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用纱布把景沁的手包了起来,说道,“不可沾凉水!”
景沁点了点头,从小也不曾怎么受伤,受伤了的话,母后都会蹲下身子来,很慈祥地给她吹一吹,说一句,“沁儿坚强!”然后父皇也会过来安慰她,好想念在南湘国的时候,父母双亲在旁,如今,相见却也是不能的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
“你很想家么?”他问。
景沁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他已经把景沁的手放在了被子当中,又给她盖好了。
“怎么会不想,我自小便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如今来回一趟要半年之久----”说着说着,景沁便悲从中来,若然能够嫁一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的郎君也好,如父皇那般,可是这位轩辕澈的心思,自己自始至终便搞不清楚,而且,他后宫女人无数,始终不是自己的良人。
轩辕澈不曾说话,一直在看着她,她也看着轩辕澈,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的脸就红了,说道,“天色已晚,皇上还是早些去睡吧!”
轩辕澈没有说什么,转身便离开,刚刚走到帐门口,他的脚步便停住,只听得脚下有小动物呻.吟了一下子了,他的脚定在那里不动了,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把脚拿开,原来是他踩了日间自己送给景沁的刺猬了,景沁也是一慌,因为他曾经射死一头鹿,所以,本能地以为他是不爱惜动物的,所以便扬起了手,看到他对小刺猬这般怜爱的样子,心里不禁一热,他是因为什么而改变了么?
轩辕澈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快些睡吧!”接着便走了。
景沁忍不住笑了笑,便睡着了!
可能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吧,所以,夜里也没有睡多长时间,第二日,一大清早,她便起**了,帐篷里还是漆黑一片,她梳洗打扮好,准备早起去散散步,郊外的空气始终是不错的,而且这里天很高,夜里的星星都那样明亮,她自然是非常欣喜的,走出了帐门。
刚刚走到帐外,她的脚步便定住了,顿时脸色苍白,毛骨悚然,因为在她的帐门前,正有一头狼在那里嗅着,那头狼龇着牙,蓝色的眼睛正在看着景沁,这是生平第一次,她看见狼,而且是这样近距离,她的腿在发抖,父皇给她的天罗剑这次出来不曾带着,现在,她的双手之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而且只能站在那里,喘着粗气,拒是冬天,可是,她额上豆大的汗珠却滚了下来,她要怎么办?
轩辕玦的帐篷在她的左边,轩辕澈的在右边,轩辕玦现在定然是抱着锦绣在睡觉的吧,虽然心里无比想让他来救自己的,可是自己的夫君就在近旁,她如何能够呼唤别的男人?
她的头都不敢歪,只是眼神动了动,向着皇上的帐篷看过去,不知道他现在起了没有,即使起来了,等到他
g过来了,自己也许早就成了狼的腹中餐了,她堂堂南湘国的公主,若是死在狼的嘴下,那真是狼狈不堪的,她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一动都不曾动,轩辕澈昨日曾经和她说过,若是有事情,就喊他的。
“皇上----”她轻轻地叫道,生怕自己的声音引起狼的动作,一边斜视着,吞咽着口水。
轩辕澈不曾听见。
她又稍微抬高了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