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凝眉,“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杨小昭知道,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我和我婆婆喝完咖啡,应该是五点左右,这个时间点,我和东霍集团销售一部杜彬杜部长打过电话,电话内容是和他请过假,你们可以从移动运营商那里查通话记录。”
刑侦组组长看向秦婉,“杨小昭是你下属,平日和你交好,据我们调查,她曾因为你被公司开除,而杜彬,是霍启琛霍总的心腹,真要到了法庭上,这种证人证言的证明力非常有限。”
秦婉凝眉,看来这一次有人精心计算过,连时间也掐算的这么准。
她还有证人,可是这些证人还是暂时保留着,不要说吧。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刑侦组的组长看向秦婉,“为什么三天后突然注销了手机号?”
秦婉看向刑侦组组长郭岷,“这个问题和本案有关吗?謦”
郭岷看向秦婉,“当然有关系,从案发后开始,涉及到你所有的监控数据全部被人为处理了,据我们手中掌控的证据,这件事和霍家有关系,霍家为什么这么做,我相信秦小姐应该心里清楚。”
秦婉突然哑言,竟然无话辩驳,突然明白霍启琛早上为什么那么反常,原来这个案子比她想象中复杂。幸亏她在孕期,要不铁证如山,不但是她,就是霍家,似乎也要栽了!
想到这个时间点,也太凑巧了!不可能是霍父和霍母,他们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一定是熟悉的人,要不这些时间点不会凑得如此巧妙!
后面郭组长又问了几个问题,秦婉都如实相告,也没有什么结果,只能是继续取证。
回到住处,秦婉带上门,躺在床上,静了静,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前前后后的每一幕,竟然找不出蛛丝马迹!
——乐文——
翌日,赵律师和霍启琛一起过来了。
按照规定,霍启琛作为丈夫不能直接见到秦婉,两个人隔着玻璃窗子聊了几句,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霍启琛看秦婉面色还好,松了一口气,眸色浓稠地盯着她,“婉婉,赵律师一会儿会和你具体谈谈案情和取保候审的问题。”
秦婉“嗯”了一声,嫣然一笑,“放心,我一切都好。”
聊了一阵,到了秦婉和代理律师谈话的时间。
秦婉看了一眼霍启琛,走向隔壁的房间。
赵律师打开文件夹,将详细的情况给秦婉介绍一遍,“夫人,我正在申请取保候审,法院那边自然要确认一遍,明天有法医带着你去做孕检,夫人要格外谨慎一些。”
秦婉“嗯”了一声,拿过文件夹低头看起来。
赵律师看向秦婉,“夫人,估计一周的时间可以办妥。”
秦婉看了一阵,趁着将文件夹交给赵律师的时候,抬手,袖子和赵律师的西服袖子轻擦了一下,将藏在袖子里写满字的手纸灌进赵律师的袖子里,嫣然一笑,“辛苦赵律师的。”
赵律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婉,站起来,用袖子里盛着手纸的那条手臂拿着文件夹出了门。
秦婉看赵律师安然出去了,并没有任何阻碍,松了一口气,希望霍启琛能保护好证人。
这个时候,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了。
————————乐文——————————
回到车上,赵律师将袖子的东西取出来了,递给霍启琛,“霍总,这是夫人交给我的东西。”
霍启琛没有出声,接过,展开一张揉成团的手纸,看到了一个电话号码、还有“袭焽”两个字,下面写着几行字,“这是我当天不在场的证人,启琛,尽快找到了那位热心阿姨,那天我摔倒在马路上下身见红,是这位热心阿姨送我去医院,又陪着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还有,小心一个叫吴家诺的刑警,查查这个人,或许能揪出一点线索。”
赵律师看向霍启琛,“霍总。”
霍启琛扫了一眼赵律师,“你继续手上的工作就好,尽快将婉婉保释出来。”
赵律师胸口成竹地出声,“霍总,最多七天,夫人怀孕,警方和法院都没有任何理由扣人。”
霍启琛“嗯”了一声,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
,将烟头按在刚看过的手纸上。
过了一阵,手纸燃起来,霍启琛将香烟和手纸一起丢进了烟灰缸里,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夹在指间打转。
想要袭焽出庭作证很难,为了婉婉,袭焽或许可以出庭作证,但是必然没有那么简单。除非自己答应他一些条件,但是这些条件,他能答应的仅限于婉婉之外。
霍启琛握紧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看了一眼车窗外,眸色变得深浓。
如今这个时候,青城太多人蠢蠢欲动,或许都想在他身上摆一刀,毕竟这些年,他做事从不需要留任何余地。当然,在他认知里没有那个必要,即便是留了,也会一样,所以古人才有远交近攻的道理。
一南一北,东霍和柏舟的结盟在他看来尤为重要,他诚心结交,希望柏舟是一个最可靠的伙伴。
顿了一阵,他看向驾驶位上的黎叔,“去恒大名郡。”
……
回到住处。进了门,躺在那张床上,想起昨天说过的七年之痒,痒,的确很痒,心痒,身体也痒。
躺了一阵,他给年富打了电话,“过来一趟。”
一个小时候,年富到了恒大名郡,进门,看到霍总坐在沙发上抽烟,顺手带上了门。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