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腿摔伤了,是不可能爬上那么高的屋顶再出去,找了很久发现是个封闭密室,除了上头摔下来的地方,根本没有出口。
绝望之际,只能消极等待援救,可是又有谁能发现他掉入到这样的密室中呢?他忽然想到了怀中的船笛。
船笛的声音尖锐悠长,穿透力强,他只是希望有人听到哨声来救他尽。
万万没有想到,这船笛引来的,居然是安歌。
这可比他预想的情况好多了,因此心头很高兴。
然而安歌却缓缓地站了起来,往后退去。
曹煜发觉到什么,神色略微地变了,看到安歌似乎要转身离去,他忽然道:“安歌,朕知道,这样的时候你不救朕,也不会有人怪你,朕死在这里,甚至除了你之外,不会有别人发现。大家提起来,只会说曹煜这个皇帝,进入君山寻宝,从此失踪,得不偿失……但是安歌,若没有朕,你们所有人,都将迷失在此阵中,谁都出不去,龙形图最重要的残片,就刻在朕的脑子里。”
这话果然有效,使安歌停住了脚步,却又在权衡到底值得不值得。不管别人能不能出去,代弘文肯定能出去。但是龙形图残片意味着君山之门,现在安歌已经知道,自己所进入的这座君山之门,并非是真正的君山之门了。
看来,只能想办法先把龙形图残片弄到手了丰。
为免将来曹煜为了她此刻的犹豫而秋后算帐,她连忙拿出怀里的伤药,一边想办法给他包扎腿伤,一边说:“皇上,安歌岂能不救你?只是乍然看到皇上伤成这样,被吓了一跳。”
曹煜虽然知道安歌说的是假话,他分明感觉到她刚刚是真的想要弃他而去,但这时候并不揭穿她的谎言。
“那是朕的不对了。”语气里有淡淡的嘲讽,也有轻松。
他确信自己抓住了安歌的软胁。
是的,没人不想从这个阵中走出去,没人不想要龙形图。
曹煜伤在了腿,安歌首先要做的是,把他的腿骨恢复原状,再用树枝或者是木棍固定起来,若这两件事做不好,将来曹煜就会变成个瘸子。
安歌随便在地上捡了一小截枯枝,塞到曹煜的嘴里,“咬着。”
曹煜一扭头,“脏!”
安歌不顾他的反抗,硬把那截积着沉年灰尘的枯枝塞入他的口中,同时双手往他的断腿而去。曹煜吓得心都揪起来了,忙取了口里的枯枝向她道:“朕曾经看大夫给我的十九皇弟接断骨,是边说了些有趣的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才给他接上,安歌,你是不是也要这样做?”
安歌头都没抬,直接抱起了他的断腿,便听得他啊地一声惨叫,安歌这才抬眸道:“那是对小孩子,大人都是很坚强的,不需那样做。”
说着便抱着他的断腿拧来拧去,要把刺出皮肉的骨头重新还原到原来的位置,这个过程眼睛看着很恐怖,若是亲身亲历了更恐怖,曹煜这时想把那截枯枝塞在嘴里也做不到了,痛得他连喊都喊不出来,一口牙齿都要被他自己咬碎了。
待安歌终于把他的骨头还原,他也已经痛得完全失去了意识。
安歌找来枯枝将他的断腿固定好,见他双目紧闭,面色如纸,眼珠转了转,轻唤了声,“皇上,皇上——”
曹煜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安歌便不再客气了,两只手伸进他的怀中摸了个遍,最后只摸到三只令牌和两片玉佩,而其中一个玉佩上,刻着虎头。
此玉佩造型古朴,就算安歌是外行,也一眼看出这分明就是个虎符。
当下便将这虎符装在自己的袋里了,先不论它是不是皇后娘娘要找的虎符,总归现在拿了它没坏处。
可惜,始终没有找到龙形图残片。
之后又将其他东西重新放入他的怀中。
曹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君山之门的外面了,甚至离那个洞口也很远了。他的身边坐着个满脸长毛的汉子,着实将他吓了一跳,毛脸汉子却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懒得理他,自己转过身抱着个干粮啃着。
不远处安歌正在用匕首把一根木棍削成箭矢的模样,见他醒了,她道:“皇上,您旁边这位是黑熊黑先生,是他把你背到这儿来的,你应该感谢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曹煜的心里,他是皇帝,尔等这些屁民救他是应该的。可他心里也清楚,若不是龙形图,他此刻说不定还在那个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可怕密室里,目前来说,他只能妥协。
于是向黑熊道了声,“谢谢黑先生。”
这时候,安歌的箭矢也削好了,她拿出干粮,向黑熊道:“干粮还有多的,你要不要?”
黑熊连忙点头,自从到了这大阵中,他很难得吃到用面粉做成的食物,通常情况下只能吃些野菜野木薯什么的。所以这东西对他来说太贵重,二话不说跑过来接过安歌手中的干粮,又抱着跑到一点独自享受去了。
安歌自个也拿出
干粮吃了起来,边吃边就着水,看起来还蛮不错的模样。
曹煜咽了咽口水,“安歌,你不是应该先照顾朕这个病人吗?”
安歌哦了声,道:“是啊。”
嘴里说着是,行动上却不是,她重新把干粮装回自己的干粮袋里,走到他的面前道:“皇上,你之前不是说,你有龙形图吗?不如你现在拿出来,我们一起拼一拼,你看,我这里,可是有十五片呢,说不定我们就能拼出一张完整的地图,找到君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