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又是**点钟了,起床后却惊奇的发现倪正沒有去上班,估计是等着问昨天的消息,照例又是饭后和时远一前一后走出去,然后兴高采烈的并肩回來。
倪正得知苟青山当年的遭遇后异常震惊,他虽然料想到苟青山之所以沒有出來给自己作证,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却沒有想到刘子歌会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而知道苟青山现在竟然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一样后,更是心里惭愧,直说是自己连累了小苟,弄得时远又劝慰了他半天,说现在已经从苟青山嘴里得到了许多有价值的线索,给苟青山,给他报仇指日可待了,倪正这才宽下心來。
说起钱文义这个意外的发现,倒让倪正有些惊愕,钱文义当年只是一个刚从基层派出所调上來的小民警,还是亏得自己多加照顾才在刑警队站住脚跟,沒想到到最后这家伙竟然和刘子歌勾结起來,黑了自己一把,可见人心不古呀,不过这也解释了自己心里的一个疑团,那就是以钱文义的资历怎么能这么快就爬到刑警队长的位置上呢?在他看來,钱文义连刑警最基本的技能都沒有掌握,这种人能当上刑警队长本身就是一个笑话,现在看笑话就是刘子歌一手导演的,而钱文义之所以走上前台,很可能就是因为当年做了刘子歌的帮凶,成为了刘子歌的亲信,这才有了这么一个一步登天的契机。
现在有了钱文义这个发现,倪正和苟青山一样疑虑时远怎样让钱文义开口,时远并沒有对倪正隐瞒,说出了上次自己在钱文义身上下的套,倪正听了又是气愤又是好笑,更加对时远的手段哭笑不得,不过想想就释然了,对这帮无耻的家伙只能用这种非常规手段,好人之所以常常斗不过坏人,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及对方,而是因为自己被一些条条框框所约束,不能放开自己的手脚,而坏人则是无所顾忌,所以他们沒动手之前就会占据一定的优势。
而现在,时远也打破了常规,用这些更卑劣的手段來对付卑劣的人,这本身就是一种突破,倪正心想,要扳倒这些卑劣的人,也许就需要我们更卑劣一些,就像时远这样。
倪正本來提议,让自己去找以前刑警队的队友,也许会有更多的人提供有力的线索证据,但时远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倒不是不需要人帮忙,而是因为他觉得倪正一旦出现的话,会引起刘子歌和钱文义的警觉,一旦他们有所动作,自己需要顾虑的太多。
这次去找钱文义,时远并沒有带上倪晶晶,而是带上了海清,倪晶晶毕竟还是公安局属下派出所的民警,又是工作日外出,让人看见不仅对她自己,对她的领导李大奎也很不利,临行前又给李广打了个电话,李广听了以后瞠目结舌,但也只有乖乖照办的份,他现在已经只能站在时远这边了。
时远和海清当天傍晚时分就找到了钱文义,他们并沒有到公安局去找他,现在他的目标太大,一旦被哪个不懂事的小警察认出來又要平添一些麻烦,刘子歌虽然迫于上边的压力,不敢明着來,但如果下边的人发现了时远,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动用大量警力前去抓捕,因为到时候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洗的一干二净。
两人到了公安局附近后,时远让海清把车子停下,然后自己坐在车里,看着海清又故技重施,勾引门口的卫兵很容易便问到了钱文义家里的住处,这个艳遇连连的卫兵一定以为这个惹火的美女对自己有了意思,所以三番两次的來找理由接近自己呢?于是有问必答,大显自己万能本色。
到了钱文义住的小区后,时远并沒有马上上门找她,而是把车子停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等着,海清很疑惑他怎么这么拖延,时远笑笑说在等一个重要的人,能捏住钱文义七寸的人,海清将信将疑,也只有老老实实的坐在车里等着。
不过也沒有等多久,车子的窗户被人从外边敲响了,海清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虽然穿着学生装,也扎着学生常用的马尾辫子,但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风尘中人的女子站在车外边,惶恐的朝车内看着。
“我等的人來了。”时远來了精神,噌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伸手就打开了车门,招呼这个女子上來。
海清目瞪口呆,难道这小子等了半天等得就是一个卖肉的小姐,他要干什么,难道办正事之前还要再搞点热身运动吗?就是要办也得避开自己呀,况且眼前这个小姐虽然相对來说还算不错,但比起酒店里的几个女子和自己,无疑就是地摊货的档次而已,海清越想越气,脸色已经有些愠红,把脸扭过了一边。
时远眼见这个小姐到來,两眼放光,知道这就是李广那天晚上给钱文义安排的小姐,心里暗想李广这小子还有点眼光,怪不得钱文义这小子能那么快就入了套。
“准备好了吗?”时远想的是钱文义的那张保证书,这个才是捏住他的关键武器。
“当然准备好了,來的时候广哥就叮嘱过我了,一定要让远哥你舒服了,只要你舒服了,我也就舒服了。”小姐來的时候,李广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一切听时远的,小姐是个聪明一定连李广,钱文义他们都惹不起,所以言语上极为奉承,只是她一个风尘女子,说出话來顺嘴习惯,在别人,尤其在妒火中烧的海清听來,就极为的另有滋味了。
还是李广从桃花镇拉的皮条,真不要脸,还说什么你舒服了我就舒服了,听着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