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宣哥哥你这就不对了吧!”溜溜故意鼓起腮帮子,假作生气道,“我们是不是好哥们来着?我们三个是不是吃货三人帮来着?这么要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告诉我和贝螺姐姐,你太不把我们俩当兄弟了!”
“那溜溜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的男人?”礼宣开始转移话题道。
“没有!我要找的男人还没出现呢!”溜溜很肯定地摇头道。
“那个獒赐不是吗?”
“谁?獒赐?你疯了吧,礼宣哥哥?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獒赐呢?”溜溜分外不解地问道。
“昨天啊,”礼宣回忆道,“昨天我看见人家獒赐走在前面你就跟在后面,然后做各种奇怪的鬼脸,还有又踢又踹又蹦又跳的,可兴奋了,所以我就以为你喜欢他呢……”
“还有这种事儿?”獒赐忽然从院门口那儿走了进来。
溜溜顿时有点窘了,忙朝礼宣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指着獒赐问道:“喂,站住!此处乃重兵把守之地,闲杂人等一概不许随意进出,出去!出去!”
“重兵把守?”獒赐忍俊不禁,指着他们三个道,“这也算重兵?全是些老弱残兵吧?随便来个高手就能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了,还重兵呢!”
“要你管呢?”溜溜放下手里正在编织的绳链,双手叉腰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十分傲娇地昂起她那颗圆头颅对獒赐说道,“总之,这儿是禁地,不是你这种虾兵蟹将顺便进出的地方,赶紧离开,不然本公主就叫人来把你拖出去了,知道吗?”
“那他呢?”獒赐指着礼宣问道,“那只算什么兵?巴陵国本地生河沟蟹是吧?他一个非本地生的都能进来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礼宣哥哥是我请来的客人,我请来的,听懂了吗?”溜溜伸出一根食指在獒赐心口上戳了戳道,“而你呢,才是不知道打哪儿跑出来的非本地生的河沟蟹,明白吗?这儿不欢迎你,赶紧回去抱你的小师姐吧!”
听到这句话,一直埋头勤于编织的贝螺抬了抬头,往溜溜身上瞟了一眼。
“你管我什么时候回去抱我的小师姐,我是来找我嫂子的,又不是来找你的,溜虾兵,一边去吧!”獒赐拨开溜溜,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斜眼瞥了瞥礼宣,然后笑问贝螺道,“嫂子,编什么呢?全是珍珠啊!”
“给秦姐姐编一条安心定神的脖绳,”贝螺抬头歇了一下手问道,“你怎么没在接待宾客啊?”
“二哥让我过来找你。”
“找我?有事儿吗?”
“没事儿,他就是让我跟着你,省得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趁机钻了空子。”獒赐说着目光往礼宣那边斜了斜。
礼宣察觉到了獒赐那一束质疑的目光,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打进花狐本寨开始,他就已经发现獒赐在盯着他了。对此,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当晚,獒赐将礼宣这两天的行踪禀报了獒战,并道:“就这两天看来,他似乎没什么嫌疑,只是跟宾客闲聊或者去找二嫂和溜溜,实在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居心。”
獒战反背着手皱眉道:“可我始终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接近贝螺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那就再盯着他,兴许还没到他动手的时候。”
“我已经让安竹传信给莫秋了,让莫秋在金都好好打听打听这个礼宣,而你,给我盯紧他了,特别是他去找你二嫂和溜溜的时候。”
“知道!”
“先去歇着吧!明天就是花尘大婚的日子,还有得忙呢!”
“那我先回去,二哥!”
獒赐离开后,獒战缓步跺到窗边,目光深邃地望向了灯影朦胧的庭院内心想,那个礼宣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言只是出来到处游历,只是对贝螺的转货场好奇?可为什么……一看到这个人就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呢?他到底想干什么?
天不亮,整个花狐本寨就忙碌开了。今天是花尘大婚之日,宾客盈门,处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花尘穿着一新,穿梭在宾客之间忙着招呼。水禾则端坐在房中,让她娘和水凝梳头打扮。梳妆完毕,水凝退出了房间,瑶夫人拉着她的手心疼地叮嘱道:“禾儿啊,这婚事说起来实在是委屈你了,可事儿都定下来了,我们不能反悔,所以你也只能将将就就先嫁了。你放心,只要你生了儿子,那首领大位娘就能帮你抢回来!”
一脸红妆的水禾淡淡一笑道:“娘,如今我已经出嫁了,婆家的这些事儿我自己知道处置,您就不用忧心了,您就安安心心地等着看您孙子将来做首领就好了。”
“禾儿,你是有什么主意对付那姓秦的女人了吗?”
“没有,”水禾轻轻摇头道,“我不是说了吗?来日方长,何必急于这一时呢,对不对?好了,娘您也出去招呼宾客吧!”
“行,我先出去瞧一眼,一会儿就回来。”
瑶夫人出去后,水禾招了招手,让她那贴身使女靠近问道:“吩咐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那使女点头道:“已经备下了。”
“有人看见你准备吗?”
“没有,小姐只管放心!”
“那就好……”
“小姐,”那使女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您真的要今晚动手?今晚可是您和花尘首领的洞房花烛夜啊!”
“这样的洞房花烛夜你要吗?他会一心一意地与我洞房花烛夜吗?哼,”水禾抬头摁了摁云鬓不屑道,“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