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强攻?”
“他们的那个头儿身手‘挺’不错,我很有兴趣跟他过两招。这样,你去跟他见面,我来准备强攻。”
“行!”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本寨五里外的一处山沟里。当天下午,‘花’尘如约而至,在那山沟里的一条小溪旁见到了绑走‘花’墨和莼儿的人。对方照旧没有‘蒙’面,似乎一点也不怕‘花’尘记住他的长相。
两人隔着小溪而站,互相打量了一眼后,对方先问话道:“人带来了吗?”
“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撒谎?‘花’墨和莼儿呢?他们真是在你手上?”
对方抬了抬手,在他身后的一个随从捧出了一个小包袱。包袱被扔到了小溪对岸,‘花’尘随行的族人捡拾起来打开一看,原来是莼儿脖子上的绳链和‘花’墨随身佩戴的那方白‘玉’。
‘花’尘看到这两样东西时,眉心微缩,抬头看了一眼对岸的人问道:“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你弟弟‘腿’上还伤着,我从来不会对一个残弱者下手,至于你那‘性’子倔强的妹妹,我也没兴趣对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姑娘动手。这下信了吧?”
“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秦思琴吗?”
“我有不回答的理由,”对方略显傲慢道,“但你要想清楚了,你的弟弟妹妹在我手里,倘若你不肯‘交’换,我很难保证他们可以活过今晚。我相信‘花’尘首领你也是个利落爽快之人,不会因小失大吧?”
‘花’尘冷笑了一声道:“思琴对我来说,绝非一个可有可无之人。她现如今还处于昏‘迷’当中,我若就这么把她‘交’给你,试问我还是她男人吗?”
对方嘴角往上一扬,勾出一丝蔑笑道:“你是她男人?是自认的还是她承认的?‘花’尘首领好歹一族落之首,说话真不能这样没谱的,据我所知,秦思琴是狄戎国秦家长‘女’,也是狄戎国主册封的琴姬,如何又变成你的‘女’人了?”
“我与思琴早年便相好,还育有一子,虽说她这些年人在狄戎国,但她的心是在我这儿的,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回到我身边来。”
“她这趟回来好像并非是因为你吧?你与她育有一子之事我也略有耳闻,不过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足为提。如今在她心里其实早没了你,她这趟回来只是为了她儿子而已。”
“那在你看来,她心里没我,那会有谁?”
对方微微一笑:“这话扯远了,还说回‘交’换人质的事情吧!”
‘花’尘眼眸一暗,从嘴里迸出了两个字:“非言?”
对方一愣,笑容里夹杂着一点点意外:“你猜到了?”
“哼!还真是没想到呢!狄戎国那大名鼎鼎的国主非言会亲自驾临我‘花’狐族境内,你早说啊,何必‘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呢?你我两族虽无邦‘交’,但也无恶‘交’,打开大‘门’一尽地主之谊还是可以的,非言国主你实在无须跟我玩这招吧?”‘花’尘嗤之以鼻道。
“毫无‘交’情的人,那又何必矫情做作地攀谈‘交’情把盏言欢,我没那个闲功夫。我非言不做那种俗套又无用的事情,你说吧,‘交’不‘交’思琴出来?”
站在‘花’尘对面的那个男人正是狄戎国现任国主非言。他看上去比‘花’尘想象的要年轻,应该比自己要小个一两岁。‘花’尘没想到,思琴居然把他引到这儿来了。‘花’尘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大摇大摆地来到自己的领地。
如果他真是非言,那‘花’尘在杀他的时候就会多一重斟酌。狄戎国现与巴陵国有了往来,前一阵子,巴陵国还嫁了一个宗室之‘女’过去,大有与狄戎国攀亲带故的意思。倘若非言被杀在‘花’狐族境内,那么狄戎国就有借口南下发兵,而处于中间位置的巴陵国绝对会让道,因为巴陵国与‘花’狐族之间的友好往来也只是表面上的。一旦有机会踏平‘花’狐,收回水元,那些巴陵贼子肯定会施以援手的。
“‘花’尘首领思量好了吗?”非言微微扬起下颚,摆出一副王者的高贵。
‘花’尘从沉思中收回了神,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对思琴有心,但请国主也自重。我与思琴自幼认识,两情相悦,这些年一直因为你们狄戎国的事情两地相隔,如今好容易团聚了,实在不忍分离。况且,思琴这些年来为狄戎国为你所做的一切也理应可以换回自由之身了吧?还请国主三思,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坏了我们两族之友好。”
非言冷眉不屑道:“你与思琴自幼相识?说这话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若论青梅竹马,我与思琴才是自小相识,一同为伴。思琴不过是在小的时候于你家住过一段日子而已,怎么就跟你两情相悦上了?霸占人妻室,还要说此大话,也难怪‘花’狐族至今也只是一个小小族落而已。”
‘花’尘不甘示弱,反言相讥道:“思琴是你妻室?这话说出来才令人笑掉大牙吧?听闻国主的正宫乃是姓皓的,怎的变成姓秦的了?这事儿要是给你家皓姬娘娘知道,只怕又得派人来追杀思琴了吧?知道思琴为什么昏‘迷’不醒吗?那得亏你家皓姬娘娘好手段了!我劝国主还是回去吧,好好守着你的皓姬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别给这世上多造杀孽了。”
“当真是皓姬?”非言浓眉紧锁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