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元那边您就不用担心了,她回不来了的。”
“那就是好。”九婆婆放心地点了点头。
“九婆婆,”獒沐插话问道,“您知道我男人奇魂被关在哪儿吗?”
云灯嘴快,说道:“我知道!我天天都给叔叔送饭呢!”
“是吗?”獒沐眼前一亮,忙问道,“那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云翳有没有对他下什么毒手?灌什么汤之类的?”
“叔叔很好,只不过没肉吃心里烦躁。”
“那当然了!他那人离不开酒和肉,让这么几天不吃肉,他肯定得憋死呢!那他知道我们来了吗?”
“知道,云翳首领告诉过他的。”
“那你能带我去找他吗?”獒沐压低了一点声音问道。
云灯摇摇头道:“叔叔被关在了云翳首领住的院子,那里有族人把守,您去了也进不去的。再说现在我也不能去那儿了,刚才云翳首领已经派人来跟我说了,以后不用去那院子干活了。”
“真是的!”獒沐一边咬着饼一边闷闷不乐道,“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啊?她以为拖到明天早上就能拖出个万事大吉了吗?到了明早,她照样还是得交出首领之位来的!”
“所以,我们要提防她今晚有什么大动作。”贝螺捧着一盏天绫花茶表情严肃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云绯点头赞同道,“她那人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将首领之位交出来。之所以会推迟到明天才交,相信她是有什么盘算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提放着她,以防她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决定。”
獒沐不屑道:“她要敢派人杀进来,我保证回杀她一个片甲不留。本公主不动手,不是因为打不过她,如果真的开打,整个云氏也找不出一个对手来!”
贝螺担心道:“就怕她不玩明的,玩暗的,我总觉得这个云翳比黑元还阴得慌。”
“总之从这一刻到明早,我们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以防云翳来突袭,”木棉接过话道,“至于外面的动静就只能靠九婆婆还有云绯你们了。”
云绯点点头道:“我明白,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立刻来报的。”
且说贝螺他们被送去歇息后,其他族人都散了,只有云翳和几个族老还留在议事厅里。云翳吩咐丹蔻将门关上后,问那几个族老道:“你们以为金贝螺接掌云氏一事可行吗?”
“当然不可行了!”云氏的冬族老立刻否决道,“让一个外人,而且还是獒蛮族的人来做云氏的首领,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也是对我们云氏最大的侮辱。别忘了,我们和獒蛮族还有不共戴天之仇呢!怎么能过了一百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夏族老也点头道:“绝对不能让金贝螺来做这个首领,谁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善待我们云氏?没准一转脸就灭了我们全族呢?我是不会赞同的。大首领,您还是尽快拿出个决断,是灭了她还是扔了她出云氏?”
“杀了她?然后等着獒战来灭族吗?后果不是一样的?”秋族老面带讥讽地说道,“为什么你们都跟黑元一样顾前不顾后呢?知道獒蛮族凶残,却还要杀了他们的主母招惹仇恨,你们以为我们云氏能有多大的能耐抵御越来越凶狠的獒蛮族人?”
“那依秋族老你的意思该怎么办呢?”夏族老问道。
“我想秋族老的意思不外乎是以静止动,”春族老开口道,“如果硬拼不行的话,那我们就智取,何必跟獒蛮族那些野蛮人真刀真枪呢?”
夏族老锁紧眉头,不悦道:“你的意思是要归降于金贝螺了?”
“归降能保住云氏的话,为何不行?俗语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金贝螺的话里也有几分道理。如今夷陵国巴陵国两国势减弱,各族落之间的征战不断,迟早是会殃及到我们头上的,何不先寻了獒蛮族为靠山,以后再做打算?”春族老道。
“哼!你会不会也被那金贝螺给收买了?獒蛮族人信得过吗?”夏族老不屑道。
“别忘了,金贝螺并非完全的獒蛮族人,她是出身于夷陵王宫的公主,她的做派与獒蛮族那些野蛮子是不一样的。如果她真的是有心要灭我们一族,何必来跟我们废话这么多呢?保住云氏的根才是最要紧的,云翳大首领,您说是不是?”春族老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云翳问道。
云翳回过神来,扫视了这春夏秋冬四位族老一眼说道:“各位说的都有理,归降有归降的好处,不归降也有不归降的周全,只是现在族内的事情已经不是你我几人在这儿说了算了。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九婆婆妖言惑众,吸引了一部分族人投靠金贝螺,而这一部分人已经完全不听从于我们了。一个族落最麻烦的事情不是外敌入侵,而是内部分裂,要想保住云氏,首先我们就不能自己先跟自己人打起来。”
“大首领这么说也很对,”冬族老点头道,“不管归降不归降,我们的本族人人心不能散了。”
“所以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其实是让这一部分人重新相信我们,而不是着急去决定归降不归降。即便明早我把首领之位让开了金贝螺,只要我们人心不散,想法一致,她还是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
“可那些人都很迷信金贝螺所谓的血色天绫花,怎么才能让他们重新相信我们?”夏族老质疑道。
“我已经有了主意,今晚我会召集全族人到议事厅内商议是否归降之事,几位族老要记着,为了公平起见,每一个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