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浴室的门拉开了。一只骨肉匀称的玉足踏出,鲜红的丹寇涂满十指,水珠晶莹,要退不退——锦年穿着清凉的吊带绸裙出来,湿发及肩,因着热情熏蒸,皮肤泛着点诱人的粉色。
安瑞吞了吞口水,顿时忘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开口,“咿呀呀。”
锦年吃了一惊,四处张望的视线也停住了,定格在他的方位。
片刻。
“哇……”一和安瑞四目相对,她就露出惊喜的表情,“小萝莉!”
安瑞刚才没心情留意自己的包子样究竟如何,但锦年的眼神看来,他应该是只非常漂亮的……等等!什么?萝莉!
心下一凉,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往身下一探……
老天,变成小孩儿已经很心塞了,如果再把他变成一个女的,如果,如果……还好。
摸到了那根熟悉的事物,他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惊得一声冷汗。在她兴奋的亮晶晶的双眸中,总算得以一窥自己当下模样。
半晌,安瑞眨巴眨巴尚未长开的凤眼,纤长的睫毛垂落,同时,有点丧气的垂下大脑袋。
原来他亲娘和哥哥没有骗他,他小时候……是真的很像个小女孩儿。漂亮的不像话。
“好,好可爱!”看着他眼泪汪汪,要哭不哭的样子,锦年反倒很高兴,孕中的母性作祟,把他举高到脸前的高度,用力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又更加用力的把他揉进怀里,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
但安瑞的气息完全被有办法被她抚平。反而……更乱了。至于原因么……
他眼睁睁看着她胸前半露的软肉毫无防备的贴到眼前,温热绵软,馨香袭人,最后……噢,她真是该死的性感,越来越有料了。
忍无可忍的,他蹭了一下,又蹭一下。
嗯,反正,他只是个小包子,半岁大的小包子来着。这样想着,他愈发肆无忌惮,正飘飘欲仙时……
“啊,你怎么了。”脖颈突然被提住,他重新被提溜起来,正撞上她满是同情的眼神,还有……
她满手的血,“你的鼻子……天,好可怜。”
“……”
顺着她水汪汪的目光,安瑞摸了把鼻子下。
决定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对着老婆流了鼻血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太年轻了,果然不行啊。他想。
“好可怜,真的好可怜。”锦年还在母爱泛滥,将他放在床面,蹲在他身前,讨好的揉着他一头细软的卷毛,“小宝宝,你是饿了对不对?”
安瑞心脏跳的就快犯病了,眼珠子转也不转的就盯着她胸前的软玉温香,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的,那你等等,家里还有点儿好吃的呢。”
说转身就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安瑞伸出去的小狼爪一下扑了个空,连带着身体也重心不稳的一下子栽倒在地毯上。
好痛……
安瑞狼狈的撑起小身子,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大口喘息了几下,看着她乐颠颠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些什么,昂起脑袋:
“这个笨蛋小女人!你老公不见了,你老公不见了唉!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还在这里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鬼混!一点都不挂心……你是缺根弦吗!?喂!温锦年,你老公不见啦!”
任凭“野孩子”满脸悲愤,慷慨激昂,可惜只能发出“哇哇”的哭腔。
听起来……很委屈。
“来了来了,乖宝宝不哭,不哭啊。”锦年一叠声的应着,跑了过来,看他在地上,心疼的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又是拍又是哄的,很是怜惜,“摔疼了吧,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啊,乖。”
安瑞虽然很怒,但作为,咳,作为一只小包子,被拍小软肉的感觉实在又舒服得无法形容,而且小妻子又在颊边吐气如兰……
而且,他好像……好久都没有被她这样温柔对待过了。
他忍不住满足地哼唧了一声,懒懒的转脸到一边——算了,暂时不和她计较。
“真乖,你真的好可爱啊。”
难得听到她这样一遍一遍的表扬自己,安瑞不由得有些得意——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那,小宝宝,乖乖吃饭咯。”
什么?
安瑞眼睁睁看著二缺老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装的满满的奶瓶,放在床面上,满怀憧憬的看着他,“乖宝宝,来吃这个!”
“……”
安瑞一头黑线地转了个身,用屁股对著奶瓶。
要他抱着奶瓶啃?除非他的智力真的退化到半岁!
“啊……不爱吃吗?”锦年失望的瞅着他。
哼。
“真的不要吃一点吗?”锦年可怜巴巴的拉拉他滚圆的胳膊,“很不错的。”
哼。
“好吧……”锦年懊丧的垂下脑袋。
哼……嗯?
安瑞回头,正好看见她这幅低落的样子,小肩膀一抖一抖,失望极了。
不由得又满脸黑线。
也怪他,当年生夏至的时候,她伤了身子,孱弱不支,光是将养身体都很勉强。所以小夏至的各种照料一直是自己大包大揽,基本不用她沾手。这样她固然轻松了,可也的错过了小孩子最好玩的时候,这一直是她的心头遗憾。
安瑞寒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地抱起那只目前对他而言巨大的奶瓶,嫌弃的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开始豪饮。
砸砸有声,吃的还挺香的样子。
锦年眼睛顿时就亮了。
“好乖,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