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当真好气魄,这一百万两的银子,寻常人,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一大笔了。”周欣欣捧场的回头对着上官逸笑的娇俏,哎呀,好傻的傻子,怎么稍微刺激一下,就真的开口了呢?
“欣欣说笑了,既然是你想看的,我自然应当竭力争取来才是。”上官逸这会儿恨不得咬断了自己那根不听话的舌头,可面对着周欣欣面若桃周的娇笑,再多后悔,再不甘愿,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一百万两,寻常人家几辈子的用度了吧,今后若是哪个好命的妹妹跟了六皇子,当真是享福了。”周欣欣嘴上说的甜似蜜糖,忍着笑忍到腹痛难当。
如今这年头,不比前朝,几百万两的银子,说撒出去就撒出去了。
自从改朝换代之后,国库里的银两,银库里的存银,莫名的就都蒸发了去,如今市面上流通的钱财,比起来前朝那是差得远了。一百万两,按照物价来换算,估摸着能抵得上前朝三五千两都说不准。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楼下那回了魂的拍卖会主持人中气十足的喊。
“一百万两一次!”
“一百万两两次!”
喊的比之前上官宇开口的时候,急上了几倍不止,活像是害怕这个忽然喊出一百万两的财神爷忽然后悔跑了一样。
上官逸虽说自己也知道这钱花的不能更冤枉,可是这会儿能听周欣欣说出这么顺耳的话,不由就觉得这钱或许花的也就值了,开口时候难免带了几分轻慢,“其实,若欣欣当日肯回头,我这皇子府里的钱财,还不都是你的?”
闻言,周欣欣只一径摇头咯咯笑,“六皇子府里的钱财是不是我的,欣欣不知道,可欣欣却知道,那日不回头,当真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回头做什么?回头去嫁个虚有其表,却满腹狼子野心的皇子,到最后被拖累着闹个死无全尸的凄惨下场么?
呿,她周欣欣哪有那么傻!
“欣欣此话是何意?”上官逸听到周欣欣平白就转换了态度,心下一凛,只觉得一股不妙的预感从心底如泉水一般突突往上冒。
“成交!”还不待上官逸细想什么,他只觉得自己一晃神,连那个“一百万两三次”都没听着,就忽然被一记木槌敲击声给惊醒了过来。
“你和他设计骗我?”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上官逸恨不得将周欣欣和上官宇一块儿给掐死算了,想他堂堂的六皇子,哪时候受过这种明目张胆的羞辱?
越想便越是觉得怒火难抑,在听得周欣欣在那边笑的如幸灾乐祸,“哎呀,这怎么算骗,喊出了价格的明明就是财大气粗的六皇子么?”
“给我把她拿下!”怒火上头,上官逸咬牙切齿对门外的侍卫下了命令,管他什么丞相不丞相,在这种地下拍卖会上丢了女儿还敢去讨公道,就不信周烈丢得起那个人!
两个中年侍卫,一人持刀一人持剑冲了进来,一时之间,刀光剑影之中只看得见周欣欣周旋来回的残影连绵成一片,与此同时,对面包厢里也空无一人。
上官逸正惊觉不对劲,背后陡然寒气森森,一只玉白的手边扼制在了喉头。
上官宇一手仍旧半松不紧的掐着上官逸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却揉上了周欣欣的黑发,宠溺的笑道:“你不是老想着练练手,反正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就先让你玩会儿不好么?”
周欣欣闻言很不雅的翻了白眼给他,嘴硬道:“呿,我才没那么幼稚。”
只是,红艳的唇角还是忍不住悄悄向上勾上去了一点点。
被人钳制着的上官逸瞪凸了眼睛,看着他们俩公然秀恩爱,若不是担心脖子会被上官宇给拧断了,真恨不得把这俩人都直接给撕了,烧了,喂野兽嚼碎了才甘心!
至于那两个贴身侍卫,在主子被生擒,自己又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下,也只好苦笑着对视一眼,然后由那个持刀的中年人请求道:“三皇子,有事好说,先把我们主子放了如何?”
上官宇将视线从周欣欣的小脸上挪开,只一个眨眼,脸上的宠溺之色消失无踪,寒霜带雪的瞅了一眼手里快要被活活掐死的上官逸,不带温度的说道:“六弟纵奴行凶,不如我将他带回都城去,交给父皇发落。”
“三皇子万万不可!”持刀和持剑的中年人双双大惊失色,这件事如果闹到皇帝那里去,纵奴行凶这种罪名倒成了小事儿,六皇子殿下居然私下里买到了东都宝藏图残片才是大事情。
说不准皇上到时候龙颜大怒,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啊!
对他们两个人的激动反应,上官宇直接无视,只是低头对周欣欣问道:“欣欣想如何解决,毕竟是他欺负你在先,今日听你的。”
一句话,说的宠溺又甜蜜,简直就是百炼钢成了绕指柔的典范!
“唔……”周欣欣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眼见着上官逸的脸色开始由红转青,那个两位中年大叔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最后简直就面如金纸了,才大发慈悲的说道:“我对那个什么地图倒是挺感兴趣的。”
她这话一说出来,上官逸原本都有点模糊的神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们设计了这么大的一圈,根本就补紧紧是为了让他在拍卖上花掉这么大一笔银子,还是想趁火打劫,想要勒索那张宝藏图?
“唔……唔唔……”上官逸在上官宇手中挣扎不已,脸上的表情因为缺氧和愤怒而显得狰狞,周欣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