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只是云少爷一人的侍婢而已。
夜色下,步惊云又如石像般在窗旁静静坐着,他仿佛永远都是这样凭窗看天,仿佛指望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看到的却永远是深沉无边的黑夜。
孔慈心中轻叹,将手中的披风轻柔地为步惊云搭在肩上。
步惊云并没感到意外,也没回头。
“云少爷,夜了,要好好保重身子,当心着凉了。”
步惊云不语,半响道:“她,又病了?”
孔慈知道他说的是谁,轻轻点头,想到他背着身,看不见,叹息道:“她的身子骨原本就是极弱的。听文总管说,她为了给无双城准备礼物很是费了心神,还吐了血……”
步惊云忽然起身,向外走去,孔慈一急,也忘了尊卑上下,一把扯住披风:“云少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要去哪里啊?”
步惊云蘧然回头,孔慈急得泪水都快掉下来:“你这时候冒失过去,霜小姐未必见你不说,也违背了帮主的禁令,今日你才受过惩罚,晚上再……有什么不可以明天说吗?霜小姐以前说过,你可以随时去找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