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么呢,他和启瞳、还有绝陨都算什么呢?
他们不过是她在大雪天里,从野外捡回来的被遗弃的孩子而已。
她带他们回来,给他们温暖,照料他们,关心他们。充其量,不过是重复那个男人的行为而已。只因为曾经有个白雪皑皑的寒冬,她也是这样被捡了回去而已。
她一直以来,不过是在用行动去诠释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爱罢了。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她的。哪怕她只剩一层空壳,他也是爱她的。这种爱混杂了所有情感。常音,她是他的姐姐、是他的母亲,也是他的恋人。
他疯狂地骑在她的身上。
他想要向她证明,她所有的空白,他能够填补上。她所有的担心和害怕,在他的面前都不值一提。他很快就可以成长到那个男人的高度,一样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一样可以给她所有的爱。
手机响了。
蓝逆鳞置之不理,继续着他的占领。
常姐却伸过手,摸到了接通:“喂。”她的声音和呼吸,听不出任何的变化。
放下电话,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蓝逆鳞,带着一种绝望的哀伤的语气:“……启瞳出事了。”
悦菱醒来的时候,瑜颜墨并不在房间里。
可是前方的沙发上,摆放着一件淡粉色的漂亮裙子,折成了一朵蔷薇的模样。一双短跟且样式简洁的小皮鞋摆在上面。茶几上,首饰树上挂着一条碎钻拼成的小项链,还有同系列的耳环戒指。
悦菱不记得昨天在梅西有买过这些东西。
她下了地,走了过去。衣裙首饰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礼盒,她拿起来看,是一套小内内,也是粉色的,藏在无数的玫瑰花瓣之中。
她拿起了穿上,刚好合适呢。
没想到瑜颜墨竟然知道她的尺码。
门开了,瑜颜墨走了进来,看到她的样子明显一愣。悦菱已经抱起睡衣,妄图想要遮挡身体。她立刻看到瑜颜墨眼里轻蔑的神色。
“那个……”悦菱挥着手,想赶他出去,“我的衣服不用你来准备的。”
没想到他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裙子和首饰:“穿上,今天我们要去华盛顿。”
“什么?”悦菱没听清,她脑子里对于美国并没有多少概念,“去哪儿,远吗?”
“坐飞机不远。”
“那离c市近吗?”
瑜颜墨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不管到哪儿,离我近就行了。”他拉过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发觉她有点害羞地想挣脱,立刻用上力道,按住了她。
他摸出手机,翻到地图,给她讲解,纽约在哪儿,华盛顿又在哪儿。纽约是主要干什么的,华盛顿又主要是干什么的。
“啊,那我们要去见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吗?”她紧张地抓着睡衣,“可是我不会说英语呢。”
“没事,他们家的人都会说中文。”
“你认识他们家的人吗?”
“昨天刚认识了两个。”
悦菱哦了一声,很明显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好了,”他又开始皱眉,赶她下去,“一边穿衣服去。”她在自己身上没呆到几分钟,小朋友已经硬得不像话了。
悦菱不满的哼唧着。要抱她的也是他,要赶她走的也是他。男人,真是种矛盾的生物呢。
她换上了这件粉色的裙子。明显比昨天更庄重的剪裁,但却显得她更加年轻水嫩。哼哼,皮肤好,就是百色百搭。
瑜颜墨已经拿着项链走到了她的身后,给她系上。
“人家其实喜欢大颗大颗的宝石呢,五彩缤纷的那种。”她想到了在梅西的橱窗里看到的宝格丽,那些模特戴上多么华丽丽啊。
“那种你压不住。”他说,他的悦菱是清新脱俗的,戴上那种大珠宝,搞不好反而会遮掩了她本身的气质,搞得像个暴发户似的。
看她有些不服地鼓着气,他从后面弯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就这样,很美。”
“对了啊,”出了酒店,她突然指着路边的一个礼品店,“我想要去给绝陨买一个抱抱熊。”
什么?
瑜颜墨眼里的不悦立刻不加掩饰。绝陨?她怎么可以这样亲密的叫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任何男人?更何况,她应该认识他只有两天吧。
为什么其他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得到她的关注和爱护呢。而他这么辛辛苦苦的对待她,她却刚刚才叫了他“颜墨”而已。
瑜大公子的醋壶又在沸腾了。
“一个自闭症拿什么熊来有什么用?”这么不温不热的一句话,好好翻译一下,可以说成这样:我才需要一个抱抱熊,人家比蓝绝陨可怜多了,为什么你想不到送我?
“这样他就不会再寂寞了啊。”菱小姐迟钝的神经并没有感觉到这股酸味。
“哼,自闭症懂什么叫寂寞?”翻译版:哼,我才好寂寞,你快点来安慰我。
菱小姐生气了:“你怎么能歧视有病的人呢?难道你没有生过病?”
瑜大公子脸已经冷得要滴水了:“正因为生过,才觉得你小题大做。”翻译版:我生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送我熊,你为什么还要和柳清叶联合起来歧视我,你为什么现在都不关心我?不关心我!
悦菱已经不再理会他了,径直一个人进店去了。
神经病啊,让他一个人凉快着吧……
瑜大公子……站在秋风瑟瑟的纽约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