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让他帮忙调查的医生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人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被家人悄悄的葬在了老家,除了同乡的人外人一概不知。
对于这个结果,蓝若溪早有预料,她今天约陈启林见面是还有另外一件事:“陈伯伯,我有件事想要问您,您跟我爸爸多年的朋友,您认识安琳秀这个人吗?”
“安琳秀……”陈启林一字一顿的读这个名字,在脑海里仔细的想了一想,摇头:“我不认识。”
“您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印象吗?她跟我爸爸应该认识很多年了,是她说我爸爸害死了贺景轩的父母,这件事是真的吗?”蓝若溪找出安琳秀的照片给陈启林看,陈启林仍旧是摇头:“我跟你爸爸生死之交,他多年的好朋友我都知道,但我敢肯定绝对没有这个女人。”
陈启林想了想,问道:“不过你刚才说她指认你爸爸害死了贺景轩的父母?那贺景轩的父亲叫什么?”
“他父亲叫贺玉章,母亲叫白慧芝。”这是蓝若溪特意去打听到的:“安琳秀是贺景轩的养母,景轩在父母车祸离世之后在孤儿院待了整整一年,后来是安琳秀去带他走的,她告诉景轩,她是他爸爸最好的姐妹,是我爸爸害死了他的父母,陈伯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的是真的吗?”
陈启林闻言,眼眸眯了眯,嘴角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最好的姐妹?呵。”
他这样的态度让蓝若溪心里更加的七上八下:“若溪,我想我可能知道她是谁,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查清楚,至于她说的话,完全是一派胡言,你爸爸是个正直的人,他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事实上你爸爸妈妈当年才是受害者,这件事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详细跟你说清楚的,但在这之前,我要先去查查这个人是不是我猜的那个人。”
蓝若溪点了点头,她听陈启林证实了爸爸的清白已经安心了,至于真相,既然已经掩埋了这么多年,她也不在乎再等一等。
她要知道的,是最真实的真相。
之后的几天,蓝若溪每天都在公司和医院两头跑,安琳秀去医院的事情,她就在公寓里陪着两个幸伙。
瑞瑞听说贺景轩有苏醒的迹象,高兴的手舞足蹈。
这天又轮到蓝若溪去医院了,瑞瑞跟馨馨嚷着要去,被蓝若溪严词拒绝:“你们白天必须去上学,你们是学生,逃课不是个好习惯。”
瑞瑞张了张嘴,可还没说出口就被蓝若溪顶了回去:“就算老师教的东西你都会,你也要尊重课堂,逃课不是好孩子,乖乖去上课,傍晚姗姗姨会去接你们去医院的,要是再不听话,晚上也不让你们去医院了。”
瑞瑞原本还想要抗争一下,可被她这么一说,小脸顿时就皱在了一起,小声的嘀咕道:“越来越****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蓝若溪似笑非笑的一问,吓得两个就往外跑。
到了医院,蓝若溪仍旧先用棉签沾了水给他润润嘴唇,这好好的人躺在**上,脸色苍白的厉害,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瘦的脱了形,虽然每天都吊着营养液,但毕竟不能跟真的食物相比,蓝若溪看着贺景轩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上,心里难受的厉害。
她打了一盆热水,正想要给他擦身子,手机就响了起来:“请问你是瑞瑞的妈咪吗,瑞瑞在幼儿园从树上摔下来,摔伤了脑袋,现在正在一院儿童病房抢救。”
“什么?”蓝若溪一听,整个人都慌了,瑞瑞看着很懂事,可其实跟所有的男孩子一样,皮的要命,爬树这样的事更是家常便饭,无论她怎么管教都不听话,此时蓝若溪被吓得根本就顾不上去细想,电话里的声音并不是瑞瑞的班主任,她整个人都已经慌得手足无措了,直接跑下了楼,好在这里就是一院。
可等到跑到儿童病房时,却找不到瑞瑞,她又给瑞瑞的班主任打电话,对方奇怪的问:“瑞瑞?他在上课啊,我们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在学校做出爬树这样危险的事呢,瑞瑞妈妈拒放心。”
蓝若溪又让她去看了一眼,得知瑞瑞真的平安的在上课,她这才放心,突然,心头一颤,如果瑞瑞平安,那刚才的那个电话……
蓝若溪慌乱的往回跑,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突然就想到了爸爸离开的那天,也是这样的突如其来。
贺景轩的病房,房门悄悄的被从外面推开,一条黑色的长裤走了进来,阴冷的面容看着**上紧闭双眸惨白着脸色的男人,慢慢的从兜里拿出一根针管,针头慢慢的刺进吊瓶里,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点点的滴下去,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她并没有多留,甚至不去管**上的男人什么时候会死,转身就要离开病房。
“阿姨,不亲眼看着我咽气就这么走了,你放心吗?”病**上原本紧闭双眸的贺景轩突然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门口经过装扮的女人,然后手撑着**面直接从**上坐了起来,动作灵敏,哪里像昏迷多日体虚的病人。
“你……”安琳秀不敢置信甚至可以用惊恐来看着身后的男人,目光掠过他手上的吊瓶,却发现早已经被拔掉了。
“景轩,你醒了?太好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我去叫医生来看你。”安琳秀声音有些不稳,嘴角的笑容僵硬的颤抖,她打开门慌乱的往外跑,贺景轩面无表情的坐在**上,目光看着躺在一旁的吊瓶,心寒到已经起不了一丝波澜了。
然后就看到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