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在众赌徒的歇斯底里的吆喝声中,这名美女荷官轻轻的揭开了骰盅。
“3、5、6,14点大,吃小赔大。”监场的荷官声音开始有点颤抖。
其实能够坐台的荷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赌术高手,不但是赌术了得,心理素质也是一级棒的,该给什么人赢,什么人是不在她们的理会的赌徒范围内的,她们都是心里有数。但是每一个荷官的手法和战术都不一样。象这个赌台,这名坐台的美女荷官的心理素质要比那个监场的男荷官要好上很多。
这美女荷官在看到寒子押大注之前之所以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便是在看人,俗一点的说,就是在看这个人是高手还是凯子。
所谓的高手,凡是精于赌术的人对于同行一向都有一种先天的敏感,能从对方身上透出来的气息和神情体态判断得出来,那是一种先天异于常人的感官异能,而从对方的神情体态的判断则是后天经过训练出来的,仅从这两点但能看得出对方是否赌术高明之辈。当然,也有一些赌术达到炉火纯青的赌界至尊级高手,能够将自己的这些外在易泄露实力的特征极好地隐藏起来。显然,寒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一个高手,不论是从他的行动上还是从他的年龄上,都不可能达到那样一个境界;而所谓的凯子,就是看这些面生的年轻人是否那些富家的公子哥儿或是高官权贵的公子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和臭钱,瞒着父母跑到这里来豪赌一回。这些人往往潜力无穷,若是能让他们上了瘾头,将来就是赌场的长期“供奉”,说得俗一些,就是“送钱”的主儿。这些功课都是处在一线的荷官们必须要做好的功课。
而寒子给她的感觉,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属于后者。因此她显得不慌不忙,依然淡定。相比于那个监场的荷官,看来她要高明上很多。
众赌徒欢呼过后,这名美女荷官又是淡淡一笑道:“公子,恭喜你又赢了。”
寒子的脸上似乎生出了花,有些象笑得合不拢嘴之感,哈哈大笑道:“美女姐姐,全靠你给我带来旺财大运啊,姐姐怎么称呼,能说说吗?”
美女荷官微微一笑道:“劳公子相问了,小女子李飞飞。”
寒子嘴里喃喃着“李飞飞,飞飞……”,半晌方道:“飞飞姐,这名字起得好。飞飞姐姐,晚上有空吗,等一会儿小弟赢了请你去吃宵夜。”
李飞飞微笑道:“对不起,我们荷官不能接受客人的邀请,这是违反规定的。让公子您失望了。”
寒子唉了一口气道:“那真是可惜了。”
待得退赔完之后,李飞飞又捧起了骰盅飞快的摇了起来,在骰盅落到赌桌的那一瞬间,寒子看到她的眼中有一丝狡黠的光芒闪过。内心冷笑一声,脸上却是不露痕迹,仍是微笑道:“飞飞姐姐,这回押什么好呢?不地是连开六把大吧?”
李飞飞盈盈一笑道:“这个小女子也不知道,得靠公子您猜了,公子现在财运正旺,也许公子您想什么它便出什么呢。”
寒子看到众人均望着他,似乎都有着跟注之意,便回过头来问道:“小邹啊,这一局你来定吧。”
不过他这一回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只见邹向两眼发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便顺着他的眼光方向看去,差点笑出声来,猛地一拍他的肩膀,笑斥道:“小邹,怎么,傻了,有你这样看着人家美女姐姐的吗?”
原来却是这个一向显得灵气十足的邹向此时眼睛正瞪着呆呆地望着李飞飞,似乎魂魄已经出了壳。
其实李飞飞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却是早已看到这个男人看着自己之样,只不过她却装着看不见,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地方她可是见过多了。只是,隐隐约约之中,她感到那个呆呆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同。
邹向被寒子一拍,差点跳了起来:“大哥,什么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偷偷地向李飞飞瞄了一眼,见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即又问道:“公子,你问我什么了?”
是谁的心开始在为了谁而动?
寒子嘿嘿笑道:“好你个小邹,看美女看得魂魄都跑到火星上去了。我是说这一局由你来定,也是全下押了,给你给飞飞姐单独博弈的机会。也不枉你对她神魂颠倒、魂游太虚了一番。”
邹向老脸不禁微微一红,他刚才失态,此时又突然又被寒子拉到了赌桌的前面,还被他开了两句玩笑,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犹豫了半晌。不过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他相信自己的大哥要他这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因此他也不再问,拿起桌子上的筹码全都放到“小”上,笑道:“公子是大人物,押的是大,我是小人物,那当然是押小了,但愿借助公子的财运,再赢一个满堂彩。”
在众人的吆喝声中,美女荷官李飞飞刚想伸手揭起骰盅,寒子突然制止道:“飞飞姐,这个骰盅是不是一定要你亲自来开?”
李飞飞一愣,眼中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但旋即便微笑道:“这个倒是没有很严格的规定。”
寒子嘻嘻笑道:“飞飞姐,这样吧,你的财运实在是太旺了,我怕小邹这小子受不了你的这股旺气,不如换个人来开,飞飞姐应该不会有意见吧。”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李飞飞脸色似乎一变,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