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施琅的旗语,各炮舰顿时换上了一种特殊的弹药火弹’。
这种‘火弹’射程比较近,射出去就炸开,不管是人还是物沾上就完蛋,用水都浇不息。
随着各战舰打出‘火弹’,那些想靠近的敌舰顿时纷纷着火,用水都浇不息,火借风势烧的更加旺盛。
“啊,燃烧弹!”张天宝惊讶道。
“燃烧弹?大帅起的这个名字好听,哈哈,卑职以前叫这玩意‘火弹’呢。”施琅嘿嘿笑道。
张天宝看着海上敌舰上的士兵纷纷仓皇的抱着块木板跳海,暗叹这海上作战比陆地上不知凶险残酷了多少倍,逃生都没地方去,跳海只不过晚点死罢了。
熊熊火光中桅杆爆裂声、鼓声、呐喊声、惨嚎声、火炮火枪声,和大浪的喧嚣声搅成一团。
水师的左右两翼军舰这时已占领了滩头,敌舰顿时慌了手脚,想缓缓退却。
“大帅,可以全军进击了,他们退路已断。”施琅眼神闪动兴奋的叫道。
“去吧。”张天宝挥挥手道。
施琅忙大叫让二旗手打旗语命令全军进击敌军滩头,自己亲自擂鼓率中军战列舰穷追狂打刘国轩部。
刘国轩无奈之下只得率领残余舰队突围而出,逃往鹿儿门。清军水师顺利占领了澎湖岛。
“吗的,这次让刘国轩跑了,晦气。”施琅看着远去的台湾残余舰队恨恨骂道,并抬头皱眉看了眼天空。这些战列舰火力是够强,但是不如台湾战舰灵活、机动。
“大帅,卑职看这天要变了,咱们还是快上岛吧。”施琅来到张天宝身边道。
张天宝看看天,却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他相信施琅,遂道:“老施,下次再捉刘国轩,命令舰队靠岛休息。”
话音刚落海面上的天气,突然浓云密布,紧接着,劈雷闪电大雨倾盆。一道烁金流火似的金蛇从云层中猛窜出来,接着便是一阵惊心动魄的滚雷。大雨就劈头盖脸地洒落下来,打得海面“刷刷”山响……
张天宝带着施琅、姚启圣等水师将官登上澎湖岛的新扎的行辕大帐时,大雨却又停下来了。此时,残月斜照,海涛平静,大战之后的岛屿静卧海上,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张天宝在帅座上端起一杯热茶,对坐在一边也端着热茶大口直喝的施琅、姚启圣等将官笑道:“刘国轩这一回损失不小,只能逃往鹿耳门。今日一战我舰沉了几艘小舰,可是,敌舰沉了五、六十艘,还有不少带伤的。刘国轩已没有海战的力量了,完全丧失了制海权。”
“大帅说的不错,这新式战舰和火炮端的厉害无比啊,收回台湾指日可待,哈哈。”姚启圣端着茶杯笑道。
“大帅,这仗虽然胜的容易,但是这鹿耳门可不比此处,那里周围暗礁很多,登陆很难,看来还要仔细思虑一番啊。”施琅冷静的说道。
张天宝缓缓点头,这施琅胜而不骄,果不愧是海战的帅才。
“大帅、军门不必焦心,卑职愿为前锋,到鹿耳门冲滩!”这时施琅手下得力大将吴英捧着茶碗笑着说道。
施琅摇摇头说道:“如今不能立即打。自古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我军士气战意虽高,但从这里到鹿耳门还有一天的水路,加上海上天气变化无常,粮食、淡水也都要补充一下。”
吴英嘿嘿一笑道:“军门,小将刚才接到探报,粮食淡水等补给已经督运上船了,大约明日就会送来。”
施琅眼睛一亮:“好,明天补给已到,休息一天,后天就可以出发了。”
“恩,顺便让一些受伤的士兵们坐船回去养伤,功劳都记上,少不得。”张天宝开口道。
“大帅思虑的是。”姚启圣点头道,这样以来就不怕那些受伤的士兵闹情绪了,不打后面的仗还有功劳拿,谁会不愿意呢。
一天之后,三百艘战舰补足了柴炭、粮米和淡水,起锚直抵鹿耳门。鹿耳门乃澎湖列岛南部的一个大岛,是通往台湾北门港的要冲。岛上连营结寨,鹿砦高架,加之岛屿四周暗礁密布,十分险要。
大清舰队在离鹿耳门港口二里远的地方抛锚扎成水寨,然后千方百计地引诱刘国轩出战。可是刘国轩只是死守在岸上用岛上要塞**向海上猛射,他那剩余的几十来艘战舰都躲在港湾里死也不肯出来。
于是张天宝下令用船上重炮轰击鹿儿门炮台要塞,这样僵持了二天,海上天气突然变化,刮起了大风。海风卷起丈余高的巨浪排击着水寨。情势僵持不下对大清水师十分不利,粮食、淡水一旦用完那只能撤兵。
施琅站在甲板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鹿耳门守军形势,皱眉说道:“这样等下去不行!风这么大,一两天内停不了。大帅,咱们不能再等了,今明两天必须要破敌啊!”
姚启圣也是急的上火,道:“施兄,鹿耳门不涨潮,船是靠不上去的!还得设法诱他们出来。。。。。才成啊!”
吴英这时迈出一大步大声道:“大帅、军门,卑职愿率一支舰队前去诱敌!”
张天宝赞许的看了眼吴英,然后沉吟片刻说道:“此次诱敌,我亲自出马。传令,从现在起,到我回来之前,全军由施琅指挥!”语气甚是坚决。
众旗舰将官顿时大惊失色,施琅忙一把拉住张天宝的衣袖道:“大帅,万万不可啊,您是主帅,怎能轻离帅位,要去我去!”说完扔扯着张天宝的衣袖不放,生怕张天宝就此冲下船。
姚启圣也吓的肝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