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禾听到大坝决口的消息后,勉强支撑他到现在的精气神一下全泄了,身子就像被突然间抽空了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撤职不撤职的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最为重要的是他终于改变了历史,保住的王国忠的一条命。
一众人都跟着王国忠向决口处快步而去,没人注意到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秦子禾,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只是黯然的撇上一眼就匆匆了跟上了前面的大队人马,在这一众官员的心里,一个小小的副乡长怎么能和高高在上的地级市委书记相比,熟轻熟重他们心里很清楚,何况这个小小的副乡长刚才还得罪了王书记,看见了也只装做没看见。
乡长宋志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住的暗暗偷笑着,他走到秦子禾身边的时候,冷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子禾,然后迈步跟上了大队人马。心里暗自着:你不是从美国回来的硕士么?你不是看起我这个土包子么?跟我斗?你还太嫩啊!
派出所副所长张大庆看到一众官员冷漠的从秦子禾身边而过,心里十分的悲愤,特别是宋乡长的行为让他十分不耻。他顾不上什么保护领导的重任了,上前一把扶起秦子禾,大声呼唤着:“子禾、子禾!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帐篷里的夏梅,因为一众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众人随着王国忠离开了,她才看到张大庆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秦子禾,她急忙跑了过去,见秦子禾人事不醒的样子,顿时心伤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张大庆一见夏梅来了急忙说:“小夏你来得正好,快看看子禾怎么了!”
夏梅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快速的给秦子禾检查起来。然后急急的说:“张所长,秦乡长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十分危险!你快帮我把他抬到帐篷里,我马上给他输液!”
张大庆背起秦子禾一路小跑的跑进医疗帐篷,小心的把他放到床上,一直等到夏梅给他输上液,才对夏梅说:“小夏,子禾我就交给你了!”说完,转身出了帐篷,快步向大河湾处跑去。
大河湾溃坝事件震惊全国,天亮后初步的损失已经统计出来,因溃坝洪水冲毁农田6万多公顷,房屋被冲毁一千多间,靠近大河湾处的5个自然村被夷为平地,令中央和省委省政府欣慰的是,由于辉河市转移疏散群众很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省市立即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开展救灾和灾后重建工作,调集了大量的工程机械和人员封堵决口,决口被封堵后立即开展清淤和重建工作,6万多顷农田绝收,民政部门拔专款对受灾的村民进行补助,致于责任人员的处理暂时没有提及,一切工作以救灾为主。
秦子禾在乡卫生院的单人病房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夏梅那张绝美的脸庞,看到他醒了过来夏梅惊喜的说:“秦乡长,你醒了!”
秦子禾看着夏梅绝美的脸庞有着瞬间的失神,当意识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中,他才逐渐的清楚自己现在是躺在乡卫生院里。第一句话他问的是:夏梅,现在是什么时间,大坝那边怎么样了?
夏梅说:“你从昨天晚上一直昏迷到现在,足足有12个小时,市里调来了许多铲车和汽车正在大坝上封堵决口呢,你醒过来就好,现在你还不能立即进食,来,我扶你起来先喝点水吧!”
秦子禾被夏梅扶着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的是蓝白条格的病号服,脑袋顿时忽悠了一下,神情有些紧张的问:“夏梅,这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听秦子禾问起这话,夏梅洁白的脸庞不由得红了一下,但还是抿了一下嘴唇说:“昨天半夜把你送到卫生院的时候,你的衣服全湿透了到处是泥水,我就帮你把衣服换了下来,早上的时候已经洗干净晾到了外面,估计下午就能干!”夏梅尽量的转移着话题。
“你给我换的?”秦子禾一听就急了:“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夏梅昨天晚上给秦子禾换衣服擦洗身子忙了大半夜,不但没有听到一句感谢的话反受到了指责,这让她的心中不由得着恼,想到昨天半夜他一副公事公办命令自己的样子,夏梅把脸一沉平静的说:“秦子禾同志,你的思想这么封建呢,做为一名医护人员这是我的职责!”
一句话把秦子禾噎得当场了没了动静,心里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人家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自己不感激人家反倒跟人家急,确实是太过份了。想到这里秦子禾尴尬的笑了一下解释说:“夏梅,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那个意思,我看就是那个意思,还从美国那么开放的国家回来的呢,思想怎么就那么封建的呢!”夏梅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打得秦子禾毫无还手之力。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秦子禾立即想举起双手做一个投降状,可是右手举起来了,左手却怎么也举不起来,并且有麻木的感觉。他的心里一沉,不是弄成半身不随了吧?
秦子禾急切的说:“夏梅,你看看,我的左手怎么不好使呢?”
夏梅闻言也吓了一跳,急忙拉起秦子禾的左手活动了起来,一边活动一边问:“你的左手现在有感觉没有?”
“有,麻木的感觉,你一动就像针扎一样的疼!”秦子禾一边忍受着针扎似的痛苦,一边回答说。
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