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清癯老者越发惊奇。
“谁说不是呢?!”矮胖老者呵呵一笑,摇摇头,白白胖胖地手拈起一枚白子。放了下去。。
放下棋子。他抬头,笑道:“对了。你们家的小弟,这一阵子的武功,也是精进得厉害啊!”“嗯,那小子的资质还成,这一阵子也是拼了命地练功,好像与令公子别上了苗头!”清癯老者抚髯一笑,低下对看棋盘。
看了一眼,他眉头便皱了起来,陷入深思。
坐在石壁下面的,便是刘菁地弟弟刘匠。
衣衫慢慢落下来,覆到黄铜般地身体上,周围一切变得祥和,不复刚才的凌厉气势。
他脸上地肌肉平复,恢复如常,眉宇之间犹带痛苦,却已不显于色,唯有腮帮贲起,隐隐滚动,似是咬牙忍痛。
又过了一刻钟,他神情安祥,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眉宇之间带着隐隐的愉悦。
此时地他,祥和安静,与先前的狰狞扭曲,判若两人。
片刻过后,他猛地一睁眼,两道寒光自眼中迸出,宛如两道箭矢离弦,亮得慑人。精芒缓缓敛去,他双手在胸前结一个印,微一张口,长长吁一口气,一道白气自嘴里吐出,疾射而出,如一道气箭。
如此功力,显示出他不俗的内力修为。
刘菁轻轻一点,身形飘起,长刀在手,一按压簧,“铮”的一响,如龙吟鹤唳,现出一抹寒光。
左手将古朴的刀鞘一抛,骈成剑指,轻轻一抹刀背,眼中闪过一道灼热的光芒。
“喝!”他轻喝一声,身形倏动,一道匹练顿时环绕在他身边,旋转成一道一道。
前面一道匹练没有消散,复又一条出现,转眼之间,他周身竟缠绕了五六道,宛如数条银龙在身边旋转,蔚为壮观。
他长刀奇快,但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儿动静,仿佛周围没有空气。
若是有空气,他这般快的刀,必然阻碍此刀,空气与长刀相击,发出嗤嗤之响,如裂布帛。
长刀挥洒,道道匹练出现,他身在其中,肌肤闪动着光泽,虽然矮胖,却带着凛凛的霸气。
他一直挥刀,时而横削,时而竖斩,刀势变化,并不复杂,却是威力绝伦,带着慑人的气魄。
近一个时辰过后,他刀势渐消,不复拼命,气息变得粗了几分,却仍未达气喘吁吁之境。
刀光蓦然一敛,整个场中顿时一暗。
他持刀而立。刀横在眉心前,双眼微阖,仅留两道小小地缝隙,目光自缝中射到刀身上。
刀身光可鉴人,雪白无瑕,现出他地脸庞。
此时。一缕金光越过石壁,照到刀身上,反射到他眼中,金芒亮得厉害。
他仍微眯着眼睛。直视这一缕金芒,整个眼瞳似乎也变成了金色。颇是骇人。
很快,越来越多地阳光自石壁上掠过,照到刀身,反射进他的眼睛里,他一动不动。以目光硬接阳光。
半个时辰,他身子一动不动。摆成无极桩式,放松圆融,透着一股飘逸气息。
其间他慢慢旋动刀身,让阳光能照到自己眼中,阳光越来越强,他脸庞被照得雪白。\\
这乃是极霸道地练眼之法,称之为九曜金瞳,练至一定境界,仅是一瞪双眼,便可吓破一个人的胆。制敌于无形中。
一个时辰过后。他放下刀,闭上双眼。耍起了一套拳法,却是衡山派地拳法。
这是刘正风所授拳法,是衡山派嫡传,在武林之中,也是上乘武学,令人眼馋。
一套拳法过后,他双眼微眯,缓缓睁开,恢复如常。
放松了一下身子,他嘿嘿一笑,恢复原本的气质,憨厚之中透出几分狡诈来。
拿起长刀,沿着桃树林往外走,来到观云岛正南。
观云岛正南,海浪拍打着沙滩,细细的沙子上,布满了脚印,一个一个错综复杂。
一个身形匀称的少年正在沙滩上演练掌法,赤着脚丫,踩进了沙滩里,身法却干净利落,毫无迟滞之感。
他相貌英俊,尤其一双眼睛,灵气十足。
他出掌不快,如推山岳,自一股沉凝厚重之气,每一掌拍出,皆发出“噼啪”“噼啪”响声。
一声一声,不绝于耳,随着海风吹散开来。
此乃掌力击爆空气之响,掌击出他可怕地掌劲来,这声响随风飘散,落入了刘芹耳中,他不由加紧步伐。
转过桃树林,来到沙滩上,他高声叫道:“张小弟,我来啦!”
沙滩上的少年掌法一收,长身而立,动静自如,毫无勉强之感,显示出了极深地火候。
见他如此,刘芹嘿嘿一笑:“张小弟,你这破玉掌,练得不怎么的嘛!”
张小弟乃是萧月生当初所救少年,被萧月生传授破玉掌,一直精心修炼,刻苦不辍。
他身形匀称,与刘芹的矮壮不同。
刘芹是浑身肌肉贲起,像马腿上的腱子肉一般,一动之间,衣衫也掩不住。
张小弟则是浑身匀称,肌肉不明显,但线条如流水,给人舒服之感,显得极是协调。
张小弟斜刘芹一眼,冷着脸,哼了一声,道:“刘胖子,你的般若刀,也差得很!”
“嘿嘿,你若不服,咱们再比试一场!”刘菁嘿嘿笑个不停,憨厚之中透着狡诈。
张小弟瞟他一眼,斜眼看他:“好呀,比就比,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