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书房中
江南云看着瑞阳王,心下暗笑,玉脸沉肃,盯着看了半晌,玉掌按到他胸口,在宋供奉与李指挥使紧盯下,摇头叹息:“这里太脆弱,容不得半点儿激烈,我呀,怕是不成。”
“江帮主,不妨一试,若是不成,只要别伤着王爷。”李指挥使忙道。
他虽心下不信江南云,暗思,如此年纪,内力深厚,又能深厚到哪里去?!
但他如今,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也要奋力抓住,王爷不救回来,自己小命也难保!
江南云摇头叹息,似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是呀,江帮主,你的武功,便是方证大师也佩服的,就莫要过谦了,试一试不妨嘛!”宋供奉劝道。
江南云想了想,点点头:“唉……,好,盛情难却,总不能白来一遭,便试一试罢,只是,有一个条件,却是需要说清!”
“江帮主请说!”宋供奉忙道。
江南云想了想,道:“我内力不够,需得施展师门独传秘术,外人不能在场!”
宋供奉与李指挥使对视一眼,想了想,沉吟不语。
她单独一人。若是有害人之意。再也防范不住。现在。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被她害了王爷。自己必死无疑。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毕竟身份特殊。潘吼是她地师伯。若是真晓得王爷派人杀地潘吼。定要复仇地。
即使她杀了王爷。难逃一死。对自己而言。却是无关轻重。关键地是王爷一死。自己也要死。他们可不想陪葬!
两人脸色变幻。一会儿凝重。一会儿叹息。
良久过后。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二人地心思皆是如此。需得防着一点儿江南云。
江南云轻轻一笑:“二位大人若是做不到这一点儿。恕小女子无能为力了。小女子告辞!”
“慢着!”李指挥使一摆手,沉声喝道。
江南云抬头轻瞥,抿嘴一笑:“李指挥使还有何赐教?!”
李指挥使眼中一闪光芒,脸沉了下来,冷冷盯着她,宛如一只饥饿的恶狼。
江南云笑容敛去,明眸如水,清亮宁静,像明媚阳光照着的西湖,无波无澜,无喜无悲。
宋供奉拍拍李指挥使肩膀,按住他肩膀,转头对江南云道:“江帮主,这一条,确实让我们为难,能不能稍加通融?”
江南云摇头:“小女子有救人之心,但当初家师传于此术时,曾有严令,勿在人前施展,师命不可违!”
“你……!”李指挥使怒目相视,再难忍受,紧攥起拳头,双眼渐渐用力,如两柄剑刺出来。
江南云摇头一笑:“怎么,李指挥使莫非要用强?!”
“用强又如何?!”李指挥使冷笑。
江南云轻轻一笑,嘴角微撇,似是嘲笑,摇摇头:“一言不合,便要用强,你们这些朝廷中人,习惯了以势压人!”
李指挥使怒哼:“你今天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若是救不了王爷,休想走出王府半步!”
江南云微微一笑,转向宋供奉:“宋前辈,你如何想的?”
“唉……,江帮主,这是何苦?”宋供奉摇头叹息一声,看了看李指挥使,又看看江南云,道:“两位各退一步,这样罢,你施救时,我在一旁看着,……老夫对天发誓,绝不透露半句!”
江南云忽然咯咯一声娇笑,宛如银铃在空中摇荡,圆润柔和,糯软细腻,令人心神不由跟着摇荡。
她摇摇头,轻撇嘴角,哼一声,白了宋供奉一眼,默然不语,心下暗骂他无耻。
“江帮主,如何?”宋供奉笑眯眯的道:“这样,既不伤了和气,又救得王爷,两全其美!”
江南云摇头道:“既然如此,小女子还是告退啦!”
罢,她站起身,转身便往外走。
“哪里走?!”一声断喝声中,李指挥使身形蓦然横移,倏的一下转到她身前,挡在门口。
他身形雄壮,宛如一只巨熊,站在那里,挡住了大门,几乎占据大半儿,堵住门口。
江南云停步,黛眉蹙起,顿时升起动人的别样风情。
她明眸转动,扫一眼宋供奉,轻哼道:“你这是做什么?!”
“若是救不得王爷,今天你就甭想出去!”李指挥使目光森森,冷冷哼道。
江南云扑哧一笑,横他一眼,身形倏的前冲,右掌拍出,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的小手,轻飘飘的印上他胸口。
李指挥使长剑出鞘,横在胸口,她玉掌拍中剑身,“当”的一响,发出闷哼。
这一掌,江南云使的是摧心掌,掌力带着穿透之力,与隔山打牛劲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这股力道,更加玄妙,可钻过经脉,直透心脉,摧毁心脉,若是功力不济,心脏会烂成一团。
李指挥使长剑嗡嗡作响,余音缭绕,仿佛自己在轻吟。
他心中凛然,脸色沉下去,只觉内力在剑在绵绵不去,即使她手掌离开,劲力仍在,仿佛有了生命,委实古怪异常。
江南云退后一步,横他一眼:“姓李的,你若再不识趣,这一掌可不是拍在剑上了!”
李指挥使冷笑:“好武功,不愧辣手仙子!”
罢,他长剑出鞘,轻轻一送,轻轻巧巧,似是漫不经心,剑化为一点寒芒,倏的刺到她身前,奇快无伦。
江南云莲足轻移,轻盈一侧身,曼妙如舞蹈。
一剑刺空,擦着她身侧,寒气森森,他手腕一扭,剑身转动,剑刃相向。
江南云倏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