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文三角眼斜睨着他,冷笑道:“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胡斐忙一拉他衣袖:“钟二哥……”
钟兆文冷笑一声,横了萧月生一眼,闭上了嘴,对于胡斐,他颇有好感,不能不卖他面子。
萧月生动也未动,懒得理会他,低头喝茶,默然不语。
程灵素看来真的伤了心,眼神冰冷,怕是会与自己反目成仇,委实可惜了……
他乍一见程灵素,便觉亲切,仿佛多年朋友,这种感觉,让举世滔滔,一人遗立的他,极为珍惜。
乍得又骤失,他心中惆怅难言。
至于钟兆文,在他眼中,却是不值一提,挥手可灭,自是懒得理会他的挑衅。
却也明白,他故意挑衅,却是心虚,只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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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见他心绪不佳。想要开解一下。便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别后之事。讲袁紫衣地奇异妙事。说她又抢了几家掌门。武功高明得紧。
萧月生道心坚固。很快收敛惆怅。露出笑意。
他见胡斐地话一直围绕着袁紫衣。而说话神情又怪。双眼兴奋得放光。便知他已钟情于袁紫衣。不禁摇头暗笑。叹了口气。
这个袁紫衣。可不是什么什么乖顺之人。脾气极差。非良伴也。胡兄弟怕要受苦了。
“胡兄弟。这袁姑娘。你可要小心些。”萧月生沉吟一下。知他听不进去。还是开口说道。
“怎么了。道长?”胡斐怔一下。
萧月生想了想,道:“这袁姑娘,性子骄纵,脾气古怪,胡兄弟离她远一点为妙。”
胡斐强自一笑,心中不喜,在他眼中,袁紫衣秀丽动人,宛如仙子一般,即使她耍小性子,也是说不出的可爱。
没想到,在道长眼中,却成了骄纵与刁蛮。
萧月生见他神情,也知他心中不喜,叹了口气,情之一字,委实玄妙,往往难以自已。
“君子不议人长短,”萧月生笑了笑,道:“不过,胡兄弟不是外人,我不能不做一回小人。”
“道长品性,我自然晓得。”胡斐忙道。
萧月生笑了一下,点点头:“若是听我一句,便离袁姑娘远远的,莫要跟她牵涉太深。”
胡斐忙道:“道长,袁姑娘心地善良,并不是坏人。”
“嗯,她不是坏人,倒也不假。”萧月生笑了笑,道:“那权当我没说罢,……胡兄弟,你们这次来,只是寻毒手药王?”
胡斐松了口气,忙点头:“是呀,苗大侠被断肠草弄伤了眼睛,咱们想请毒手药王前辈前去,帮苗大侠解毒。”
萧月生笑道:“毒手药王,你们是请不到啦。”
“啊?”胡斐一惊,忙问究竟,钟兆文也竖起耳朵望来。
萧月生道:“毒手药王已经身故,你们请不去了。”
胡斐与钟兆文一惊,对视一眼,脸色肃然。
“这可如何是好?!”钟兆文站起来,走来走去,脸色焦急,道:“那苗大侠的眼睛怎么办?!”
胡斐亦一脸忧色,苗大侠纵使武功高明,但眼睛却是最柔弱之处,中毒若久,怕是再难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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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必着急。”萧月生微微一笑,笑道:“药王虽逝,犹留弟子在人间。”
“毒手药王的弟子?”两人一怔,胡斐大喜,忙道:“道长,你定晓得,不要再卖关子啦!”
萧月生指了指屋子,笑了笑。
胡斐恍然大悟,忙道:“道长,你是说,程姑娘她便是毒手药王的弟子?”
“正是。”萧月生点头。
“哈哈,再好不过!”胡斐大喜过望,对钟兆文道:“钟二哥,咱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钟兆文亦是满脸欢容,随即又一绷紧,道:“这程姑娘有点儿怪,能答应救苗大侠?”
“程姑娘心地善良,定会答应地!”胡斐忙道。
萧月生微微一笑,没有多说,道:“胡兄弟,你们且等她,求一求她,我先睡下啦。”
说罢,倒在一张长凳上,侧身躺在上面,凳面虽窄,他躺得却极安稳,一动不动。
胡斐看了看他,没有打扰。
没想到,他们一等,便等了一夜,却不见程灵素回来。
钟兆文等着等着,趴在桌上睡着了,不知不觉,醒来一看,天色已经大亮,转头瞧了瞧,不
月生与胡斐的影子。
他忙出去一看,胡斐正在屋外练功,手上拿着一柄菜刀,动作干净利落,钟兆文没看他招式,免得犯武林大忌。
他最忌惮的萧月生,离得甚远,正坐在花圃前,似是在观赏什么花,神情专注,兴致盎然。
他撇了撇嘴,扬声道:“兄弟,程姑娘呢?”
胡斐停下菜刀,走过来,擦一把额头的汗:“程姑娘昨晚没回来!”
“没回来?!”钟兆文惊诧,望一眼远处的萧月生,哼道:“莫不是姓萧的真做了坏事?!”
“钟二哥!”胡斐有些不乐意。
“好好,算我没说!”钟兆文不耐烦道,想了想:“会不会是程姑娘遇到了对头?”
胡斐摇头:“我想,程姑娘看咱们都留下,不想跟咱们住在一起,免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