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露出无奈神色,叹了口气,转过头来,苦笑道:姑娘,为何一直纠缠于我,不就是那么一点儿小事,何苦如此?”
周莺莺俏生生站在那里,一嘟娇嫩的唇:“哼,听爹爹说你武功高强,我不信,要领教领教!”
她一身鹅黄绸衫,随风飘动,站在那里便如一棵柳树低垂,婀娜多姿,她嘴角含嗔,眉目如画,委实秀美。
萧月生瞥一眼,见她四周无人,不由笑了:“你胆子不小,只身来找我,不怕我出手?”
周莺莺白了他一眼:“哼,你的武功不是厉害吗,来一个人跟来一堆人有什么两样的?”
程灵素抿嘴一笑,轻声道:“萧大掌门,这周姑娘的心思可是莫测得很呐!”
萧月生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晓得话中之意,不以为然。
萧月生无奈道:“唉……,这样罢!”
说着,他左脚伸出,点在地上,身子一旋,如后世的圆规般,脚尖划出了一个圆,浑圆无碍,犹如天成。
他望向周莺莺,笑道:“我站在这圈中,你来攻击,若能逼我出圈,便算我输!”
“好啊!”周莺莺大喜过望。打量着这个圆圈。只要跨出两步。便会出圈。她信心大具。
“请罢!”萧月生伸手一抬。
“看招!”周莺莺娇喝。纵身跃出。身在空中。两掌推出。当头罩下如泰山压顶。气势不凡。
萧月生双腿钉在地上。身子朝左一侧。她双掌便击空。
周莺莺娇哼一声。化掌为爪。斜抓而去。莹白地五指弯曲。看不出鹰爪地凌厉来。反而别有一番秀美。
萧月生左躲右闪。脚下如钉在地上。身形摇晃。似是不倒翁般。从容化解。无论周莺莺如何做。总难使他动一步。
一时之间,二人僵持,大街上的人纷纷驻足,围在四周看热闹,不时发出喝彩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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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五六十招过去,周莺莺出爪越来越快,听得周围人们喝彩,又羞又怒。
她见自己精妙招式尽出,仍奈何不得姓萧,心中一动,忽然身形一纵,扑向萧月生,想要挤进圆圈内。
萧月生双手虚抱,一引一推,动作缓慢,宛如太极拳,她噔噔噔噔,一直退出四步远,稳稳站住。
周莺莺又羞又恼,瞪大眸子,狠狠瞪着萧月生,明眸闪动不止,忽怒忽恼,变化不停。
“好厉害地内力!”萧月生身子忽然一踉跄,后退一步,恰出了圈子,笑道:“周姑娘,……你赢啦!”
“谁要你让啦?!”周莺莺怒哼一声,恨恨瞪他一眼,转身便走,眨眼间消失在人群中。
周围人们议论纷纷,摇头叹息,没有了那美貌女子,便觉得没有了味道,各自散开,各走各路。
“萧大掌门真是怜香惜玉呢!”程灵素斜睨着他,眼中似笑非笑,语气古怪。
萧月生摇头一笑:“小女孩胡闹,当不得真,……算啦,咱们还是逛街去,我从未来过京师,真要领略一下康乾盛世!”
程灵素横他一眼,没有再说。
胡斐呵呵直笑,却不说话,昨日过后,他显得沉稳许多,眉宇间带一丝郁气,陡然之间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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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这天晚上,萧月生与胡斐程灵素三人在院中闲聊,欣赏着天空圆月,无数繁星。
萧月生与胡斐喝酒,程灵素喝一点儿桔子榨地汁儿,懒洋洋坐着,闲适得很。
萧月生忽然转头,对程灵素笑道:“程姑娘,劳烦你去开门罢,有贵客到。”
程灵素没多问,放下果汁,走至院门前,拉开门,恰好两人走近,一人身形颀长,另一人胖乎乎的。
程灵素笑道:“果真是贵客,陈总舵主,赵三侠,请进罢!”
“叼扰了。”二人抱拳,一团和气。
萧月生与胡斐迎过来,一番客气,尤其赵半山与胡斐,更是亲热。
几人都是豪气过人,仅寥寥寒暄几句,添了两把椅子,坐下来说话。
萧月生端起酒,喝了一口,开门见山的笑道:“总舵主,可是亲事有了眉目?”
陈家洛面如冠玉,气度儒雅威严,露出雪白牙齿,笑道:“不错!……前日我飞鸽传书于师太,师太让我全权作主。”。
“最好不过!”萧月生抚掌大笑,看一眼胡斐,他脸色涨红,转头看天,不敢看众人。
陈家洛笑道:“就按道长说地做,有情人终成眷属,紫衣还俗,与胡兄弟结为夫妻!”
“哈哈,如此美事,当浮一大白!程姑娘,弄酒来!”萧月生大笑不已,满脸欢畅。
他心下却明白,若非自己亲自
怕是没有这般容易,还俗岂是一件容易之事?!
“慢着!”陈家洛忙一抬手,止住程灵素,转头对萧月生苦笑:“道长,还是饶过我罢,今天不喝酒了。”
萧月生一怔:“人逢喜事岂能无酒?”
陈家洛苦笑连连:“上次跟道长喝酒,酪酊大醉,太过失礼,还是以茶代酒罢!”
“……既如此,也好!”萧月生点头,不再勉强,程灵素看他一眼,见他点头,起身去了屋里。
“袁姑娘的仇人有哪几个,说来听听。”萧月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