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一番龙争虎斗,不过,……呵呵,却也是一个好机会!”
萧月生感叹乍停,忽然又笑了起来,颇是无常,令杨过看得莫名其妙,但他却并不去相问,只是当做没有听到,自得的将青瓷茶盏端至嘴边,与身侧坐着的小龙女相视一笑。。
小龙女也是微抿嘴,强忍笑意,清澈空灵的双眸带着笑意,自己的过儿也是古灵精怪呢,知道一开口相问,定会被他大哥吊一番胃口。
不过小龙女还是起身,带着盈盈笑意看了萧月生一眼,玉手执茶壶,将萧月生的茶盏续上茶水,香气四溢,随即被轻风飘散。
萧月生眯着眼睛笑了笑,对小龙女的知礼颇是赞赏,终于没有白白寻她的不是,起码在自己面前,小龙女颇是知书达理,不过对于外人,她还是爱理不理的淡漠。
他对茶水的温度不为异,轻轻啜了一口,手指依次按着石桌,迎着风站了起来,拍了几下微微有些褪色的紫红栏杆,缓缓说道:“其实临安城卧虎藏龙,为何小小的南山帮能够独大?不过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罢了!”
轻风自池面上掠过,带着几分湿气,拂在他脸上有些凉意,他转过头来,看着静静听他说话、若有所思的二弟,声音颇有几分激昂:“……如今涌出来的小帮小派,强过南山帮的为数不少,呵呵,等着瞧,会越来越热闹的!”
他又坐了下来,端起茶盏,啜了口热气腾腾的茶茗,润了润喉咙,舒了口气,声音平静了下来,继续说道:“……山庄的纸牌二弟你们也玩过,也知道洗牌,……如今的情形,便是这些帮派势力的重新洗牌,直至出现另一个南山帮为止,……呵呵,咱们山庄在临安也握有几个小帮派,二弟是聪明人,该能猜到大哥的心思?”
杨过静静听着大哥的鼓动,扬了扬修长的剑眉,微笑道:“大哥静极思动,也想掺上一脚了?”
“呵呵,为何不呢?!”萧月生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与刚才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
杨过看了看大哥,半晌方才呵呵一笑:“大哥可不像有雄心壮志之人呐!龙儿你觉得呢?”
坐在杨过身边的小龙女抿着嘴,容光若雪的脸上似笑未笑,轻轻点了点头,同意丈夫的看法。
“我倒是没甚雄心壮志,可也不想别人如我一般安逸,那些小子们学了一身本领,难道白白荒废?……还是找些事让他们玩玩!”萧月生把玩着茶水已尽的茶盏,漫不经心。
“这倒也是,山庄那些小的们一身本来远超同侪,白白荒废确实可惜。”杨过点点头,对大哥颇是理解。
“唉,由得他们去折腾,我跟你嫂子她们要到桃花岛定居,从此以后,红尘中的纷纷扰扰,便与我们无关,他们爱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了,我才懒得管!”
萧月生摆了摆手,似是不胜其烦,只是杨过却知道,大哥根本也没管过,都是几位嫂嫂在出力气,有什么事情,她们先商量好了,再对大哥一说,大哥若同意便执行,不同意她们便修改,他过得最悠闲不过。
小龙女盈盈起身,素手执壶,为两人续茶。
“小弟倒有些担心,若大哥撒手不管,这些小家伙们可能闹得天下大乱,他们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没有人管着,没有人束缚,大哥应该知道后果!”杨过端着茶盏,拿开盏盖,让妻子续茶更容易一些,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低沉,透着担心。
萧月生洒然一笑,手中蓦然出现一张玄紫的棋盘,两尺见方,其上白线纵横,笔直若天成。
将玄紫棋盘放于桌上,手中又出现了两只深紫檀木圆盒,约有两只巴掌大小,盒身上雕兰花修竹,虽是寥寥几笔,却颇传神。
萧月生轻轻一推檀木圆盒,笑道:“二弟,我们杀上一盘!看看你的棋力有没有长进!”
“好极!……去年我可是专门去拜访过高人,大哥既然送上门来,可别怨小弟心狠,定要杀得你讨饶不可!”
杨过也是兴致大生,伸手按住自桌面滑过来的紫檀木盒,斜睨萧月生一眼,做不屑一顾状。
“求之不得!……以前大哥我可总是手下留情,这次到要看看我们谁先讨饶!”萧月生笑道,揭开了盒盖,盒中一片雪白,温润晶莹的白玉棋子极是精致圆滑。
杨过亦揭开盒盖,取出幽然生光的黑棋,两人便在这八角亭上,迎着荷花池上的轻丫头手打,开始走棋厮杀,一旁小龙女静静观棋,淡黄衣裾飘荡,绝丽脱俗,其景如画如诗,若有诗人在此,定会思如泉涌,按捺不住赋诗几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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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走至一半,杨过旧事重提,拈着幽幽而透着剔透的黑玉棋子,漫声问道:“大哥真的对那些门人不管不顾了?”
“嗯。”萧月生一手拈着雪白棋子,另一手抚着黑亮的八字着,重重按下了手上棋子,颇有些得意的一笑,抬起头来。
“不妥!”杨过摇了摇头,眼睛亦开始盯着棋盘,修长俊眉微皱,似在苦苦思索,嘴中仍说道:“这些家伙个个都了不得,大哥你若不管着,就不怕他们搅得天翻地覆?!”
“哼哼,天翻地覆又能如何?现在的世道,不闹个天翻地覆,哪有什么活路?!待他们翅膀硬了,便让他们拿蒙古人开练,至于以后,……山人自有安排!”萧月生端起茶盏,颇为悠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