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自如穿行,很快进了寺门,入眼便是一个高台,约有两个人高,是临时用木板搭建的。
台子长两丈,宽两丈,两边搭着阶梯,两边都是人,右边的人往上走,一阶一阶,左边的往下走,左边下一个人,右边上一个人,秩序坦然,丝毫不乱。
高台正中,搭了一个木墩,上面坐有一老僧,五六十岁,宽大的红色僧袍,袒着右臂,戴着高高的黄帽子,微阖双眼,单掌合什,另一手放在一个人的头顶上。
头顶被按着手掌,那人却一脸的激动,跪倒在老僧跟前,一动不动。
那老僧相貌枯槁,行将就木,变成一截儿松树了,静静坐在那里,徽阖着眼睛,看上去平常得很,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他单掌问讯,另一掌轻轻抚着一人头顶,摩三围就拿开手掌,那人起身,恭敬的行一礼,朝左边走了下去,满脸的激动,一幅匪夷所思的表情。
右边的人信神情各异,有的好奇,有的虔诚,有的怀疑,却依次一个一个登上高台,受老僧的摩顶。
摩顶之后,众人神情都变成了激动,兴奋难抑,一幅匪夷所思的神情。
萧月生仰了仰下颌,冲着那老僧,淡淡道:“他在做什么?”
“丹峰法王正在给众人祈福!”小沙弥轻声道,满脸赞叹神色;“丹峰法王神通广大,可赞可佩!”
“究竟是何神通?”萧月生笑问。
“只要被丹峰法王祈福的,马上会变得神采奕奕,浑身病痛一下子就好了,胜过灵丹妙药!”小沙弥兴奋的道。
“哝一一?还有这等好事?”萧月生笑问,似是不信。
小沙弥忙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是不是真的,萧施主看看那些善男善女们就知道了。”
萧月生点头:“看来不假,那我更要见识一番,听闻吐蕃的密宗,乃是佛门大乘,更胜中原禅宗,不知是真是假。”
小沙弥脸色徼变,就-然不语。
他纵使再有气度,事关佛门之争,他也难免身陷其中,难以超然。
“小师父,请通禀一声罢!”萧月生笑道。
小沙络应道:“是,萧施主稍候。”
说罢,他轻飘飘向前,绕过了高台,转向后面的寺院中。
一会儿功夫,小沙弥紧跟着一个老僧出现,神情恭敬,崇拜。
这老僧须眉皆白,面如满月,散发着红光,肌肤细如婴儿,眼神清朗,年轻时必是一位美男子。
“萧施主,这是家师。”小沙弥抢前一步介绍。
萧月生打量一眼,这老僧身披一件紫金袈裟,显然也是得道高僧,否则,得不到这件皇帝亲蜴的袈裟。
“阿弥陀佛,萧施主,老衲心止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老僧心止合什一礼,神情温和。
萧月生合作一礼,摆摆手:“方丈不必客气,我久仰丹峰法王的名号,特意来此一会。”
“好,老衲去说一声。”他痛快的答应了,刚要转身又忽然停住,道:“萧施主,不知有何非凡的本领?”
萧月生笑了笑:“我练了几年剑法,近来略有小成,就用丹峰法王试一试剑锋利否罢!”
老僧心止一怔,随即笑着点头:“好,萧施主锐气逼人,老衲佩服。
说罢,他转身便是,上了高台,凑到丹峰法王跟前,咬耳朵几句,很快点点头,双掌合什道:“诸位施主,今天的祈福大会就结束了。
人们顿时鼓噪起来,都不答应,明明还要半个时辰的,怎么说停了停了,枉他们等这么久,太气人了!老僧心止合什一礼,不慌不忙,温声道:“有位萧施主前来挑战法王,只能委屈大伙了!”
“什么?挑战法王?!”
“他莫不是疯了,法王神通广大,哪有敌手!?”
“姓萧,莫不是京师萧府中的萧先生”
“嗯,很有可能,也只有萧先生敢来冒险,那些四大派都被吓破了胆子,怎么敢过来?!”
“哼哼,萧先生早该现身啦!”
有人忽然惊讶道:“咦,不是萧先生!”
人们又是一番议论,不知这位姓萧的究竟哪里蹦出来的,胆子忒大,直接登门挑战,勇气可佳-0+“\萧月生脚尖一点,轻飘飘跃起,慢悠悠落到高台上,隔着丹峰法王一丈远,抱拳微笑道:“听闻丹峰法王佛法精深,神通广大,在下初出江湖,心中甚是欢喜,咱们就比一场罢!”
丹峰法王慢慢睁开眼睛,打量萧月生一眼,吐字如珠:“萧施主过奖了!……老衲一身虚名,当不得真的,不知萧施主如何赐教?”
“用剑罢:“萧月生抽出腰间青锋剑,剑光闪闪,倒颇有几分税气,道:“在下一身的武功都有剑上!”
“好,请萧施主出招罢。”他蔼然一礼,却一动不动。
萧月生看得心中暗恼,吸了口气:“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