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冰走后,萧月生独自坐于小亭中,啜着茶茗,感受着与原来世界迥然不同的气息。
虽有竹林隔着,徐徐的清风仍旧带着冷意。
他已经饥肠辘辘,让小蝶与小情两女将饭菜端到小亭里,便在这里听着簌簌的竹声吃饭。
小蝶的厨艺确实不错,虽比之小凤,仍旧天壤之别,但他已经饿得不轻,况且做得也颇可口,便免费吃了下去。
看看吃的饭菜与喝的茶,萧月生知道,水云派的日子过得颇为清苦,唉,这么多美女,却过着这般清苦的日子,真是罪过啊。
将小蝶与小情叫过来,让她们坐到自己对面,与她们聊天。
小蝶与小情已经侍候他多年,已习惯呆呆傻傻的他,乍见到他清明的模样,自是难免升起古怪的感觉,对他好奇的很。
小蝶端庄矜持,目光清正,小情却是纯真无邪,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清澈的目光透出浓浓的好奇,偷偷地瞧上一眼,马上转开,生怕被萧月生知道,令他不由想笑。
萧月生知道,如今自己最能信任的人,便是自己的师父温玉冰与这两个贴身侍女了。
温玉冰的疼爱,像是姐姐,亦像母亲,令萧月生也不由觉得温暖,但那四位师妹,却不能掉以轻心。
大师兄,这可是一个敏感的位置,他不会幼稚的奢望每个人都喜欢自己,拥护自己。如今的自己,在别人看来,可是一个废人,却占着大师兄的位置,握着权利之剑。
两个人便成江湖,有人之处,必有纷争,此乃人性,谁也逃不出这个范畴。水云派是个小派,而且个个都是美女,却也难免。
萧月生语气温和,不动声色地打听着水云派的情形。
他的手段,岂是她们两个入世不深地小丫头能够抵挡。三言两语之后,她们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欢快无比。
四个师妹各自的性格,平常都是谁做主,派中弟子的日常起居,等等。事无巨细,在不知不觉的闲聊中,他便已尽悉。
傍晚时分,他们三人才自小亭中离开,小蝶与小情颇有意犹未尽之感,感觉与少爷聊天,像是知己一般。他每一句话,都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实是一件畅美之事,说不出的美妙滋味。
接下来的时间,萧月生便老老实实的在榻上打坐。
这具身体的资质,实在谈不上好,好在还是童子之身,元气尚旺,精气未损。
人的身体,最是奇妙无比,自成一天地,阴阳五行悉自具足,但感情与情绪的存在,会扰乱这个内天地的运行,一念生起,天地便乱。
修行之法,无外乎凝神调息,将自己的心念去除,致虚极守静笃。空无一念,任由身体内的天地自然运行。不受干扰,自会产生造化之妙。
萧月生的元神强大无伦,入静之快,仅需几次呼吸之间,寻常修道之人,却需半个时辰。
一夜之后,他丹田已有真气缓缓凝聚,虽然细微,却也算是进步神速。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萧月生睡梦正酣,他一向习惯睡觉睡到自然醒。温玉冰忽然闯进来,一身劲装,修长的娇躯刚健婀娜,手提三尺青锋剑,毫不客气地上前,把他从榻上拉了起来,要练功!
萧月生实在无奈,只能苦着脸,慢腾腾的爬起来,到了院中。
院子的东边是竹林,西边是花园,花园中心,一块七尺来方的空地,以青砖铺地,便是他练功之处。
温玉冰黑亮的秀发高挽,穿着一身湖绿色的紧身劲衣,更显曲线凹凸有致,怒峰翘臀,既英姿勃勃,又性感诱人,萧月生定力有了用武之处。
“秋儿,这些年,你的功夫怕都荒废了,还得从头练起!”温玉冰提着一柄霜寒长剑,步履轻盈,面色冷肃。
一阵清风吹过,湖绿色地缎衫紧贴至她的肌肤,将她修长的大腿,怒茁的玉峰凸显更甚,若是寻常男子,见到此景,早就热血沸腾,无法自制了。
萧月生心神微动,压抑着令其波澜不惊,摇头苦笑:“我如今武功已废,确实麻烦!”
“师父昨晚想了想,内功是急不来的,还是从头开始,先练马步,根基扎实了,再练剑法,虽然有点晚了,却也总强过一点儿武功不通!”温玉冰轻轻一掠耳际,将垂下的一绺秀发捋起,向他抚慰一笑。
武功的修炼,需要从小扎基,循序渐进,尤其是内功,更不能耽误,年幼之时,体内先天之气尚未散尽,容易得气。
况且,内功是需要每日不辍的积累,容不得半点儿取巧,他如今开始练功,正常发展,永远不可能追上同辈。
温玉冰昨夜躺在香榻上,细细想来,秋儿能够清醒过来,已经惊天之喜,她已知足。
但心下不由升起一丝缥缈的念头,秋儿被天雷劈个正着,却偏偏治好了失魂症,这等奇事,天下罕有,他际遇如此不凡,难保哪一天,又得奇遇,说不定,武功还会恢复呢!
怀着这个隐隐地期望,温玉冰一大早起来,便过来督促大弟子练功,不让他懈怠。
一听要扎马步,萧月生不由皱眉,露出不以为然之色。
“怎么,想偷懒?!”温玉冰挑了挑入鬓的黛眉,眈眈地瞪着他。
她虽对这个大弟子疼爱异常,但却不会做那败儿的慈母,到了练功场上,翻脸无情,可是一个严师。
见她挑眉瞪眼,煞气隐隐,萧月生不由苦笑:“师父,徒儿大梦一场。虽然梦中的武功一片模糊,记不清了,但徒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