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欢快清亮,闻这悦耳。
四川境内的一处官道上,两旁松林相夹,清脆的马蹄声在幽静的林间传荡,透出几分空灵。
此时,人们多数还未上路,官道之上,行人罕见,唯有这两匹马并辔而行,翻蹄小跑了一阵儿,到了松林相夹的这一段儿,便缓缓徐步,似是并不急着赶路。
马鞍之上胯坐着的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一身儒衫,面容英俊,实是少见的美男子,宛如白面书生,女的修眉凤目,樱唇琼鼻,身着月白的罗衫,显得一尘不染,美丽脱俗,也是少见的美女。
两人并辔而行,神态亲密,宛如金童玉女,说不出的般配和谐,实乃天作之合的璧人。
“师弟,我本想,你定会趁着此次出山的机会,多去几处游玩一番呢,借故赖着不回去呢!”
那美貌的女子嫣然微笑,凤眸之中眼波流转,在身旁男子的玉面上溜了一下,嘴角微抿,声音从容温柔。
那白面书生正低着头,闻言抬着看了她一眼,没精打采,默然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再次摇了摇头。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这可不像你呀!”那美貌的女子抿嘴笑问,凤眸中却隐隐透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师姐,别提了!”腰间佩长剑的白面书生摇头,没好气的瞪了师姐一眼,耷拉着脑袋,双肩软榻榻的,神采全无。
这师姐弟二人,却正是重柳剑派的最杰出弟子,宋月竹与柳飞云,两人俊男美女。青梅竹马,说起话来,也显得极为亲密。
宋月竹却不想放过他,抿嘴嫣然微笑:“我倒要看看,这倒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她望着天空,转动臻首,似是真的在确定太阳是否自东边升起。
“师——姐——!”柳飞云实在无奈。哀求的叫了一声。
“那就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傲气冲宵的师弟会变成这样?……师姐我实在好奇得不得了!”宋月竹转回头来,得意地盯着他。
“好好,我说还不成嘛?!”柳飞云垂头丧气的点头,苦着一张英俊的脸。
“其实,师姐你那么聪明,也一定猜到了!”柳飞云叹息了一声。
“快说!”宋月竹瞪大圆眸,狠狠叱道。
“好好!”柳飞云忙答应,叹了口气。正起了脸色。语气沉凝的摇头:“……在方府上,看到了那场比试之后,师姐你说。我还能有心思玩闹吗?!”
宋月竹点了点头,抬眉问道:“你是说柳妹妹与葛正明的比试?”
“是啊,……五招,嘿嘿,只有五招!”柳飞云苦笑了一声,怅然若失,无奈的摇头。
宋月竹有些恍然,黛眉微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这个啊……,唉——!……你又不是不知晓。那位萧先生的武功高得出奇,有如此结果,也并没什么值得惊讶地,……他不是与那痊徐帮主也订下了五招之约吗?”
她不禁想到了那位萧先生,刚与他们一行人接触时,虽然在称呼上,李若云她们几个称呼他为大师兄,但并无世人那般循规蹈矩,反而异常随便。异常亲密,丝毫没有长幼之别,嘻嘻哈哈,说说笑笑,乍看上去,似是礼法不修。
但是她们的仪态,却是完美得惊人,直令宋月竹以为,她们对这位大师兄毫无敬畏之心,加之,他看上去一如平常人,根本不像是练过武功的,宋月竹便推测,这位大师兄,仅是辈份高,实在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所以才会如此。
后来,见到了萧月生显露武功,宋月竹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心中陡生敬重这念,这才是所谓真正的高人,不拘俗世之礼,潇洒自如于世事。
“师姐……”柳飞云见她呆呆发怔,忙轻喝了一声。
“嗯?……噢!”宋月竹雪脸微红,略有些不自然,脸颊升起了两团红晕,娇艳动人,令柳飞云不禁看呆了眼,只觉此时的大师姐,让自己恨不得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一亲。
“瞧什么呢!”宋月竹见师弟傻笑的模样,不由狠狠剜了他一眼,娇声嗔斥。
“没……没什么!”柳飞云慌忙转过头,心中却忽然怅然若失,大为不舍,直想再次转头。
宋月竹很快收拾了心情,返回思绪,微微笑道:“莫不是看到柳妹妹的剑法太厉害,师弟你自惭形秽了?!”
柳飞云借机转回头来,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目光黯淡。
“唉——!……也是,她们的武功确实强得匪夷所思。”宋月竹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个崆峒派地葛正明,剑法已经极为高明,怕是仅比我略逊一筹,在柳姐姐面前,却全无还手之力,换作是我,怕也是那个结果!”柳飞云心中有话,不吐不快,正好找到了出口。
“五招,仅有五招啊!……依我看,若不是柳姐姐心软,怕是一招他也接不住!”
“可怕,太可怕了,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剑法,我辛辛苦苦练剑还有什么用?!”柳飞云挥舞着双手,痛声疾首,瞪向师姐宋月竹。
见他如此激动,宋月竹心中微讶,忙轻声安抚:“好好,……师弟啊,柳妹妹她们的武功是高,但咱们也不必妄自菲薄呀,你如此年轻,剑法已经极高,虽然比不上柳妹妹她们,但与别人相比,却是佼佼者啊!”
她见师弟的情绪稍平,心中舒了口气,缓声柔和地说道:“你看,崆峒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