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萧月生并未外出,而是呆在紫山山巅的一处无名山谷中,白雪皑皑。
李若云她们正跟大师兄赌着气,早上练完功坐一坐,不等他起床,便袅袅离开,唯余香气幽幽。
吃饭时,她们默然不语,紧绷着玉脸,规规矩矩,端庄秀雅,雍容如贵妇,气质高贵清华,不可亵渎,隐隐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们尽量不与大师兄说话,将他当成透明的存在,即使说话,也是正经无比,恭恭敬敬,谦和温柔,宛如对待陌生人。
这种冷战,萧月生已有准备,知道她们心中不满,却又说不出口,强憋着郁气,找不到机会发泄。
前一阵子,萧月生恰好有一个想法,便是要给她们打造几柄神兵利器,多一层保命之器,对付围攻,最为省力。
如今,恰是施行之时,便将她们的长剑收了去,往紫山之巅而去,那里温度极低,雪峰常在,冰雪化成的水,用以淬剑,效果极佳。
坐在皑皑的雪谷中,萧月生开炉铸剑。
铸剑,对于他来说,实是轻而易举,他的手,非是寻常人能及,速度奇快无伦,精妙无比,随心所欲,不受身体的拘束,千锤百炼,实是小菜一碟。
玄铁极坚,他没有此物,采用的是合金之洗,远超这个时代,这是他最低级的武器,再辅以些微的道法。
数日之后,他估计几女的气消得差不多了,。
内,温暖如春,晨曦的光辉透入,将屋内染成金红,瑰丽无比,另有一番旖旎。
李若云几女未穿月白罗衫,衣衫颜色各异,五彩缤纷,令人眼花缭乱,仿佛迷入花海。
她们细细把玩着自己的长剑,剑身晶莹剔透,宛如轻薄冰片,令人担忧是否会折断,微微颤动之下,剑上仿佛有一道清泉流动。
她们虽然心情郁郁,但见到如此美丽的长剑,不由得喜欢,轻轻抚摸把玩,然后试了试,轻盈如羽,仿佛不存在一般,却又与自己血肉相连,合为一体。
见到她们露出笑颜,萧月生暗舒了口气,她们的冷战,确实非常有效,原本的欢声笑语消失,他心疼无比,委实难熬。
温玉冰也自榻上下来,与她们站在一处,细细打量着她们的剑,看看与自己的有何不同。
见几个弟子喜笑颜开,也是大舒了口气,这几日大弟子不回来,李若云她们几个也是闷闷不乐,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失魂落魄,她甚是担心。
“师父,我们几个想下山,去散散心。”众女忽然齐齐收起了长剑,敛去了笑脸,林晓晴出声,对坐在香榻上的温玉冰禀道,声音娇嗲依旧。
“嗯——?”温玉冰玉脸的一抹微笑散去,秋水般的目光在几女脸上扫视,黛眉不由微蹙,最终,望向了大弟子。
萧月生也不由皱眉,转过身,目光掠过众女的脸庞,目光温润如玉。
众女竟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似是感觉心虚,皆眼睑微垂,修长的睫毛微颤,如半扇般遮住自己的眼眸。
“……也好。”温玉冰略一沉吟,轻轻点头:“嗯,……下山散散心也好。”
萧月生苦笑了一声,忽然之间,他有一种众叛亲离之感,仿佛被自己的几位师妹抛弃了。
温玉冰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嘱咐道:“你们下山,定要小心,机灵一些,莫要惹事!”
“师父放心。”林晓晴轻轻点头,飞快的偷瞥一眼大师兄,见他面无表情,目光变冷,心中也不由一黯。
“师兄,没有什么要说的么?”杨玉琪一身湖绿的罗衫,高挑窈窕,性感逼人,忽然开口,望向萧月生,性感的嘴唇被玉齿紧咬。
萧月生轻叹了一声,温润的目光在她们脸庞一一停留,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呐……,玩够了,就早些回来!”
他的话令众女有些失望,又有些委屈,不再多言,缓缓向温玉冰行礼,袅袅离开。
望着她们消失的身影,温玉冰的秋水明眸转向大弟子,重重叹了口气:“秋儿,这一次,你彻底伤了她们的心了!”
萧月生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迈步来至香榻前,脱下靴子,躺到了榻上,抚了抚脸,眉宇间露出一抹倦意:“是啊……”
“秋儿,跟我说实话,……与贝姑娘与周姑娘订婚,是不是因为峨嵋派的缘故?”温玉冰轻拂罗衫,坐到榻前锦墩上,柔声问道。
萧月生放下手,不由皱眉,横了她一眼,躺回榻上,没有接话,似是不屑分辨。
“好罢好罢,算我说错了!”温玉冰能够看懂他的目光,软语笑道,蓦然绽放出惊人的艳丽。
“你呀,就不会哄哄她们?”温玉冰抱怨了一句,嗔瞪了大弟子一眼。
“放心罢,我会跟在她们身后。”萧月生无奈的说道,侧了侧身子,拿起放在榻边的一卷书,那是刚才温玉冰所看,余香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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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云她们几人回到各自的小院,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出了小院,撮唇成啸。
五道龙吟般的马嘶声依次响起,已吃过易筋丹的骏马们飞驰而至,这些栗色的骏马高达雄壮,虬筋隐隐,似是蕴着无穷的力量。
她们娴熟的将马鞍与缰绳套好,纵身上马,五匹栗色骏马飞驰而去,转眼之间,离开水云派弟子们的视野外。
她们要去的地方,仍是成都城,除了此处,其他地方,她们并不熟悉,不想到太陌生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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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