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盈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原来如此,……那倒也水云派只有一个男人,总觉得有些怪呢。”
李玉如抿嘴微笑,却笑而不答,她性子谨慎,可不会轻易说出口,况且,她乃知道根底之人,知晓大师伯对于水云派而言举足轻重,若无大师伯,如今的水云派仍旧是默默无闻的小门派罢了。
张思盈忽然坐起身来,秀脸凑到李玉如耳边,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甚至有几分鬼鬼樂樂,轻声说道:“师姐,你看出来没,师父有点儿喜欢大师伯呢?!”
李玉如一怔,扫了她一眼,也左右看了一眼,女人的八卦性子发作,轻声回答:“你也瞧也来了?”
张思盈直起娇躯,小手重重一拍锦被,娇声轻哼一声,恨恨的说道:“唉——!瞧师父望着大师伯的眼神,跟望寻常人可是截然不同,怕是什么人都能瞧得出来!”
李玉如微微点头,抿嘴微笑,摇了摇头。
“师姐怎么不说话?”张思盈抬头望向她,嘟着樱唇,娇声问:“难道您没瞧出来?!”
“嗯,瞧出来了。”李玉如点头,随即叹道:“不仅是师父喜欢大师伯,几位师叔也都喜欢大师伯呢!”
“师叔?”张思盈明眸陡然睁大,显然初次听说,忙道:“咱们一共有几位师叔啊?”
李玉如伸出手掌,一根一根的拨动手指。修长纤细地手指雪白光洁,仿佛从不沾外物。
“共有四位师叔。最小的师叔与咱俩差不多年纪。”李玉如放下手掌,抬头笑道。
“那些师叔都喜欢大师伯?”张思盈有些不可思议,摇了摇臻首:“大师伯有什么好地呀!”
李玉如摇头,感慨万千的说道:“师妹可错了,大师伯虽然貌不惊人,却是个了不得的奇男子啊!”
张思盈睁大了明眸。眨动了几下,定定望向她。
李玉如仰头望着藻井,长长吁了口气,叹道:“大师伯不仅武功深不可测,且棋琴书画,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当世罕有人及,如此奇男子,即使师父她们姿容绝世。也难以抵挡。”
“大师伯这般厉害?”张思盈明眸睁得更大,深感意外。
她虽偶尔在师父嘴里听说大师伯。但李若云心中既然有情,每次提起萧月生时,便难免心有异样,为免被这个聪明的弟子看出端倪,便不敢多提,仅是寥寥几句而已。
“只会比这更厉害。……这世间的男子,怕是还没有胜过大师伯的!”李玉如抿嘴一笑,白皙如玉地脸庞泛上一抹红晕。
张思盈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难怪难怪”,并没有发觉这位新任师姐的异样。
李玉如自控的本领不逊其师李若云,很快便消去了脸颊的红云,轻叹了口气,道:“可惜……,大师伯已经有夫人了。”
“什么?!”张思盈腾的坐起,似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般。明眸大睁,满脸讶然。
“怎么。不知道大师伯已经成亲了?”李玉如一看即知,抿嘴笑问。
“怪不得呢!……怪不得呢!”张思盈再次坐了下来,嘴里仍旧喃喃着,用力点点头,长长叹息一声:“怪不得对师父那般呢,原来是因为已经成亲了啊!”
在她想来,既然大师伯已经成亲,有了夫人,自然不想再招惹自己的师父李若云,因为以师父仙子一般的风采,自是不能委屈做人家的小妾的。
“既然大师伯那般厉害,那他地夫人一定也不寻常喽?”张思盈娇哼一声。
李玉如点头,轻叹一声:“两位师伯母是峨嵋派的掌门亲传弟子,皆是风采逼人,确实配得上大师伯!”
张思盈不由吐了吐香舌:“两位?峨嵋派地掌座弟子?”
这确实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大师伯竟一娶两个夫人,两个夫人的来头这般大,即使她不是武林中人,对于峨嵋派却也如雷贯耳。
“那她们生得美么,比师父还要美么?”张思盈兀自有些不死心,气呼呼的娇声问道。
“很美,并不逊色于师父。”李玉如微微颌首。
张思盈有些泄气,更为师父难过,也难怪大师伯这般铁石心肠,难道师父注定伤心失意?!
见
盈秀美的脸庞忽阴忽晴,樱唇被雪白的贝齿紧咬,颇声道:“好了,师妹,师父她们地事情,咱们不必操心,大师伯会处理好的。”
“大师伯?哼!”张思盈颇是不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大师伯武功绝顶,但让师父伤心,便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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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荷亭内
清风徐徐,掠过湖面,湖水清澈如境,湖面上数株月白的荷花轻轻摇曳,娴静优雅。
萧月生三人端坐于亭内的石桌旁,亭边上的红泥小炉汨汨作响,茶香清淡却袅袅不绝,泌人心脾。
“赵姑娘,有一阵子没见,你兄长可好?”李若云眼波一闪,落至赵敏雪白的脸上,淡淡问道。
赵敏嫣然一笑,容光四射,颌首道:“多谢挂怀,哥哥的身体虽然还虚弱,好在已没有性命之忧,慢慢将息便是。”
说着,她清沏的眼波掠过萧月生的脸,一掠而过,不敢停留,却被李若云尽收眼底,心中微酸。
她不再说话,萧月生也默然不语,只是微笑着看着两女,赵敏被他看得心中微慌,也说不出话,一时之间,小亭内竟沉浸在沉默之中。
萧月生微微沉吟,竟有举棋不定之感,在决定是否邀赵敏去水云派中坐客,最终叹息一声,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