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缓缓走在桃树林中,眼前皆是粉色的桃花,晶莹的上,生机盎然,她只觉心神俱宁,什么也不必想。
“哈哈,大姐,又在捡这些花了?!”后边忽然跳出一个小孩,声音清脆,却是她最小的弟弟刘芹。
他已经十五岁,刘正风晚来得子,对他极是宠爱,生得白白胖胖,仍旧一幅小孩脾气,娇气得很。
“芹儿,你又在偷懒了?!”刘菁秀脸薄嗔,扭身白了他一眼,怨他吓自己一跳。
“嘻嘻,爹爹又要我挑水浇那些黄瓜,可是累死人了!”刘芹跑过来,弯腰帮她捡花瓣,嬉皮笑脸。
刘菁扭头斜瞥,白了小弟一眼,嗔道:“你也该干些活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将来怎么得了?!”
“哎呀,只要武功厉害,什么也不怕!”刘芹不以为然的摇头晃脑,他的胆子极小,又自幼娇气,被那一场变故吓住了,故对于武功,极为渴望。
他拾起一把沾着露水的花瓣,轻轻放入竹筐中,他虽然娇气,怕死怕疼,却善良得很,生怕弄碎了瓣。
放下花瓣,他拍拍手,然后拉住刘菁的罗袖,摇了摇,一幅讨好的笑容:“嘻嘻,大姐,若是萧先生来了,你跟他求求情,让他收我为徒如何呀?”
“让爹爹去呗,干甚么让我去求情?!”刘菁秀脸登时红了起来,宛如染上了胭脂。秀美动人。
“嘻嘻,爹爹的话不如你地管用呀!”刘芹闪着明亮的眼睛。狡黠地笑着。
“我撕烂你的嘴!”刘菁一扭柳腰,迅速伸手去抓他,却被他灵巧的一闪。微胖地身材。却异常灵活。
刘菁不甘,迈开步子去追,刘芹则穿梭躲闪,从一棵树跑到另一棵树旁,忽左忽右,不停地变换方向。依托桃树挡住姐姐。
两人追逐了一番,刘菁虽然练武。却仅是花拳绣腿。强身健体罢了,根本不会轻功。
刘芹是一个男孩子,刘正风虽然宠溺。练武一途却毫不放松,故一身功夫颇有几分模样,刘菁自然追不上他。
姐弟二人你追我跑。追逐了一番。刘菁终于娇喘吁吁,香汗微出。但抽出粉帕,拭了拭香汗,停住步子。不再徒劳的追赶。扶着桃树。娇哼道:“儿,莫让我逮到。否则,定要撕烂你的嘴!”
“逮不到,逮不到!”刘芹做了一个鬼脸。胖乎乎的身子三扭两扭。一溜烟儿跑了出去。消失在桃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刘菁薄怒带嗔,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秀脸上的嫣红一直不褪,脸红过耳,倚在一棵桃树上,怔怔想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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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如今地容貌平平,并无令女子一见心动的魅力。刘菁乍见之下,也并无异样之感。
那一日清晨,她因为换了地方,故睡不安稳,起床甚早,到桃树林中欣赏桃花。
桃树林中,呼吸清新空气。那淡淡地桃花香气闻起来沁人心脾,她喜欢得不得了。
在桃树林中轻轻漫步,她无意中看到了桃树林外地萧月生。
那时,萧月生正在海边修炼九转易筋诀,神情专注沉肃,宝相庄严,平时收敛的威势尽情散发,不怒自威。
蓦然间,太阳跳出海面,万道金光自海面上迸射而出,照在他的身上,宛如披上了一层金衣,状如金甲天神,英武逼人。
一刹那之间,刘菁只觉心神一颤,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仿佛身在云端,整个天空皆是他的影子。
那一眼过后,她再见到萧月生时,不由会紧张,一颗心怦怦的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胸口,秀美地脸庞情不自禁地涌上红云,羞涩难言,难以自制。
她的异状自是瞒不过众人地眼,他们虽不敢在萧月生面前放肆,却总难免在她跟前取笑一番。
刘菁却是知道,这纯是自己的一番单相思罢了,望向自己时,萧月生的目光温润而宁静,丝毫没有异样,与看向别人无异。
故听到旁人地取笑,总有恼急之感,觉得自己甚是丢人,大伤她女儿家地自尊。
她倚在桃树上,想了一会儿心思,脸泛红晕,艳若桃李,醒过神来后,忙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在,心怀大放,提着竹筐走了出去。
桃林旁地空地上,一道人影正在练剑,剑光灿然,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寒光,颇为慑人。
刘菁知道这定是二弟刘岑在练剑,自从来到观云岛,二弟对于练功更加刻苦,又有父亲地悉心指点,一心一意之下,武功大有进境。
剑光倏然一收,刘岑现出身形,他穿着一袭锦袍,身形修长,不似小弟刘芹那般白净,脸庞方正,乍看之下,带着几分少年老成的模样,虽大不了刘芹几岁,看上去却差了许多。
“大姐!”他招呼了一声,走了过来,步伐轻盈。
刘菁自袖中抽出绣帕,伸手拭了拭他额头的汗珠,温声劝道:“练剑莫要这般拼命!”
“不拼命不成,武功太低,只能任人宰割!”刘岑摇摇头,沉声说道,随即放松下来,老成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听爹爹说,萧先生就要回来了!”
“何时回来?!”刘菁心怦地一跳,忙问。
“就这两日了。”刘岑笑道。
刘菁见他笑得古怪,秀脸刷地变红,直接红过耳朵,不由羞恼,没好气地娇嗔道:“他回不回来,管我何事。干嘛要特意告诉我?!”
“呵呵,就你一个人不知道。”刘岑忙收敛笑容。解释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