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法一道,实在玄妙莫测,萧一寒敢摆下这道阵式,定是胸有成竹,哪能这般容易破解?!”那中年男子摇头,瞥了一眼周围地群雄,冷冷一笑。
另一人忙不迭的点头,脸上一幅英雄所见略同之情,叹道:“就是就是,这个张大福,脑瓜子不灵活,更不可能破得阵法。”
其余的人们,也议论纷纷,猜测张大福在阵中会遇到什么情形,为何一言不发,仿佛站在那里没动一般。
“哈,张大福不会耍赖,一踏进去,便一动不动?”忽然有一人大呼,双手用力一拍。
人们皆侧目以视,齐齐望向他,这是一个容貌委琐的青年男子,身形高挑,却是贼眉鼠眼,不像好人地模样。
虽然鄙视其猜测,他们却也不由被这个猜想所动,说不定,张大福真的这般做了,否则,为何一直毫无动静,不知生死?。
人们站在阵外,一直等等张大福的出现,但这一等,便是一上午,中午时分,阳光炙热,宛如能够将人烤熟,他们这些武林高手,站在白雾腾腾的院子前,享受着阳光地普照。
他们虽然多数武功高明,却也未达寒暑不侵之境,在热烈地阳光之下,皆是额头油光一片,双脸通红,宛如被煮熟的龙虾。
这般炙热地天气,人们的火气也不由的加大,人群之中,难免有相互结仇的,免不了说两句讽刺之语,于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再边之旁边有人火上添油,更是打得热烈。
这些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和和气气,却各自知晓,每个人皆是自己潜在的敌人,死一个少一个,人性在此表现的淋漓尽致。
打斗的狂暴气息仿佛能够传染一般,慢慢的,观战地人们也心中蠢蠢欲动,很多人忍不住,借机报仇,再掀打斗,场面热烈火爆。
远远的,萧月生搂着刘菁,出现在一棵松树的树梢上。
刘菁一身月白的罗衫,剪裁合度。眸如点漆。秀脸如白玉,鬓发如堆云,其上簪着一支金步摇,随着树枝微微颤动,透出一股秀雅雍容之气。
萧月生则是一袭磊磊青衫,一手负于后,另一手搂着刘菁。看着远处地人们,摇头失笑:“自乱阵脚,果然是乌合之众。”
“大哥,他们怎么会打得这般厉害,莫不是你捣地鬼?”刘菁明眸微斜,睨他一眼,娇声问道。
随着与他的相处,刘菁慢慢也摸透了丈夫地脾气,对自己。他绝非对外人一般地威严与刻板,反而随和风趣。调笑无忌,一点儿不像个正气凛然地君子,没有外人时,与他说话,反而随意为好。
“呵呵,知我者,夫人也!”萧月生一手摸了摸嘴唇上方,却没有摸到小胡子。索性便装作有,摸了一摸,呵呵一笑。
“真的呀?!”刘菁明眸大睁,好奇的望向他。
她只是开玩笑。随口说说。没想到竟被说中了,颇是惊喜。
萧月生点头一笑。看了看远处:“不错,他们站的那里,布了一个隐形大阵,唤作诱心阵,会将他们的情绪变得更激烈一些。”
“大哥,你可太阴险,太坏了!”刘菁抿嘴微笑,白了他一眼,娇媚横生。
萧月生配合的做出一幅坏笑的模样:“嘿嘿,他们想白白得到辟邪剑谱,贪心不足,罪当受罚,是生是死,就看他们地造化了!”
他们站在松树上,毫无忌惮的调笑,清风徐来,树枝晃动,他们也随之起波,刘菁鬓上的金步摇微微颤动。
那些人等了一个上午,却仍不见张大福出来,他们已经没有了耐心,但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万一他忽然出来了呢,岂不错过,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太过遗憾,故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苦苦等待。
有的人武功低微,受不得烈日这般曝晒,不得不离开,免得自己先昏倒过去,也有人离开,去城里吃午饭,多数人却是怀中带着干粮,直接在远处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吃饭。
也有的,仍在打斗,不死不休,刀剑相击,铮铮作响,人们多数已经失去了观看的兴趣,各去忙各自的。
“出来了!出来了!”一声大叫忽然响起,人们不由精神一振,皆跃身而起,围到了雾气翻涌地大院前。
浓雾之中,隐隐现出张大福踉跄的身影,他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浓雾,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虚汗,将青色的短衫湿透,手上的长剑已经没有了踪影。
有个青年男子跑上前,扶住他魁梧的身子,忙问道:“张少侠,如何,里面如何?”
“鬼!鬼!有鬼!”张大福喃喃说道,转过头,望向扶着自己的男子,目光却是一片茫然,仿佛在看着遥远的地方。
人们见他如此模样,不由一惊,虽是天气躁热,却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凉气,由尾闾升起,直达百会。
“他不会是疯了?”有人小声议论。
“啪!”一声脆响,扶着张大福的青年男子甩了一巴掌,重重打在张大福的脸上。
张大福苍白地脸上顿时涌出一个红印,显眼无比。
脸上疼痛,张大福不由抚了抚,双眼焦距渐渐回来,目光清晰,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扶着自己之人。
他哼了一声,胳膊一用力,甩开扶着的那人,转身便走。
人们自然不会让他离开,又有人凑上来,笑呵呵的道:“张少侠,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形?”
张大福脸色倏的一变,又白了一分,忙摇头,闭嘴不言,便想要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