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妹妹,你们欲去何处?”江南云嫣然笑问。
周晓晴看了看周晓雨,摇摇头:“咱们只是想游山逛水,没有一定去处。”
“那不如跟我们一起罢。”江南云笑道,看了一眼萧月生。
周晓晴低头稍一犹豫,摇头道:“江姐姐的好意,咱们心领,不过,咱们能应付得来!”
她本就是聪慧之人,闻弦而知雅意,只是闯荡武林的经验太少,故被狂刀门的人缠住。
如今坐下细细一想,总结经验,自信不会再落入狂刀门的包围之中,不想再连累江南云。
“算了,既然如此,不可强求。”萧月生缓缓说道。
“多谢萧先生了。”周晓晴起身裣衽一礼,娇声柔婉道谢。
萧月生摆摆手,笑了笑,没有说话。
周晓雨颇有几分恋恋不舍,明眸转动,娇声道:“江姐姐,你们要去哪里呀?”
江南云嫣然笑道:“我们会去临安城落脚,若是两位妹妹想我们了,便来临安城罢。”
“那到临安城怎么找你们呢?”周晓雨又问道。
“去长沙帮,一打听我的名字,他们自会传讯与我的。”江南云轻声说道。
“噢……,长沙帮,知道啦!”周晓雨笑靥如花,摆摆手,轻盈的钻出了车门。
两人身形一纵,直接从车上飞起,钻入了旁边的树林之中,消失不见。
“这两个小姑娘,太过好强了。”刘菁摇头轻叹,有些惋惜。
江南云坐到她身边。端量着刺绣。嫣然笑道:“师母,这样的小姑娘,知道自强。不依靠别人,倒也是难得的很呐!”
“这倒是不错。”刘菁点头笑了笑,继续欣赏手上的刺绣,手指微微颤动,似是暗自模仿。
江南云抬头,笑盈盈的望向萧月生,明眸如水。紧盯着他。一动不动。
萧月生故意装作不知,书卷拿起。遮住脸。斜倚在靠枕上。悠然自得,端起白玉杯。轻抿一口,慢慢放下。
正午地阳光透过轩窗,映得车厢内更加明亮,小荷低下身子,在车厢左后角落里地一处石桌上生起了红泥小炉。
小炉内用木炭为底,虽然煮着水,却并不冒烟,而且,这处角上还有一个烟囱,通向外面,煮水之是,轻轻一按车厢壁上的开关,烟囱便被打开,能够将红泥小炉的烟气抽走。
“师父!”江南云瞪了他半晌,见他依然无动于衷,不由娇嗔,狠狠白他一眼,风情万种。
萧月生放下书卷,疑惑地望向她,似是奇怪她为何发脾气。
“师父,你刚才跟两位周妹妹说,你叫萧月生,为何如此呀?”江南云斜眼轻睨。
萧月生一笑:“这个嘛,却是为师想改头换面,抛去萧一寒的身份,免得太惹人注目。”
“这是为何?”江南云好奇的睁大明眸,眼波如电。
萧月生拿起白玉杯,轻抿一口,叹息一声,摇头道:“还不是因为日月神教?!”
江南云眼波一转,思绪如电般闪过,转眼之间,便已猜得一二,道:“是因为怕魔教的人找上门来?”
萧月生微微一颌首,笑了笑。
江南云顿时大讶,明眸波光闪烁,失声笑道:“难不成,师父还怕魔教的崽子们?!”
“嗯。”萧月生缓缓点头,神色沉重。
“不会?!”江南云露出难以置信之神情,黛眉紧皱,道:“是因为东方不败?!”
萧月生接着点头:“不错!正是因为东方不败!”
“师父如此武功,难不成也打不过东方不败?”江南云摇头说道,仍旧一幅难以置信之态。
萧月生放下白玉杯,缓缓叹息一声,摇头道:“东方不败,为师并未放在眼中,……只是,若是真的惹出了东方不败,是杀是败?……魔教与正道之间的平衡一旦打破,天下间顿时便是血雨腥风,为师可成了罪人!”
“嗯……”江南云稍一沉吟,想了想,点头道:“师父顾虑极是,若是杀了东方不败,那正道中人还会憋得住,这么多年地火会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刘菁瞥了他们师徒二人一眼,摇头一笑,继续低头瞧自己的刺绣,对这些事情,懒得理会。
“那我也要改换一下名字喽?”江南云嫣然笑问。
萧月生摇头:“你就不必了,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方是佳境。”
江南云眼波盈盈,睨了他一眼,摇头失笑,知道师父还是不安份,想要自找麻烦。
两人说话地功夫,小荷玉手按在红泥小炉上,内力吐出,催动着泉水沸腾,转眼地功夫,白气蒸腾,汩汩作响。
她动作优雅,沏上茶,端到其余三人面前,也留了一盏给自己,然后坐到刘菁一旁,拿起一本书看起来。起瑶琴,抚上一曲,聊解旅途之单调,忽然一停,望向萧月生。
“出去看看罢。”萧月生点点头。
江南云放下幽褐地瑶琴,转身推开车门,轻轻飘了出去,站在马车车辕位置,充当一回马车夫。
这辆宽大的马车上,并没有车夫,而是任由两匹雪白骏马自行前进,不必驱策。
两匹马灵性极佳,每途十字路口,不知走哪条路时,便停下来,轻嘶一声,再由萧月生指明哪条路,似是小孩子一般地聪慧。
江南云坐上车夫的位置,仅是转了一个弯儿,地势微高,有一个斜长的上坡,偏偏道路狭窄,两旁是郁郁的树林与高大的石头,石头摆列的密密麻麻,容不得半点儿疏忽,否则,撞到路旁的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