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坐在窗前的榻上,神情宁静,整个身心俱沉浸于定境之中,目光悠远,打量着西湖上地风景。
一身青衫,静静望着西湖,天上一轮明月高悬,洒下的清辉自窗口斜入屋中,照在他身上。
屋中地夜明珠也洒下清辉,笼罩着他,他身在清辉之中,浑身上下,仿佛脱离了尘俗,不属世间之人。
恰在此时,脚步声响起,却是江南云飘飘而来,绝美无俦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甚是欢快。
“师父,你没过去,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江南云乍一进来,便飘至萧月生身旁,仰起玉脸,笑靥如花。
萧月生自定境中出来,转头望她:“有什么热闹事?!”
“令狐公子与苏妹妹比武,你猜猜,哪个胜了?!”江南云走到轩案前,替他斟了一杯青玉酿,素手端着白玉杯递过来,一边笑盈盈的问道。。
玉杯与素手映成一色,难分彼此。
“令狐兄弟胜了罢?”萧月生拿起玉杯,轻抿一口,微微笑道,露出好奇之色。
“嘻嘻,师父可猜错了!”江南云臻首摇动,嘻嘻笑道。
“难道令狐兄弟竟然败给了苏姑娘?!”萧月生有些难以置信,在他地感觉中,令狐冲的剑法已经极是精妙,苏青青的剑法虽然高明,却也达不到如此境地。
他稍一沉吟,抬头望大弟子,见她笑意盈盈,一脸得意的神情,隐隐猜得,哼道:“莫不是你在其中捣鬼罢?!”
江南云抿嘴轻笑:“我仅是帮了一点儿小忙罢了,算不得什么!”
“小忙?!”萧月生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她说地一点儿小忙,在旁人看来,可却不“小”。
“总之,师父,令狐公子败了,从此之后,他就得戒酒喽!”江南云玉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怎么又提到戒酒了?”萧月生皱了皱眉。
“两人打赌,若是他败了,自此之后,不再喝酒。”江南云坐到他身旁的榻上,一阵香气顿时飘入了他的鼻中。
“不喝酒了?”萧月生眉头皱得更深。
“是呀,这岂不是一件妙事?”江南云点头,见到师父地神色不对,忙道:“这是岳姑娘求苏妹妹,设下这么一个套子,让令狐公子钻了进去。”
“若是不喝酒,对令狐兄弟可不是什么幸事!”萧月生若有所思的道,双眉微锁。
“怎么了,师父?”江南云疑惑的问,明眸如水,紧盯着他。
萧月生微眯眼睛,看着西湖上的风景,想了片刻,摇摇头,叹息一声:“算了……”
“师----父----!”江南云知道师父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大是不依地撒娇。
萧月生不为所动,摆了摆手,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
江南云却是心中好奇得不得了,明眸定定看着萧月生,目光如水,波光荡漾。
半晌过后,萧月生回过神来,见大弟子仍在眼睁睁看着自己,无奈的摇头道:“令狐兄弟有一种怪病,需得酒镇压,……此事绝不能传于外人!”
“知道知道!”江南云忙不迭的点头,随即摇头叹道:“真是没想到呢,原来令狐公子喝酒,却不是因为喜欢呀!”
“两者兼而有之罢。”萧月生摇摇头。
“那……师父,你不能帮他治一治吗?”江南云转头望向他,明眸眨动,笑盈盈的问。
萧月生眉头微锁,慢慢摇头:“此病古怪得很,复杂难明。”
江南云更是好奇,在她心中,师父神通广大,无事可难得住他,没想到,令狐冲的病这般难缠。
“那如何是好?”江南云似是替令狐冲焦急。
萧月生摆摆手,放下白玉杯:“一时之间,倒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需得小心便是。”
江南云点头,素手执酒壶,再次替他斟满,轻声感叹:“这位令狐公子,倒是运气不佳呢!”
“这可错了,令狐兄弟可谓是上天钟爱,……否则,他的剑法可达不到如今地地步!”萧月生摇头,不以为然。
“独孤九剑?”江南云似笑非笑,摇头道:“这套剑法,也并没有师父说得那般神妙呢!”
“独孤九剑,剑法本身是极精妙地,但关键还是施展者。”萧月生摇头缓缓道。
“这般说来,是令狐公子未得精髓喽----?”江南云明眸眨动,好奇的问。
萧月生慢慢点了下头:“要悟得这套剑法,悟性与见识缺一不可,令狐兄弟虽然天禀极高,悟性极强,但囿于见识不广,故对于剑法感受不深,难通其精髓。”
“那……独孤九剑与我地玉虚剑法相比,哪个更高明一些?”江南云歪着头,笑盈盈的问。
“你说呢?!”萧月生没好气的横她一眼。
“嘻嘻,自然是玉虚剑法更高明啦!”江南云嬉皮笑脸,明眸波光潋滟,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