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云本以为,破玉掌下,任我行也讨不了好,却不曾想,对方竟然掌上没有多少内力,反而传出一股极大的吸力,仿佛深海的漩涡一般强劲。
她只觉周身内力一荡,仿佛装在瓶中的水被摇了一下,浑身震荡,一阵难受。
这正是吸星大法的奥妙之处,欲吸其内力,先要搅动,令其浮荡无根,便可将其吸纳归入自己体内。
他所练的吸星大法,吸别人内力为己用,自然容易之极,故内力深厚之极,世间少有。
这般深厚的内力,吸取别人内力时,也是越发的容易。
江南云虽然天禀异禀,内功心法神妙,加之有培元丹之助,内力已是极为深厚,但比之不劳而获的任我行,任差了许多。
如今的任我行,比起当初与萧月生交手时,内力增强了数倍,故他底气十足,前来挑衅萧月生,想要将其打败,令其屈服。
面临任我行如此雄厚的内力,江南云如大海中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中飘荡,随时有倾覆之险。
但她所习的玉虚诀精微奥妙,非同凡响,浑身内力坚实如一,宛如磐石般凝实不动,任我行纵使不停的催动吸星大法,加大吸力,仍旧未能吸去她一丝的内力。
清心诀在脑海中流转,头脑一片清明,玉虚诀在体内奔腾不休,苦苦支撑,江南云心中暗叫,吸星大法果然不凡。
恰在此时,令狐冲见任我行催动吸星大法,心中惊恐,生怕江南云步入自己后尘,不畏危险。冲上前刺出一剑,欲将二人分开。
任我行与江南云两人的内力俱是浑厚无比,前者更加雄浑,后者更加精纯,令狐冲若是一剑刺中,怕是隔不开二人,反而会将自己震伤,有性命之险。
江南云无奈。只能一心二用,施展水云袖,将令狐冲卷开,算是救了他的性命。
但她本就苦苦支撑,摇摇欲坠,此时再一分力,内力顿时一荡,隐隐有脱离控制,便要离体之感,任我行掌心所传来的吸力越发的强劲。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过去。
江南云心下大急,心中一狠,明眸亮光一闪,灿灿如岩下电光,亮得眩目。
她便要舍去一层内力,凝结于掌中,将破玉掌第三层心法使出,掌中凝结出六层内力。有阴有阳,有刚有柔,有寒有热,由着任我行吸入体内,可将他的内力扰乱,必然受伤。
任我行脸庞紧绷,目光凝如实质,紧盯着江南云绝美的玉脸,他心下惊讶,自己所遇高手以来。数此女内力坚凝。无与伦比,自己地吸星大法竟然没有作用。
他越发的不服气,不停的催动,想要将其内力废去,也算是给萧月生一个颜色瞧瞧,打了徒弟,引出师
但没想到。江南云的韧性惊人。任凭他如何催动,却无可奈何。丝毫没有松动之像。
世上总有意外之喜,令狐冲的出手,令江南云不得不出手相救,却让任我行有了可趁之机。
“爹爹!”画肪之上,任盈盈忽然钻了出来,扬声喝道。
任我行恍如未闻,此时正值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分心,否则,根本无法胜过江南云。
“爹爹,快住手!”任盈盈脸上露出急切之色,声音陡然变高。
“盈盈,莫要打扰教主。”向问天忙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刚才所受的伤甚重,肺腑震动,需得好好调养。
“爹爹,再不住手,你永远见不到女儿了!”任盈盈站到船沿,大声叫道。
“盈盈!”任我行猛的一用力,吸星大法一停,恰躲过了江南云地第三层破玉掌,两力相撞,他即使内力深厚,也不由气血翻涌,心下暗惊。
身体借力后退,在空中划了数丈,御去鼓荡的内力,来到了船沿前,转身哼道:“你又再捣什么乱?!”
见任我行撤去了掌力,任盈盈长吁了口气,退后一步,离开船沿,她的玉脸藏在黑纱之后,外人无法看得清,但明眸如水,却看得出她的轻松,轻声道:“爹爹,咱们走罢!”
“那……姓萧的那个臭小子,就这般放过他?”任我行沉声哼道,转过身,望向萧月生:“你这个弟子,武功尚可,不知你这个做师父的,是否真的如她所说,那么高明?!”
萧月生此时正站在江南云身旁,拉着她的雪白如玉的小手,丝毫不避嫌,眉头微蹙。
听到任我行的挑衅,萧月生侧头斜望一眼,淡淡道:“任教主,我看在盈盈面子上,一直不想出手,为何苦苦相逼?!”
“好小子,好大地口气!”任我行气极而笑。
他听萧月生口气,好像是不动手,便是自己莫大的福气一般,言下之意,自己远非他的对手喽!
说着话,他踏前几步,便要与萧月生交手,与江南云交手之后,他心中虽然凛然,却更斗志昂扬,不可自抑,先打小的,再打老的,过瘾之至!
“爹爹!”任盈盈声音更大,用力跺脚,重重说道:“咱们走罢!!”
“盈盈,住嘴!”任我行转身狠狠瞪他一眼,哼道:“女大不中留,果然不假,还没嫁给他呢,便这般护着他啦?!”
任盈盈顿时又羞又恼,气得想要哭,转眼之间,泪水已盈眼眶,打着转儿,倔强的不溢出来。萧月生眉头一皱,虽然与任盈盈闹翻,但听得任我行这般喝斥,却心中极不舒服。
江南云调息一个周天,安然无恙,见得任我行如此待任盈盈,也有些看不下去,冷哼了一声。
任盈盈身子一扭。钻入了画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