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明一张俊脸阴晴不定,气息粗重,紧盯着赵小四。
他心中羞愤欲死,没想到,竟然败在了她的身上,那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追求她?!
“在下技不如人,改日再当领教!”汤显明唰的将长剑归鞘,抱拳朗声道,脸色已恢复如常。
说罢这些,他冲萧月生与江南云点点头,转身便走。
萧月生自不会留他,看着他走下楼,转头对江南云道:“这个小伙子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江南云抿嘴一笑,摇了摇头,这个汤显明,却是没有自知之明的青头愣小子罢了,哪里是什么人物?!
但师父既然如此说,却不能当面反驳,只能敷衍般的点点头。
萧月生没好气瞪她一眼,看出她的敷衍,这个南云,处处与自己做对,自己还是不是师父了?!
他仅是一想,却没有纠正之意,他心中自信,本就不需要别人毕恭毕敬的待自己。
“赵妹妹,不必内疚,技不如人,本就是寻常之事。”江南云见赵小四脸上的神情,笑着摇头不已。
赵小四一幅内疚的模样,似乎打败了汤显明,有些对不住他。
她如今性子坚毅,似是狠心之人,但本来却是个柔和善良之人,自从家门惊变,才被逼变得如此。她们这次出来。本来是寻嵩山派地麻烦,以演练自己的招式,想不到。却是遇到了汤显明,在他身上试验了一番,他跟自己无怨无仇,却将其击败,显然,打击极重,她忍不住心生歉疚。
“师父,不知这个姓汤的回去。会不会萎靡不振。”江南云拿起茶壶,替萧月生斟满,抿嘴笑道。
萧月生摆摆手:“应不至于如此。”
“咯咯,他竟想要挑战师父你,真是好笑!”江南云抿嘴摇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有何好笑地?!”萧月生横她一眼,哼道:“此人武功,在年轻一辈之中,已是佼佼者,只是运气不佳。遇到了咱们罢了!”
江南云点头,却是不再说话,低下头抿嘴品茗。
汤显明阴沉着脸,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了宅子,只觉得大街上每个人的目光,都仿佛在嘲笑自己。
亏得自认武功绝顶,到头来,却敌不过一个娇弱女子,且是自己看中的女人!
重重坐到椅子中,他拿起桌上的茶壶。仰脖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大口,只觉冷茶也浇不熄心头的火焰。眼前又闪现出刚才交手的情形,她身法如电,只有一道光影。难以捉摸,剑法连绵不绝,一剑紧跟一剑,仿佛滔滔洪水,直泻下来,令人不由的心生绝望之意。
自己地剑法,竟然施展不开,仿佛陷入泥沼一般。周身内力皆僵滞迟涩。委实古怪,这门剑法。定别有玄妙。
慢慢的,他的精神专注于剑法之上,双手轻轻摆动,最后索性站起来,一招一式,慢慢演练起来。
无怪乎他这般自傲,实因他的禀赋绝顶,过目不忘,但凡剑招,他看过一遍,便能记得住,练起武功,奇快无比,且经脉粗大,内功进境也极快,乃岭南汤家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别人的赞叹,令他越发的自傲,兼之武功确实已是极强,自己再闭门苦练,进境极慢,便出来闯荡一番武林,见识一下诸派的武功,增长阅历,以达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之效。
但今日,这位天才绝艳的人物,竟败在了一个看起来内功寻常的女子手中,对他地打击极大。
慢慢的,赵小四所使的一招一式,在他手中一一呈现,虽然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却也相仿十之七八。
这是因为当时身陷泥沼之中,注意力全部凝在自身,对于剑法,却有了几分模糊,若是别人在他跟前演练,他能够看得更清,有心去记,便能记得十之八九。
赵小四的步法,他却演练不出,根本看不清她脚下,只觉莲足似乎没有动弹一般,似是踏在湖上的小舟中,但见人向前动,不见脚动。
演练了两遍,他面色陡变,用力一掷长剑,嗤的一声,插入厚厚的深红地毯上,仅余半截留在外面。
直接坐在地毯上,他呼呼喘着粗气,俊脸通红,宛如醉酒,目光却熊熊如燃烧。
他重重拍了两掌在地毯上,气愤难当,刚才所演练的剑法,根本没有她施展时的威力,看起来,剑招平平,毫无威力可言,那套步法是关键!
汤显明目光确实狠准,连环剑若是单独施展,平平无奇,但若是配合七环步,便成了顶尖地剑法,化腐朽为神奇。
看他如此生气,四个护卫莫名其妙,却并不说话,他们仅是护卫他的安全,平常琐事,一概不理。
“常青,你们觉得,那个萧一寒真的那般强大?!”汤显明抬头,冲站在旁前的一个中年护卫问。
常青踏前一步,郑重点头:“少主,属下看不出他地深浅,但那个江南云,却是可怕得很!”
“哦----?”汤显明站起来,俊脸恢复如常,将长剑抽回来归鞘,坐回椅子中,拿起茶壶,又灌了一口。常青见他如此。继续说道:“属下想动手时,她一眼扫过来,仿佛浑身僵住一般。内力运转不灵,根本就是妖法!”
“嗯----?!”汤显明一怔,茶壶端在半空,他转向其余三人。
“少主,常青所说不差,属下也有这般感觉!”其中一人踏前一步,重重点头,脸色沉重。
汤显明看了看其他二人。他们皆缓缓点头,脸色沉肃,眉头紧锁,目光阴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