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这一次,师父并非玩笑,而是真的失望了。
正午时分,左冷禅辞别众人,下山而去,身边是大阴阳手乐厚,还有十余名嵩山派弟子。个个精气神十足,目光锐利,一派高手的架式,令人不敢靠近。
恒山脚下,有一片树林,晚上望去,黑森森一片,如今是正午,树叶稀疏,透出一片萧瑟之气。
隔着林子很远。正在山路上行走地左冷禅忽然目光一凝,脚步顿一下,视野之中出现一人。站在那片树林旁,正挡在山道上。。
此人一身青衫,山风拂过,衣袂飘动,磊磊落落。
大阴阳手乐厚转身:“掌门,是萧一寒!”
他脸色沉重,萧一寒的武功多强,他没有亲身领教。但他的弟子江南云,却是动手伸量过,自己并非对手。
左冷禅冷笑一声,脸色如冰,目光冷峻,点点头,脚下不停。似乎没有看到他。
转眼之间。越来越近,看清了萧一寒沉肃的脸。他双眼温润如玉,凝神一望,却深邃无比,似乎眼眸中有一片迷人世界,令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难以自拔。
“萧先生,有何贵干?!”左冷禅抱了抱拳,沉声问道,神色冷峻,不假辞色。
双眼温润,盯着左冷禅看了半晌,默然不语。
旁边的嵩山派弟子身形缓动,慢慢的散开,将左冷禅护在当中,感受到了萧月生地敌意。
左冷禅摆摆手,示意众弟子不必动,毫不畏惧的看着萧月生:“萧先生有何赐教,不妨直言!”
萧月生忽然一笑,露出一丝自嘲,摇摇头:“昨天晚上,那一招调虎离山之计使得极妙。”
左冷禅冷峻一笑:“过奖。”
他没有推诿否认,知道萧月生必然会明白,否则,纵使他武功强横,也早已被人设计除去。
萧月生目光一凝,紫电迸射,温润的脸上闪过一道紫气。
周围地空气仿佛凝固,嵩山派众弟子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拼命催动内力,却无济于事。
片刻之间,他们竟然齐齐晕了过去。
左冷禅与乐厚双腿微曲,微阖双目,浑身放松,站起了桩,内力运转,抵御着这股莫名的威势。
左冷禅只觉周身仿佛被一丝无形地绳索捆住了,难以动弹,即使呼吸,也困难万分。
他内力浑厚,气脉悠长,运起了一套玄妙地心法,降低呼吸,与龟息功异曲同工,是他用来隐匿气息之用,此时活用,颇有灵效。
他心中发冷,嘴边泛着苦意,没想到,萧一寒竟如此可怕,早知如此,不该招惹他。
只是事已至此,错已铸成,开弓已无回头箭,唯有死命挣扎,杀出一条生路来。
他一掌拍向乐厚,身形缓慢,动作迟滞,似乎八十老翁。
乐厚身形飞起,眼前寒风呼呼的刮来,耳边清晰的听到了掌门的声音:“你先走一步!”
萧月生负手而立,衣襟飘飘,面含冷笑,并没动手,仍旧紧盯左冷禅,眼中紫电隐隐,神情慑人。
左冷禅心中发苦,没想到,这一招竟破去萧月生的气势,自己的一切,仿佛小孩面对大人,纵使百般巧计,他却不屑一顾。
乐厚身形落地,却并没走,心下感动,一直觉得,掌门行事不够光明正大,与自己并非一路人。
但患难见真情,这般关头,他却留下断后,这份情义,委实难以报答。
“掌门,我拖住他,你先走!”乐厚飞身扑过来,身在空中,双掌齐施,击向萧月生背
萧月生看也不看。左手朝后一挥袖子。..::子::堂::首::发..
乐厚前冲地身形一顿,猛的往后飞走,身在空中,手舞足蹈,怪叫连连。似乎被铁扇公主地芭蕉扇扇了一下。
二十余丈外,乐厚矮胖的身子跌落下来,“砰”的一声,重重摔到地上,寂然不动。
“你杀了他----?!”左冷禅目光寒彻骨,死死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他罪不至死,昏过去罢了。”
左冷禅犹有不信。但身子动弹不得,呼吸困难,说这几句话,已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萧月生缓缓迈步,来到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他。
左冷禅被他温润的目光盯着,遍体泛寒,努力挣扎,却徒劳无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网。将自己网住,动弹不得。
“今天,我不杀你。”萧月生语气轻淡。缓缓说道:“若要杀你,早就取你性命!”
左冷禅暗舒口气,大业未成,性命丢掉,委实遗憾,能够不死,青山便在,便有机会成就大业。
萧月生左右踱步。在如雕像的左冷禅跟前站定,眉头微皱:“我早不喜欢地,便是被人耍弄。”
左冷禅默然不语,唯恐说话,将他激怒,改变了主意。
“死罪能免,活罪难饶!”萧月生轻哼一声。倏地一掌后出。印在左冷禅的胸口。
左冷禅只觉一股炎热地内息涌进,在体内游走一周。盘桓在胸口檀口,身体一松,无形地大网消失。
他活动一下手脚,抬头盯着萧月生:“你要如何?!”
萧月生微微一笑,转身便走,身形冉冉而起,越走越远,越走越高,似乎脚下有白云托着。
他如走着楼梯,走到了树梢上,踏着树梢,如履平地,转眼间消失在莽莽地大山上。
左冷禅卧蚕眉皱起,想了想,面色一变,运气内视。
寒冰真气滔滔而动,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