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探一下他们的底?!”萧月生又问。
江南云点头:“我半夜探了一次。他们武功很杂,剑法拳法,各有所长,却看不出是哪一家的路数。”
“还真是咄咄怪事了。”萧月生笑了起来,大觉有趣。
他盘膝坐起,手指掐了几下,想了想。眉头微蹙,道:“此事你不必再管,让帮中的人自行解决罢。”
“可他们……”江南云迟疑,玉脸露出担心。
萧月生摆摆手:“你在暗中看着便是,总不能一直撑着他们,不经历风雨,岂能成长?!”。
“……是!”江南云无奈点头,声音拖长,颇不情愿。
毕竟清平帮是她一手所建,每一个帮众。对她都极是崇敬,这个时候,偏偏放手。便如将一个孩子扔到荒郊野外,心中实在不忍。
“他们无法独立支撑,将来你不在,他们还是要出危险,你地心肠还是太软!”萧月生横她一眼。
江南云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明眸轻垂,对于师父地决定,颇是不赞同。
“好罢,你既这般不放心,便暗中保护罢。”萧月生摆摆手,不耐烦的道。
江南云猛地抬头,娇声应道:“是,多谢师父!”
萧月生斜睨她一眼:“他们终究是武林中人,难免死于刀兵。……慈不掌兵。你还是差得远呐!”
“瞧师父您说的,性命大于天。总不能平白让他们送死!”江南云娇嗔道。
萧月生摆摆手,这些道理,她并非不明白,只是狠不下心来。
对于敌人,她心狠手辣,因为见识到人性地黑暗,知道人是最可怕的动物,但对于自己人,她却极是爱惜。
这并非不好,只是对于一个统率而言,心中羁绊太多,很难清醒的权衡利弊,很难看到大局。
“师父,你说,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来的?!”江南云心情愉悦,笑靥如花,容光照得屋子明亮许多。
萧月生稍一沉吟,扫她一眼,淡淡道:“估计有人暗算清平帮,说不定,直指你。”
“我也这般觉得。”江南云点头。
她又歪头一想,沉吟着问:“那会是谁呢?!”
“无外乎左冷禅,还有日月神教。”萧月生淡淡一笑。
江南云点头,明眸转几转,道:“日月神教嘛,倒是不会,他们定会直接杀上门来,左冷禅喜好阴谋诡计,定是他啦!”
萧月生笑了笑:“他雄心勃发,鬼迷心窍,可能辟邪剑谱练得更厉害了。”
“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他地辟邪剑谱呢!”江南云娇声笑道。
“你的剑法练得如何了?!”萧月生斜她一眼,脸色沉了下去,轻哼着问。
一谈起武功,他便没有好脸色,嫌江南云不够用功,不知珍惜。
“我已经能使出十剑啦!”江南云忙道,心下暗自着恼,自己干嘛又跟师父谈起武功,真真是哪壶不热提哪壶!
萧月生脸色稍霁,“嗯”了一声,摆摆手:“去忙罢!”
江南云无奈的撇了撇嘴,起身退下去,小心关上门。
她转身轻跺脚,恨恨瞪着房门,悄悄退了下去。
来到后花园中,她一言不发,拔出长剑,练习清虚剑法,紧抿着嘴,目光倔强。
想到师父带着责备地目光,江南云便心中发紧,如被绞动,恨不得拼命练功。
但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令人喘息不能,她又不会分身之术,处理事情之余,又得拼命练功,委实不是容易之事。
如今。她拼命苦练,也仅是练成了十剑,觉得不少,但看到师父的目光。显然他并不满意。
萧月生躺在榻上,后花园中的一切清晰在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知道自己逼弟子太紧。
但江南云的潜力极大,若是不逼她,却是难以完全激发。唯有让她如今受些苦,受些气,过一阵子,只要将清虚剑法练成,当世之中,已无匹敌者,他才能放心闭关。
他总觉得时间不够,十年时间,想要破碎虚空,委实是一件极难之事。只是俗事总缠身,只能逼弟子,让她尽快能够自保。他心无挂碍,方能闭关参研,勇猛精进。
恒山
白云庵内
正殿之中,高大的金身佛像下,一张蒲团上端坐着一个苗条窈窕的女尼,观其背影。便惹人遐想。
殿内檀香幽幽,泌人心脾。
自人影背后望去,她白玉似地小手挂着一串佛珠,慢慢拨动,心情似是平静。
佛珠龙眼大小,泛着乌幽幽地光泽,乃是上好地檀木所制,光滑润泽,定是被使用了很久。
“启禀掌门。仪清师伯来了。”门外响起清脆地声音。
“快让仪清师姐进来。”娇柔地声音响起。女尼转身,露出一张明珠玉露般的秀脸。正是恒山派地新任掌门,仪琳师太。
她手上所挂,乃是师父定逸师太所传地檀木珠,用来定心静神,再灵验不过。
“见过掌门。”仪琳师太挑帘进来,脸露笑容。
“仪清师姐不要多礼,快快过来坐罢。”仪琳忙摆手。
仪清师太来到她身前,盘膝坐在蒲团上,笑道:“掌门,有萧先生的消息了。”
“大哥在做什么?”仪琳忙问,娇躯前探。
“掌门,萧先生这次可做了一件大事!”仪清师太抿嘴笑道。
“什么大事,快说快说。”仪琳急忙道。
一个俊俏的年轻女尼自外面挑帘进来,托着木盘袅袅而至,木盘是两杯茶盏。
仪清师太接过茶盏,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