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菲不得已,挤出这几个字,脸红到了耳根,不禁低着头不敢看司马瑨。
“大姨妈?大姨妈是谁?她在哪?她怎么会来到这个小岛上?”
司马瑨完全糊涂了,他四下里张望,好象要把那个不存在的大姨妈揪出来,好热情地招待一番似的。
赵菲无语了,这个男孩子,呃,太单纯了吧?她只好不打遮掩地道:
“我说的大姨妈,就是女孩子的生理期。不是真的那个大姨妈。”
“啊?”
司马瑨再傻也知道女孩子的生理期是什么,一听之下,不由怔住了,随后轮到他脸红得象七月刚切开的西瓜:
“呃,是这样啊,我不懂这个,不好意思。刚才不该吼你,对了,你说这个来了有点麻烦,是什么麻烦?”
“没有那个……”
赵菲无奈,只好坦诚没有姨妈巾的烦恼。
“这个不难办。”
谁想到,司马瑨居然有办法。他听着赵菲吞吞吐吐的描述,倒是很快做出了反应,不一会儿,他就用几块软布做出了符合赵菲想像中的卫生巾的模样。
赵菲用上了爱心牌姨妈巾,终于舒服了,也不用再担心血流成河,心里不由暗怪: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还好赵菲的生理期时间并不长,三到四天就结束了,而这三四天的时间,司马瑨每天不是出去打猎,就是认真地去海边晒盐,把生活物资筹备足。
到了第五天,赵菲的伤口终于愈合了,在司马瑨的搀扶下,赵菲决定走出洞口运动一下,不然人一来躺傻了,二来肌肉都退化了,刚走起路来,人都摇摇晃晃的。
“哇,小山羊,好可爱,你把它们圈养了起来?”
赵菲走到洞外,才看到两只山羊,一大一小被司马瑨圈在石洞外,小山羊长大了一些,大山羊显然是小山羊的母亲,正在给它喂奶。
怪不得这几天都能听到山羊的叫声不时传进洞里,原来是这母子俩。而赵菲每天早上也都能喝到司马瑨挤来的新鲜大补的野山羊奶。
“走吧,去海边看看,正好咱们今天没啥事,改善一下口味,这附近一带的海,鱼特别多。我前几天就看得眼馋了,但是担心你一个人在洞里太久不安全,所以不敢去钓鱼。”
司马瑨说着,从洞外一角拿起一套工具,赵菲一看乐了:
“你是有多爱钓鱼呀,你鱼竿都准备好了。”
这是一套司马瑨自制的海钓工具,鱼钩是现成的,快艇上原来就备下的,省了他好多麻烦,鱼杆是林子里的山榉木削制成的,光从外表看,也不比店里卖的钓鱼工具差多少。
随着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越久,司马瑨带给赵菲的惊喜越多,她没想到,这个面冷的酷酷少年,竟然如此多才多艺。而且,以他的家世来说,似乎这些本领都不必掌握,但他偏偏掌握得如此熟稔,好象随时在准备着野外生存似的。
“好,我今天就陪你一起去海钓,比一下,看谁钓得多。”
赵菲的伤好了,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豪气,司马瑨看她精神那么好,笑容都舒展了,于是也豪迈地道:
“行,如果你输了,晚上要多吃一块羊肋排!”
赵菲一听司马瑨这么说,不由地就愁上了:
“不要吧,我这几天胖了好多。”
两个人说说笑笑,慢慢往海边走去。如果这里有外人看到的话,这两个貌似闲庭漫步的少年,好象是在夏威夷海边渡假似的。
看着二人远去,一个人影西西索索地往他们住的山洞边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