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但是就是没有证据,而且所有的案件证据都在车祸中被付之一炬了,现在只能是重新开始,但是机会却已经没有了”。齐一航很是愤懑的说道。
“真是够猖狂的”。丁长生幽幽叹道。
“你第一天来,本不想和你说这些,但是事实上是我们三室是整个纪委中力量最薄弱的了,陈珊去了之后,我们三室更是元气大伤,明天等我通知吧,我们再次去一趟”。齐一航说道。
“好,我等你通知”。丁长生没问去哪里,也没问是什么案子。
丁长生在椅子上坐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连个杯子都没带,想喝杯水都没有,自己这个副主任看来还真得自食其力了。
路过大办公室时看到里面十几个人都来忙碌着,丁长生溜出了纪委这个楼层,去了统战部的楼层,既然来了,就得去石爱国那里报个道,而且昨天打电话时石爱国意犹未尽的样子,看来还有事没说完。
“石书记,您忙着呢?”丁长生敲敲门走进了石爱国的办公室。
“嗯,报道完了?”石爱国摘下老花镜,说道。(.
“完了,这不是来找你讨杯茶喝,纪委真是清贫啊,连水都没有”。丁长生开玩笑道。
“那里有水,自己泡茶吧,慢慢你就就会习惯的,你呀,在下面散漫惯了,到纪委拴拴笼头也好,收收心,自己做的事要心里有数,千万不能违规违纪,一旦走出那一步,再想收回来就完了”。石爱国再一次告诫丁长生道。
“书记,我记住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丁长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湖州的情况怎么样?”石爱国还是很记挂着湖州的发展形势呢,所以每次丁长生来,他都会问一问情况。
“除了开发区,其他都还是那样”。丁长生实话实说道。
“唉,以前括一些省里的领导都认为司南下会搞经济,但是现在情况怎么样?一目了然吧,邸坤成一直都是跟着安书记,没有真正的发展经济的本事,现在湖州的情况,恐怕比以前会更糟”。这里没外人,所以石爱国说话也很随便,一句话就把湖州的一二把手给评价的很不上台面,丁长生也只能是听着,不敢发言。
以前丁长生是身在其中,但是这次不同了,他也能站在全省的角度上去看湖州的发展,的确是这样,现在开发区的一枝独秀其实是不正常的,按说其他的县市区都应该是齐头并进,但是单纯的依靠外资的驱动,使得湖州经济发展极不均衡,这就像是汽车的四个轮子,本来是四驱的,但是现在只有一个轮子是转动的,那汽车还不得原地打转?
“现在看来,都没有好办法,大趋势就是这样,要是不能找到新的增长点,今年湖州的排名恐怕还不会很好”。(.道。
“光靠投资驱动的经济长不了,毕竟投资是有限的,不能永远不停的投下去,必须让老百姓自己找到可以赚钱的营生,这才是发展的推动力,老百姓有钱了,他们才敢花,其他人就业才能得到保障,现在是高呼发展内需,但是内需是谁?还不是让老百姓花钱?但是事实上呢,老百姓不敢花,要留着供孩子上学,看病,买房子,花了就没了,这种情况下怎么敢花钱呢?”石爱国叹息道。
但是事实上,石爱国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湖州一个地方存在的,是大范围如此,房价涨,菜价涨,看病涨,什么都涨,但是工资不涨,收入不涨,谁敢花钱,虽然存在银行里也贬值,但是至少还能看到票子吧。
但是让司南下头疼的还不止是经济发展的事,而是一大堆,看着面前的唐玲玲,司南下的心里窝火程度不亚于当时在会议上面对丁长生自己辞职时,那个时候他就是强忍住没发火,但是这一次的确是忍不住了。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昨天不汇报?”司南下质问唐玲玲道,他是从林春晓那里得知丁长生已经走了,而且还去了省纪委,这是什么节奏?司南下就算是脑子再浑,可是这一刻却是清明的。
“这很重要吗?一个在湖州没有了任何职务的人,他想去哪里,那就让他去呗,难道我们湖州还给他安排了其他职务?”唐玲玲也不甘示弱,说实话,她对司南下意见很大。
像是这种情况,一个领导要是不能保护自己的下属,不能给自己的下属一个很好的解释和安排,单纯一味的免职处理,这多让人心里憋气,就像是林春晓说的那样,这会凉了下面干部的心。
林春晓本来是想今天去找丁长生谈谈的,但是打电话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唐玲玲的办公室里,根本没有泄露给其他任何人,这可能是湖州历史上干部调整保密工作做的做好的一次了。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唐玲玲,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司南下脸色阴寒的说道。
“司书记,你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你觉得我不称职,你也可以把我免了,丁长生这件事是省委组织部和省纪委组织部的人一起来的,我也只是个传达的作用,这件事你左右不了,我也左右不了”。唐玲玲很不客气的对司南下说道。
对唐玲玲来说,她的确是不用看司南下的脸色,因为在私下里,她的阵营早就向仲华偏移了,而她看的出,司南下之所以打着为丁长生好的旗号将丁长生拿掉,这其中不乏是趁机剪除仲华臂膀的用心,丁长生的能力有目共睹,开发区搞的有模有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