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佳贞来说,现在还真不是挑案子的时候,她虽然理论能力很高,但是缺少实践,她要的就是这样的实践机会,而且作为一个很龌蹉的被告的辩护律师,无疑她会受到更多的关注。
有些人可能会很爱惜自己的羽毛,就是接不到案子也不会接这样的案子,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信奉的是即便不能万古流芳,那么就遗臭万年吧。
“你不要给我讲什么人性,我问你,你和这个臭男人是什么关系?前些日子我们班同学还在骂呢,说谁要是认识这个人,白天都不好意思出门,没想到我居然遇到了一个他的朋友给他请律师,真是活见鬼了”。江涵菡气咻咻的说道。
“什么活见鬼了,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我和这个家伙根本不认识,更谈不上什么朋友关系,所以你大可不必连我也骂上吧”。
“丁长生同学,我感觉你现在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是不是当了官都这样啊?”江涵菡歪着脑袋问道。
“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好了还用我说吗?”
当司嘉仪推开林春晓的办公室的门时,林春晓正在埋头批文件,她还以为是哪个办公室的人员呢,秘书还没有找好,所以都是办公室的一个搞内勤的小姑娘来添茶倒水的。
“林姐,这么辛苦啊?”司嘉仪小声说道。[t]
“咦,怎么是你?嘉仪,你什么时候到的,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林春晓一看是司嘉仪,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拉着司嘉仪的手到了沙发区。
因为林春晓毕业即在纪委工作,又恰恰是在司南下主持纪委工作期间大力提拔林春晓,所以林春晓和司嘉仪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司南下对待林春晓那是当做自己的弟子提拔培养的,所以可想而知林春晓和司嘉仪的关系了。
“你说让我过来看看你,我就过来了,正好我有个好姐妹也在这里工作,不过我们是上大学做驴友时认识的,好长时间没联系了,前段时间在社交网站上居然联系上了,所以也一块过来看看”。
“噢,你还有朋友在海阳啊,那就好了,中午我请你吃饭,把你朋友也叫上,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我们县里穷,你这大老板平时请都请不来,这次来了,还不得好好招呼你”。林春晓笑笑说道。
“哎呦,林姐,你又挤兑我,什么大老板啊,现在就剩下赔钱了”。司嘉仪反驳道。
到目前为止,看起来一切都在按照设计的路线前进,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而且例外就在一瞬间。
正当两个人聊得火热时,林春晓的手机居然响了,于是林春晓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一看,号码不是很熟悉,可是这个号码区段倒是很熟悉,一看就是市委的电话,于是和司嘉仪打了个招呼就接听了,而司嘉仪也点点头,不再说话,而是煞有介事的端详起林春晓窗台上的一盆杜鹃花来。
“春晓同志,我现在应该叫你林书记了吧”。贺明宣接通电话之后先是开了个玩笑。
“哎呦,贺部长,你可不要这怎么说,你这样说我可真是坐不住了”。林春晓一听是贺明宣的电话,立刻重视起来,她来的时候就是贺明宣送来的,而且贺明宣是市委书记唐炳坤特别倚重的人,所以白山市几乎很少人不给这个管着官帽子的人的面子。
司嘉仪一听林春晓称呼打电话的人为贺部长,心里一阵电闪,就知道这个贺部长是谁了,但是并没有在意。
“小林哪,这个电话本来我不想打,可是除了你,我也信不过别人”。大凡领导这样说,肯定是私事,公事不会这么客气。
“哎呦,贺部长,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嗯,是这样,我的亲侄子,你可能也听说过,在市委办公室帮忙好几年了,也没有混出个摸样来,我想让他到基层锻炼一下,你看看你那里能不能安排一下,这算是我自己求你办的事情吧”。
“哎呦,贺部长,您这话说的,贺飞是吧,我了解,我们时常见面,这小子还时常和我开玩笑呢,怎么安排,我听您的”。
“不不,你是海阳县的县委书记,你自己看着办吧,贺飞的事,我就交给你了,这小子在下面我估计也呆不住,我想让他在下面干一段时间还是把他弄回来,老在外面,他爸妈不放心,临山镇那边还有没有位置?”
“有个位置,对,行,我安排吧”。林春晓说着笑笑,挂了电话,还说听我安排,你自己早就打听好了位置,我能有什么发言权,照办就是了,市里的这些大神哪个都得罪不起。
司嘉仪并没有问是什么事,这是良好的家教使然,从来不多事,其实即便是刚才司嘉仪来了就说明这个情况,这位置也不可能是罗香月的了,毕竟这是司嘉仪在说情,而不是司南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司嘉仪带着罗香月有说有笑的进了县委的招待所小厨房,罗香月尽量表现的不是那么紧张,但是事关自己的前途,她还是有点忐忑不安,因为她实在是怕两人之间的演戏被揭穿了就麻烦了。
开始的时候,她并不同意用这招,但是丁二狗说没有其他办法,可是现在既然来了,就得演下去。
“嘉仪,你这位朋友在哪里工作啊?”林春晓刚来,对县里这些工作人员根本认不全,更不要说罗香月是政府那边的人了。
“咳,还说呢,她也是你们政府的人,在政府这边做研究室主任”